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昕元,前幾日剛及笄。」說到這兒,白昕元的眸子暗了暗,透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
范非見此,湊到白昕元跟前低聲地說:「白小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有心悅之人了。」
「你在說什麼,不要胡說。」白昕元有些慌張,這人怎麼隨便把這些隱秘之事告訴別人。見她眼中透出一抹明亮,嘆息道。
「你告訴我,不怕我告發你嗎?」
范非絲毫不慌,反而笑道:「白小姐是我來到宮中第一個認識的人,我已經把小姐當做朋友了,而且,我相信白小姐。……其實我早已和鄰家哥哥訂了婚,可造化弄人,我們終不能如願……」
說著說著,一位嬤嬤走了過來。
「各位小姐,請隨老奴去御花園。」
「啊?直接殿選嗎?」
「這……」
「安靜!這是在宮中,各位跟老奴走吧。」眾人烏泱泱的一片跟在嬤嬤後面。
——御花園——
「待聽到自己的名字,就上前跪好。」那位嬤嬤說完就走到姜皇后身旁。
「開始吧。」
一位太監上前:「從一品太子太傅之女白昕元,從二品鎮軍大將軍之女褚楓……平民之女馮庚圭,平民之女范非……念到的入選,其餘即刻出宮。」
下面花花綠綠的將近有五十多人,一頭霧水的進了宮。
——飛羽殿——
「白貴人,以後這裡就是您的宮殿了,您真是好福氣,您是入選中位份最高的。」一位太監畢恭畢敬的說。
「最高的嗎?好,謝謝公公。」白昕元微微一笑,給初貝一個眼神,初貝立馬上前給塞了銀子。
「您就放心吧,奴才名小福子是皇上身邊的,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奴才。」
「初貝。」初貝上前又給了些銀子。
「哎呦,娘娘您這讓奴才如何是好呢?」小福子顛了顛,嘴角止不住的上揚,眼裡滿是貪婪。
「公公如此辛苦,這些都是給公公的,以後要是有事相求,還請公公能夠相助。」
「好說好說,時間不早了,娘娘早些歇息,明日一早還要去坤寧宮給皇后請安,奴才就先告退了。」說罷就退了出去。
「小主,這個小福子怎能叫小主『娘娘』這不合規矩。」
「他在向本宮表明真心。」
「他莫不是二皇子的人?」
「他若是,那就不會要錢了……」正說著,幾個宮女,太監走了進來。
「奴婢/奴才參見小主。」
白昕元一驚,心想說的話不會被聽見了吧?
隨後平下心,問道:「你們輪流介紹一下自己。」
「奴婢名馥紅,之前在太后宮裡伺候。」一位樣貌平平,看起來十分安分的宮女說。
「奴婢名谷菏,是新入宮的宮女。」一位聲音甜美,長相大氣端美的宮女說。
「奴婢名鶴虹,之前在諸葛婕妤宮裡伺候,去年奴婢被遣回掖庭。」白昕元一眼就注意到了鶴虹眼角的淚痣,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奴才名小廣子,新入宮的。」
「奴才名小鴻子,新入宮的。」
「奴才名小建子,新入宮的。」
白昕元掃了一眼:「你們以後要牢記誰是你們的主子,切記任何事情都要同本宮報備。鶴虹你當本宮的貼身侍女吧。」
「是。」
「初貝,宮中現在什麼情況?」白昕元抿了一口茶,問。
「現在宮中加上之前的宮妃大約有一百來人,關淑妃勢力最大,之前害死了許多妃子,但還是在淑妃的位置屹立不倒。丁美人在皇上生病前最受寵,許多妃子都投靠於她。」
「范非在何處居住?」
「范常在在臨華殿。」
「好。」
——坤寧宮——
請安後,褚楓問:「皇后娘娘,臣妾有一事求問。」
「說吧。」
「昨日為何直接入選?按照之前的規矩,可沒有這麼簡單。」
姜皇后微微一笑,答道:「皇上身子不爽利,況且臨近冬天,若皇上或眾人染上風寒就不好了。」
褚楓點點頭:「臣妾知曉了。」
——飛羽殿——
白昕元正在榻上喝茶,抬頭一看范非來了:「呀,妹妹來了,怎的沒人通報?」
「怕打擾到姐姐,就沒讓她們通報。給白貴人請安。」范非走了進來,微微福身請安。
「好了,妹妹找本宮可是有什麼事?」白昕元立刻拉起范非的手,走到桌前坐下。
「我告訴姐姐一事。皇上選妃妹妹猜是為了皇上的陪葬隊伍,之前的一位皇帝的陪葬隊伍就有四十來個嬪妃。如今皇上又廣納后妃,不就是為了陪葬的隊伍嗎。」
「這……若真是如此,這幾天皇上的病明顯又加重了。」白昕元有些慌張,畢竟她才剛及笄……
「無事的,姐姐父親官職高,怎麼不也能把姐姐拉進來。只是……」范非漸漸的垂下眸子,聲音越來越低。
白昕元看出范非的心情低落,拉住她的手,安慰道:「若本宮有法子,就想辦法幫妹妹。」
范非只是笑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