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眉心處出現個黑金色的印記,上面拓印著複雜而古老的神紋。
同時間,他體內的霸血也終於分化出第九絲來。
九絲霸血漸漸聚攏,化成一條細細的涓流,仿佛之間形成了完全體的血脈。
而純金色的霸血,這時也成了黑金色,一種更加古老的神韻在漸漸生成。
而對於這一切變化,陳遲完全不知。
祈纖雅則是先一步反應過來,抽身退出,看以看到周身戰績。
而祈纖雅此時也滿也臉的緋紅,但此時此刻的她臉上不復過往的淡漠,如水的雙眸充滿了柔情。
不多時,只見她又靠近陳遲,在陳遲身上貼著,手掌撫摸著陳遲,滿是傷感道,「我其實不應該存在的,但能見你一面,這一切也值了。」
「我這一生的任務完成了,你一定得好好的。」
「我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也許未來再也沒有再見的可能了吧。」
說到這,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眼角上滑落。
「行了,我也該走了。」
祈纖雅這才站了起來,默默地穿戴完整。
對於這一切,陳遲依舊是不知道。
當祈纖雅出了山洞後,方一簡立時迎了上來,一臉的欲言又止。
「是想問他有沒有事吧。」祈纖雅看了方一簡一眼。
「我……」方一簡嘴巴張了張。
祈纖雅淡淡道,「他現在正在突破,你暫時是也見不到他的。」
「跟我走吧,這段時間努力提升,否則你是幫不了他的。」
「好。」方一簡立時應道。
「走吧。」祈纖雅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而方一簡二話不說,立時跟了上去。
轉眼半個月過去。
陳遲這時已經從沉睡中醒來了。
這時候,他的氣質全變了,由原來的沉斂,再一次變得鋒芒畢露。
這仿佛就是一個輪迴一樣。
雖然這看似練回去了,但只有陳遲才知道,自己體內壓伏著的是何等爆炸性的力量。
除此之外,陳遲的境界桎梏也突破了,不僅已經提煉了九次靈力,而且距突破始神境僅一步之遙。
當然,最讓陳遲驚喜的還是體內霸血的變化,已經變成了一種新的血脈,不再是飄蕩的一絲絲了。
現在的他,根本不用燃燒就能發揮完全燃燒時的力量了,如果燃燒那根本不可想像。
霸血提升除了力量和顏色上的變化外,對於所有血脈也有絕對的壓制,而且還是非常的明顯。
而他體內的那道神秘力量也有了明顯的變化,不再需要刻意捕捉,便已經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了。
但唯一有些遺憾的是,他依舊無法直接動用它。
不過對這,他並沒有太過執著。
他始終認為,只要給時間,一定有動用它的一天。
念及此,陳遲才長長吐了一口濁氣,從修煉狀態中醒來。
當著到自己的樣狀時,那記憶也如潮水一般朝他湧來。
對於祈纖雅,他有著說不上的複雜。
現在結果出來了,他獲得的收益遠超想像。
而祈纖雅呢,有什麼收穫他不知道,但至少來去都是那般灑脫。
呼!
想到這,陳遲又長長吐了一口濁氣,然後才將腦子裡的所有雜念甩掉。
將自身裝整完成後,陳遲才走出山洞。
想了想,他還是拿出傳音符來,打算去諸葛如龍那一趟。
「陳兄?」諸葛如龍的聲音傳來。
陳遲點了點頭,「我出來了,你那邊在哪,我們約個見面時間?」
「你出來了?」諸葛如龍聲音一提,然道,「這樣你說自己在哪,我去接你。」
「就在之前我們會面的地方。」陳遲開口適時道。
「那行,我這就過去,可能需要一天的時間。」諸葛如龍開口道。
「好。」陳遲應了一聲。
收起傳音符後,陳遲這才進入山洞中進行修煉起來。
轉眼一天過去,諸葛如龍應時過來了。
「陳兄你……」諸葛如龍一見到陳遲,立時便察覺到了陳遲的狀態。
雖然沒有突破始神境,但實力已經遠超他的想像了。
如果說之前,他還能跟陳遲有一戰之力,那現在完全不是對手了。
高手之間,有時候不用交手,就是一碰面就能分辨出來。
陳遲笑了笑,「諸葛兄,你這是又突破了。」
「陳兄,你就不要挖苦我了,跟你這一比,我這什麼也不是了。」諸葛如龍無奈苦笑道。
如果是以前,他還心有比較的意思,但現在已經沒有了。
他知道,現在的差距已經很大了,未來只會越來越大。
「諸葛兄你還是這麼謙虛。」陳遲搖了搖頭道。
「行了,我們就沒必要互相吹捧了,說吧你這次出來,是有什麼打算嗎?」諸葛如龍正色道。
陳遲搖了搖頭,「就是找你問一下現在是一個什麼情況,如果方便的話就去見一下師父他們。」
「現在情況是,除了小部分人還負隅頑抗之外,其他人已經全歸服於異族之下了。」
「而異族的人,也一波接一波過來了,但好像他們來的人,修為固定在六重始神境之下。」諸葛如龍將自己知道的一一說了出來。
「這麼說來,這個封印即使打開了,也是有限制的?」陳遲明白了諸葛如龍的意思了。
諸葛如龍點了點頭,「我的猜測是這樣的,但並不敢確定。」
「明白了。」陳遲點了點頭。
「你如果想去見……等等……」
諸葛如龍連手拿出傳音符來。
當注入靈力後,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如龍你快回來,異族找到我們的位置了。」
這是諸葛元幽的聲音。
「好,我這就趕回去,你們堅持住。」諸葛如龍頓時道。
「好。」諸葛元幽立時應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陳遲開口道。
諸葛如龍並沒有客氣,「好,那跟我走。」
說著,他便招來飛行靈獸。
陳遲跟在後面登上了飛行靈獸。
經過諸葛如龍講述,陳遲才知道,原來異族一直在找他們,欲斬草除根。
只是他們的位置一直很隱蔽,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被發現了。
對此,兩人都有了一些猜測,但都沒有明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