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魔劍宗弟子手足無措道:「可……就這一個機關啊……」
他們也很恐慌!
跟他們的恐慌相比,張玄則冷靜很多。
他腦海中浮現出之前那間房屋。
看上去只有一個門,但用陰陽眼觀察,就能看到八個門。
所謂,看山不是山。
或許,這裡也是一樣的。
他雙目微閉,發動陰陽眼。
瞳孔深處,再次躍出一白-黑兩簇火焰。
眼前的場景,也和剛剛截然不同。
只見他面前,赫然便立著一個高大厚重的石門!
石門上,還刻著一塊牌匾。
「新月大帝墓」。
這就是主墓室!
張玄目光微凝,通過石門縫隙,他能清楚感覺到門後散發的陣陣陰寒之氣。
駭人至極!
他再轉頭,往後看,卻又是一愣。
只見他身後,是一座鐵鏈木橋。
木橋的另一端,同樣是一個,深邃看不清情況的山洞。
這座橋,有些眼.
他微微皺眉,在腦海中思索起自己見過這座橋的樣子。
雅妃!
他在雷家時,凌寶閣的雅妃曾邀請他和胖子,進入一處山洞探險。
山洞深處便有一座一模一樣的木橋。
他的黑羽玉,也是在那裡獲得的!
可,他現在是在莽荒絕域,距離太祖聖地數千里,絕無可能在此處出現太祖聖地的入口啊!
是巧合,還……
張玄緊皺眉頭,苦思無解,只能暫時把注意力全部專注在眼前的主墓室中。
不管那橋後面是什麼,他此行的目標,都是新月大帝墓,加強此地的禁制封印,然後離開這片地方!
「你們跟我走。」
張玄壓低聲音,對身後如無頭蒼蠅般恐慌的魔劍宗士兵低聲道。
飛江愣了一下,不解張玄的意思:「兄台,你是有什麼發現嗎?」
"跟我走,別問太多。」
張玄語氣強硬地說道。
飛江有些怒,他可是魔劍宗弟子,誰見了他不害怕?
這小子竟然敢凶自己?
真是給幾分笑臉就不知姓甚名誰了?
不等飛江怒氣發作,張玄已然大步往前走,直接推開石門!
強光乍然出現!
飛江幾人下意識地閉上眼,避免強光直接照射到眼睛!
待眼睛適應光芒後,飛江這才睜眼,只一眼,他就呆愣在原地。
門後的世界,宛若地下王國
只見他面前的地上,擺著滿地流沙,流沙上還有江水流過。
流沙做出,江水為河,泥土堆出王國,蔓延數米遠。
儼然是一座縮小版的王國啊!
在高處,擺著一座用冰塊製成的透明棺材,裡面赫然躺著個栩栩如生的女人。
女人一身明黃龍袍,容貌上等,貴氣天成。
女帝!
與其說是新月大帝,不如說是女帝!
張玄等人皆被這一幕所震撼。
「你們看那裡!」
姬紅顏猛地出聲,手指指向冰棺地步。
張玄定睛望去,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冰棺下,還有數道不起眼的溝壑,從四面八方蔓延而來。
溝壑中,流淌著鮮紅色的新鮮血液!
順著溝壑看去,只見幾扇高大的石門。
顯然,石門後的都是副墓室,就像張玄他們所在的這扇石門一樣!
甚至。
張玄都能看到,在女帝的冰棺下方,還有一道蔓延至自己腳下的溝壑,裡面正流著鮮血!
往後看去,能看到那些鮮血的來源,正是副墓室的石棺!
之前死去的修士們,全都死在地下,他們的鮮血被供給女帝屍身,成為女帝的力量之一!
簡直駭人聽聞!
張玄忍不住爆粗:
「你們特麼的管這新月大帝墓叫神跡?這特麼是神跡?」
簡南山咳嗽一聲:「大家也不知道啊。」
誰知道這新月大帝墓這麼恐怖?
之前出現的時候,雖然也有些修士死在裡面,但大家都以為這是機緣伴隨的危機,沒人放在心上。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獲得機緣,便要承受其帶來的危險。
天上沒有白掉下來的餡餅。
但如此大規模的死亡,還是第一次出現!
「多說無益,事到如今,恐怕活下來的人只剩我們了。」
飛江站出來,主動道:
「要想活著離開這裡,就要將新月大帝的屍身移開,在新月大帝的屍身下,正是能壓制她的陣眼。」
這話他倒是沒說錯。
飛江望向張玄:
「兄台,不如……」
「哎,我突然想起來了。」
張玄打斷飛江,笑眯眯道:「陣眼好找,但要加固陣眼的話,需要獻祭一件寶物或是器靈,我們身上也沒有合適的啊,飛江兄弟,你看……」
飛江呆住。
他剛想騙張玄去移動新月大帝的身軀。
誰知張玄竟然來了個反客為主?
他該怎麼回答?
「器靈的話……我看張玄兄弟手中的這劍匯中,似乎就有劍靈,豈不是正好?」
飛江眼睛一轉,直接把鍋又甩給了張玄。
張玄裝作不舍的表情:
「此劍跟我許久,我怎忍心!「
飛江咧嘴笑道:
「話不是這麼說的,犧牲此劍靈,封印新月大帝,對世人而言都是好事啊張玄兄弟,舍小為大,此乃大道嘛!」
胖子聽不下去了,罵道:「說得好聽,怎麼不見你把你的劍靈獻祭了?你的劍里不是也有劍靈嗎?」
飛江表情一僵,下意識看向自己腰間別著的長劍,臉色一沉,眸中閃過殺意。
他的劍里,確實有劍靈。
但他絕對捨不得獻祭自己的劍靈。
別人的劍靈是死是活,跟他還真沒關係。
張玄故作不善地瞪了一眼胖子,罵道:
「胖子,我真是看錯你了!飛江兄弟把成就大道的機會讓給我,你卻如此惡意揣測!」
胖子傻眼了。
飛江也傻了。
所有人都懵了。
只見張玄一臉正氣浩然道:「犧牲我一人,成全萬千世人,有何不好?飛江兄弟,這明明是要讓我成就大道,我感激人家都來不及呢,你卻如此揣測他!不配為人!」
胖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特麼是玄哥這老狐狸能說出來的話?
「玄哥,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
胖子顫抖著嘴唇問道。
簡南山也蒙了。
這他平日自詡為正道,但張玄這不是正道啊。
這明明就是大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