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萬物復甦。
又到了大夏朝選秀好時節。
「棠兒,你不要去選秀了,我們私奔吧。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你給我生兒育女。」
「等你爹娘氣消了之後,我們再回來。到時帶著我們的兒女,看在孫輩的份上,他們也不會為難我們的。」
「棠兒,委屈幾年,就能換來長相廝守,我一定會讓你成為京城人人羨慕的女子。」
……
羨魚樓廂房中,袁允棠聽著李晟慫恿自己私奔的話,翻了個白眼。
「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我堂堂驃騎大將軍嫡女,你讓我跟你無媒苟合私奔?還要拿孩子來威脅我爹娘?!」
「李晟,你真以為我喜歡你啊?實話告訴你,我真正仰慕的人,是當今聖上!陛下才是真英雄,是我心中敬仰的太陽!」
「我假意鍾情於你,不過是想引起陛下的注意罷了。如今我就要進宮選秀了,你休要糾纏,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袁允棠把玩著手中的鞭子,輕飄飄掃了一眼小白臉。
她本是世界五百強集團的人事經理。
因為連續熬夜加班猝死,醒來時就成為了這大夏朝驃騎大將軍之女袁允棠。
或許是吃多了山珍海味,原主對吃糠咽菜起了興趣。
居然在李晟這個進京趕考的窮書生後面追著跑。
狗東西!
跟現代的軟飯男一樣,打著愛你的旗號,騙財騙色。
想方設法把女生的肚子搞大,然後用孩子威脅女方爸媽。
嘖嘖。
既能得到女方的家產,又能白得一個免費保姆。
甚至還會用女方的錢,去養三、四、五、六……
這個李晟,還真是會算計。
「不,棠兒,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無情的人。」
「你是不是被人威脅了?」
「棠兒你別怕,我們是真心相愛,一定可以排除萬難在一起,你信我。」
……
李晟眼睛沉了沉。
壓下怒意和嫌棄,換上了深情隱忍的模樣。
袁允棠嗤笑一聲。
起身,活動了下手腕。
啪——
鞭子直接抽在了李晟身上。
李晟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袁允棠一鞭子下去,李晟皮開肉綻。
疼得李晟哀嚎不已。
袁允棠嫌棄地用帕子擦拭著鞭子。
「我說我仰慕的人是陛下,你聽不到嗎?」
「你何德何能,竟敢跟陛下相比?明明這麼普通卻這麼自信,認為我喜歡你超過喜歡陛下?」
「再有下次,就不是一鞭子這麼簡單了。你一定不想了解袁家軍審問細作的手段的。」
說完,袁允棠嫌棄地把手帕,丟在疼得倒地打滾的李晟身上。
自己打開廂房門,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餘光撇過守在隔壁廂房門的人,白面無須。
袁允棠嘴角微微上揚。
聽說景容帝喜歡微服私訪。
而這羨魚樓是京城最負盛名的酒樓,打探消息最是靈通。
李晟約她商量私奔的事,她不知道隔壁是誰,只想賭一把。
不過看來,她賭贏了。
吱——
羨魚樓廂房的窗戶被打開。
看著袁府離去的馬車,一身士子打扮的景容帝,杯蓋輕撥著茶葉。
嘴角微不可見地上揚。
這袁家女,倒是有趣。
袁府。
袁允棠已經跟爹娘說了要進宮選秀的意願。
反正都要嫁人,還不如嫁給權勢最高的那一個。
而且景容帝容貌英俊,身材健碩,也才二十有六。
放在現代社會,妥妥的高富帥。
她可不想嫁給一個丑相公,再生一個丑孩子。
還得看婆母的臉色過日子。
至少宮裡面,袁家有人。
她姑母,可是東太后。
後台硬著呢。
這麼好的配置,不能浪費了。
最重要的是,她想要延續袁家的榮耀。
下一代帝王,只能是她的孩子。
知道女兒要進宮,袁奕山和桑枝叮囑著人。
「棠兒,進宮後遇到挑釁之人,千萬不要忍,你儘管打回去。看誰敢欺負我袁奕山的女兒!出了事,有爹爹幫你解決。」
「棠兒,娘讓人去尋一些化骨水,索性來個死無對證。」
聽著爹娘的「教誨」,袁允棠都覺得親切不已。
她在現代時,本是孤兒。
想要得到什麼,都得靠自己去爭去搶。
而現在的爹娘無條件護著她。
她第一次體驗到當女兒是什麼感覺。
袁家,她護定了!
翌日,袁允棠坐著馬車,趕赴皇宮選秀。
皇宮,她來了。
袁允棠一路上都在閉目養神。
她可以肯定,她這次選秀,憑藉家世和姑母的幫襯,她一定會被選上。
她可不是電視劇里的華妃,光有家世,卻是個戀愛腦。
最後落得個被賜死的下場。
她能從孤兒院一路廝殺,再到五百強企業的人事經理,可不是什麼傻白甜。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砰——
馬兒受驚,幾輛馬車相撞。
閉目養神的袁允棠,差點沒撞到額頭。
「怎麼回事?」
袁允棠冷冷睜開了眼。
通往皇宮的路很寬,就算三架馬車並行,也不會擠。
她是袁家千金,馬車都有家徽。
見到了袁家的家徽,還有人敢來撞她的馬車。
要麼不把她放在眼裡,要麼就是被人當刀子用了。
「小姐,祁府和沐府要搶道,後面的馬兒受驚,誤撞到了咱們的馬車。」
袁允棠的侍女巧珠,一早下馬車查探。
急吼吼回來稟報。
袁允棠抱著暖手爐,嗤笑了一聲。
今日是選秀日,大家都想奪個好彩頭。
有的人以為擋了她的道,就能先她一步登上高位。
天真。
選秀從來都不只是看先來後到。
沒有好的家世,就算是先入宮,也得恭恭敬敬叫她姐姐。
掀開馬車帘子,袁允棠徑直下了馬車。
原本還在爭吵的兩位千金,看到袁允棠出現後,聲音弱了下來。
兩人齊齊往後退了兩步。
驃騎大將軍府的千金蠻橫無禮,是出了名的。
選秀在即,可不想招惹袁家人。
「巧珠,把本小姐的匕首拿來。」
袁允棠伸手,似笑非笑。
巧珠雖然不清楚主子要做什麼,但還是乖巧地把匕首送到袁允棠手上。
刷——
袁允棠沒有說多餘的話,拿起匕首直接朝祁家和沐家的馬兒上捅了幾刀。
身為武將的女兒,自然有點功夫在身上。
袁允棠幾刀下去,祁府和沐府的馬嘶騰了幾聲,倒地沒氣了。
袁允棠衣裳、臉上也沾上了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