吳年微微一愣,只見門口立著一位美艷的婦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她長著一張鵝蛋臉,蛾眉細長,眼眸圓大。
肌膚真如那剛剛剝殼的煮雞蛋,白嫩透著水靈。
她輕扶著門框,嬌喘微微。猶如風中弱柳。但她病弱卻不瘦弱,身段兒豐滿動人。
守門的兵丁,那是眼睛都看直了。
不是陳氏是誰?
吳年也是有些看花了眼,不得不承認,這青梅竹馬,真是好看。正愣神呢。一女娃提著食盒,從陳氏的身後探出小腦袋,看著吳年嘻嘻笑道:「吳叔。我和娘親來看你了。」
正是她女兒李雅。
陳氏嬌弱,又是喘息了一聲。才對吳年柔聲道:「小年。我聽說你被關在軍營里,還要操練。這軍營內的伙食又不好,便煮了一些雞蛋送來。這食盒裡,還有一大碗鹿肉。」
「是柳香燒的。她也很擔心你,只是臉皮薄,托我送來了。」
「嘻嘻。」李雅比她母親強壯多了,提著好沉的食盒,遞給了吳年。
吳年這才反應了過來,心中暖暖的。
這要是太平盛世,要是當官的都清正廉明,那該多好。誰稀罕當什麼兵。家裡頭一個很乖的童養媳,外頭還有一個惦念自己的青梅竹馬,這就夠了。
他看著陳氏那嬌喘微微的模樣,也很是心疼。想要上去扶著,卻又想起在這封建社會,這樣不太好。
他便伸手接過了李雅手中的食盒,讓她女兒扶著她。
「姐。你身子骨弱,外頭又冷。要是因此而得了病,可怎麼好呢?」吳年心疼道。
他想叫陳氏進來坐坐,卻又覺得不妥。軍營內,都是大老粗呢。
「我也不是真的出不了門,見不了風。偶爾出門一次,不會有事的。」陳氏感覺著吳年的關心,柔聲說道。
看著吳年穿著,再看看這軍營。她眼眶微澀,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了。不由得伸出雪白修長的右手,擦了擦眼眶。
她不止擔心吳年在這軍營內吃的不好。還擔心這青梅竹馬,因為戰爭、兵革而沒了。
她不敢想,吳年上了戰場後的樣子。
光想一想,她的心肝兒就會發起抖來。
「姐你當然能出門,能見風。只是現在冷,是冬天。要注意一下。等到了夏、秋。你反而可以多出門,活動筋骨呢。」
吳年順著陳氏的話說道。這人啊,不能光養著。加以鍛鍊,增加抵抗力是好的。只是要看什麼節氣。
他也實在擔心陳氏嬌弱,便又說道:「姐。你真不用擔心。軍營里伙食差了一些,但卻管飽呢。我受得住。雅兒啊。快扶著你娘回去。」
「好嘞。娘我們走吧。」
李雅扶著娘親的手,抬起頭說道。她不懂事,也不知道為什麼吳叔會被關起來,當然也不覺得心疼。
但她娘嬌喘微微,她心疼呢。
恰巧一陣冷風吹過,陳氏稍稍打了一個哆嗦。心知自己不可久留,便依依不捨道:「小年。你要保重啊。」
「嗯。姐你也是。」吳年聽出了陳氏的一語雙關,點了點頭,柔聲說道。
「嗯。」陳氏嗯了一聲。而後她便在女兒的攙扶下,腳步輕緩的回去了。
美人嬌弱,真是美不勝收。
左邊的兵丁遺憾的收回了眸光,然後抬頭對吳年調侃道:「吳年啊。我看這陳氏對你是有情有義啊。你不如把她給娶了吧。」
「我覺得還是看看得了。傳聞她」
右邊的兵丁,說了一半沒往下說。但是吳年知道,他是覺得陳氏克夫之類的事情。
「干好你們把門的事情吧。嚼舌根的事情,有三姑六婆就已經夠了。大老爺們閒言碎語,也不害臊。」吳年瞪了一眼這兩人,然後提著食盒走了進去。
這兩個兵丁也不在意,只是嘀咕一句。
「這酒鬼。管起我們來了。」
吳年提著食盒先回到了屋子內放下。這屋子是當兵住的,有十個床鋪。
然後他才回去了井邊,把衣服洗好了晾曬,才回去了屋中。
這個時候,眾人也回來了。他們聞到香味,看著食盒,強忍住嘴饞。李勇說道:「吳年啊。是媳婦送來的吃食嗎?」
「真貼心啊。我家那婆娘,可不會給我送吃的。」張聲羨慕道。其實也沒什麼好送的。
他家比較窮,吃的與軍營里差不多呢。
這食盒內的香味兒,肯定是肉啊。他們家一年也吃不了幾次肉呢。
「嗯。是媳婦托人送來的。」吳年大大方方的打開了食盒,露出了一大碗的鹿肉,七個水煮雞蛋。
現在天氣冷,這雞蛋完全可以放著,多吃幾天。但是吳年卻有另外計較,他抬頭看向眾人,對王貴說道:「小王。你去拿筷子來,大家嘗嘗我媳婦的手藝。」
王貴、張聲二人見吳年打開食盒,露出裡邊的紅燒鹿肉,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李勇、鐵牛就好很多了。
「這怎麼好意思。」張聲心裡頭樂意,但嘴上卻是說道。
吳年笑著說道:「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一個小旗的兄弟。再說了。我剛吃飽呢,吃不了這麼多。」
「老李、鐵牛,把你們的酒貢獻出來。我們大吃一頓。」
見吳年這麼說,便沒人推辭了。李勇、鐵牛二人把自己的酒也給貢獻了出來,眾人圍坐在一起,大快朵頤。
這兄弟之間的關係,可又進了一步。
這便也是吳年的目的了。
鐵牛、李勇等都不錯。
他又與李定為敵,團結一下也是百利而無一害。
再說了。
大家都是兵。
別說現在吳年還虛弱,就算是身體恢復了強健。如果真上了戰場,刀劍無眼。
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的一定能活下來。
古來多少名將,死於沙場,馬革裹屍。
這與戰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互相照應,就是兄弟。
很快,眾人便把鹿肉、雞蛋吃完了。吳年端起湯汁,喝了個乾淨。別看他現在氣色還好,但其實已經手軟腳軟了。
等明天醒來,一定是手腳酸痛。
這鹿湯營養,可不能浪費了。
王貴搶過了碗,拿去洗了。
眾人一起聊了一會兒,等天黑之後,便也沉沉睡去。
軍令是三天一練。
次日一早。
吳年醒來的時候,果然是手腳酸痛,當天沒有怎麼動彈。但又過一日,他便龍精虎猛,自己起來慢跑幾圈,增加體力。
一連月余。吳年都是如此。李定想要軟刀子,靠體罰讓吳年難堪,甚至是服軟。
吳年不僅全部接受了,而且還自己加練。
他的身子,也是漸漸強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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