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銘余伸出手,嘴角含笑:「大哥,可以跳一支舞嗎?」。
沐煙景將手搭在遲銘余手心:「當然可以」。
其實這次慈善晚宴根本就沒有跳舞這個環節,是遲銘余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他讓鋼琴師和小提琴手奏樂,與沐煙景攜手來到舞台的正中央。
這是學校高一生都要學會的社交舞。
華爾茲古典節奏的音樂在大廳迴蕩,優雅奢華。
沐煙景一隻手搭在遲銘余的肩上,他挽過纖細的腰肢。
跟隨著音樂一次又一次的升奏,沐煙景和遲銘余來回切換動作。
沐煙景身姿輕盈的像是一隻天鵝,裙擺隨著她的舞動緩慢的起伏。
遲銘餘一只手背在身後,與沐煙景同步的踩著節奏。
一步接著一步。
在場的眾人幾乎都看呆了。
像是共舞的王子與公主,華麗優雅。
在結尾的高潮,遲銘余抬高沐煙景的指尖,轉了個弧度優美的圈。
華爾茲結束,兩人各退一步,相互鞠躬。
這可把底下的顧文允氣的不輕,手裡握的紅酒杯都要快被他給捏碎了。
他帶著怒意,猛的喝一口紅酒。
參加晚宴的人都到齊了,晚宴正式開始。
沐煙景和遲銘余坐在一排。
遲銘余真心誇讚:「你今天很美」。
沐煙景坦蕩的微笑:「你今天也很帥」。
顧文允入座在沐煙景旁邊的空位。
沐煙景瞥了他一眼,問道:「怎麼沒看到夏淋淋?」。
「她還沒有資格參加這種場合」顧文允說的很直接,但其實沒有帶一點點的歧視,只是說了句實話。
沐煙景微點頭:「那確實」。
夏淋淋只不過是有個當小官的媽,才有資格跟兩人讀一個學校。
要不是三人小時候幼兒園在同一個班,要不然怎麼可能玩到一塊。
顧文允一身米色西裝,更加突顯他身上的那股貴氣感。
沐煙景沒有去看他的臉。
葉溫安掃視著席位,在看到顧文允身旁有一個空位後。
他走到空位邊,自然的落座。
現在這一排四個熟人都在場了。
紫裙沐煙景,米白色西裝的顧文允,黑西裝遲銘余,還有白西裝的葉溫安。
一眼望去,像是盛大的舞台劇,每個人都是劇里的主角。
這次名為慈善晚宴,其實也只不過是打著慈善的名號舉辦的上流社會宴會。
在場幾乎沒有超過30歲的面孔,很明顯,這是一場交際宴會。
可能誰看對眼了,沒過多久就訂婚了。
豪門聯姻創造的大型機會。
沐煙景不自覺的笑笑。
真不明白晚宴捐出去的錢去哪裡了,上流社會的奇妙物語。
覺醒意識之前,沐煙景只知道紙醉金迷,一點也沒有真正的理解這個世界的結構。
沐煙景扭頭看著顧文允:「你捐多少?」。
「三百萬」。
「那你知道你捐的三百萬去哪了嗎?」。
顧文允冷不丁的掃了沐煙景一眼:「知道,舉辦這次晚宴人的口袋裡」。
原來顧文允還是挺清醒的,不愧是男主,這都知道。
「那你還願意給那麼多」。
顧文允輕蔑的冷哼一聲:「捐的不是錢,是面子」。
沐煙景不需要面子,家裡給了她一百萬,用來捐款,她決定不捐了。
錢留著自己存著。
在捐款名單上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名字,唯獨沐煙景沒有。
捐款的人那麼多,沒人在意上面沒有沐煙景的名字。
遲銘余在名單上半天沒有看到沐煙景的名字,於是疑惑的問她:「你沒有捐嗎?」。
沐煙景搖頭:「錢沒有用在正確的地方,我沒必要白給別人錢」。
遲銘余表示贊同:「雖然我也有那麼想,但是我沒膽那麼干」。
沐煙景拍了拍遲銘余的肩:「所以說你叫我大哥,而不是我叫你大哥」。
一旁的顧文允聽著沐煙景和遲銘余有說有笑的,感覺很煩躁。
沐煙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遲銘余原來也是書中的人物。
他會在之後成為風流浪子。
按照書中的劇情,自己原本和他的第一次相遇是在自己出獄後,夜總會當保潔。
不過遲銘余是書中的男二,應該不會影響自己之後的逃跑計劃。
沐煙景還是非常願意與遲銘余成為朋友的。
宴會結束,所有人陸續離席了。
有不少青年才俊來跟沐煙景交談,為的就是認識她。
還有不少人想要添加沐煙景的聯繫方式,都被沐煙景拒絕了。
沐煙景表面上無波瀾,實際上內心傲嬌的不得了。
不愧是萬人迷的自己。
四個人中只有葉溫安先走了,他離開之前還接了通電話,好像是蘇林依打來的電話。
遲銘余和顧文允倆人站在一起,觀察著沐煙景身邊不斷圍上來的男人。
幸好來一個沐煙景拒絕一個,要不然真不知道又會出現多少情敵。
這次宴會後,上層圈子裡不斷流傳著沐煙景冷艷玫瑰的稱號。
雖然說沐煙景現在才17歲,連18都沒到,但是有不少家裡有錢的公子哥想要跟沐煙景訂婚。
沐乘景坐在沙發上,盯著沐煙景。
她穿著小熊睡衣,躺在沙發上單手撐著腦袋吃著薯片,看著電視上播放的《神偷奶爸》傻笑。
最近有不少商界的大佬為了自家兒子來找沐乘景。
為的就是要到沐煙景的聯繫方式。
沐煙景的家世和身份都不差,就因為一次出席晚宴驚艷全場,有不少公子哥傾倒在沐煙景的紫色裙下。
這些公子哥的家裡人一得知這個消息,為了讓自家兒子收心,都已經準備好讓沐煙景做自家兒媳了。
沐乘景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
沐煙景錯愕的看向沐乘景:「幹嘛?」。
「你沒聽到最近的風言風語嗎?」。
沐煙景坐起身點頭:「肯定知道啊,畢竟主人公是我」。
「那你怎麼想的?」。
「用腦子想」。
沐乘景無奈:「別說爛話了,我要聽你認真的回答」。
沐煙景也很無奈啊。
「我怎麼想的重要嗎?難不成還真要我去商業聯姻?」。
沐乘景起身走到沐煙景身邊,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我們家又不是迂腐的豪門,怎麼可能犧牲你的幸福,讓你去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