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夢把燕北乾放在床上,興許是睡覺的地方,還算能夠勉強算得上乾淨。
把燕北乾安置好之後。
南笙夢看了一眼這個雜亂無章的房間,有嚴重潔癖的她當真受不了這種情況。
她擼起袖子,連夜把她的房間收拾了一番,把房間裡面所有的食物都搬到了廚房。
至於蟑螂,老鼠之類的生物,從小就接觸各種各樣毒物訓練的南笙夢豈會懼怕?
忙碌了一晚上,房間終於被她收拾得差不多了!
看著窗幾明淨,乾淨整潔的的房間,南笙夢只覺得心裡一陣舒坦。
此時天際已經泛白,折騰了一晚上,南笙夢只覺得肚子一陣咕咕咕地叫喚。
她打算先填飽五臟廟,其他的事再說吧!
她來到廚房,看到滿是油煙,黑乎乎的廚房。
南笙夢滿頭黑線,只覺得天雷滾滾,原主懶到這個程度,她到底是怎麼長那麼大的?
無解!
在這樣的廚房做出來的東西,南笙夢覺得她下不去嘴,情願餓死!
無奈,南笙夢又開始坑次坑次地收拾起了廚房。
等把廚房收拾得差不多之後,天已經大亮,太陽都出來了。
南笙夢看著廚房所剩無幾的食材,此時她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也沒有心思去弄什麼大餐。
廚房還有一些她剛才從房間搬出來的麵粉,她拿著那些麵粉,蒸了一屜饅頭。
自己吃了三個饅頭填飽了肚子,想到房間裡面那個便宜丈夫,想來此時他已經醒了。
她拿了幾個饅頭放在盤子裡,閒庭信步地往房間走去。
南笙夢猜的不錯,此刻,房間裡面的燕北乾已經醒了過來!
他這是還活著?沒有被南笙的弄死?
而且看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晚穿的那一套,甚至衣服還有一個角落被火燒焦了。
還好,還好,他的清白保住了。
他沒有被南笙夢那個女人糟蹋。
燕北乾看著這個乾淨整潔的房間,有一瞬間恍然。
這個房間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南笙夢嫁過來之後,霸占了他的房間。
把他趕到了偏房去住。
曾經他在院子裡從敞開的大門裡看到他曾經的房間,那跟豬窩有什麼區別。
沒想到僅僅一晚上的時間,這間房子就變得如此乾淨整潔了。
那個女人真的是南笙夢嗎?
燕北乾心裡的疑惑更甚了,在他思索間,南笙夢已經端著饅頭進來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先吃東西,再說話!」
可惡,又被這個女人搶先堵住了他的嘴。
南笙夢來到燕北乾的床邊坐下,把饅頭拿起來,撕下一片遞到他的嘴邊。
燕北乾四肢殘廢,確實需要人投餵才行。
有了昨晚被強行灌藥的經歷,燕北乾這回學聰明了,乖乖張開了嘴。
他感覺,這個南笙夢不似之前那個女人,這個南笙夢沒有殺他的心思。
燕北乾縱橫沙場多年,這種判斷還是有的。
就這樣,南笙夢投喂,燕北乾吃,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越吃,燕北乾越斷定,這個南笙夢絕對不是以前那個女人,這些饅頭鬆軟麥香,令人食慾大漲。
比張大娘做的都好吃!
可是,那個女人做出來的東西,狗都不吃。
那個女人剛剛嫁過來的時候,礙著他那縣令爹的面子,倒是老老實實照顧了他半個多月。
後來發現,他爹一家根本不理他。這個女人就越來越放肆了。
經常有一頓沒一頓地餓著他,還是有一次,張大娘來到他家串門,看到那個女人在一旁胡吃海喝,完全不管不顧已經餓的瘦骨如柴的他。
張大娘氣得喲,當即把那個女人大罵了一頓。
後來基本上是張大娘做好飯菜,讓她的孫子虎子端過來,餵燕北乾的。
剛開始的時候,那個女人還會搶他的東西吃。
後來虎子哭著回家告狀,張大娘帶著三個兒子和兒媳婦,抄著傢伙氣勢洶洶地來到燕家,張大娘把那個女人罵的狗血淋頭。
而且還撂下狠話,若是今後再搶大郎的東西吃,一定帶著一家老小把她給砍了。
可以說,沒有張大娘一家子的幫襯,燕北乾早就被原主折騰死了。
欺軟怕硬的原主自然不敢再搶燕北乾的東西了。
時間回到現在!燕北乾吃得差不多了,眼神凌厲地看著她。
「你不是那個女人,你是誰?」
南笙夢眨了眨眼,這個男人果然如她所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好敏銳的觀察力,不過她剛剛穿越過來,在還沒有搞清楚情況的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就是南笙夢!」
南笙夢不卑不亢地說著!
「不可能,那個女人不可能會醫術,更加不可能有這個好手藝,她做出來的東西,狗都不吃。」
狗:我真的謝謝你嘞!
南笙夢沉吟片刻,這個男人是她的便宜丈夫,雖然兩人沒有任何感情。
但是她前後差距太大了,別人好糊弄,但是這個便宜丈夫是要朝夕相處的,糊弄不了呀。
「你別管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害你,相反,我還有能力讓你重新站起來!」
南笙夢自信滿滿地說道,昨晚趁著燕北乾睡著,她已經檢查過了燕北乾的身體。
他的四肢的筋骨根本沒有被打斷,他之所以四肢殘廢,是因為他中毒了。
具體中了什麼毒,連解毒系統都沒有立刻分析出來。
果然是比較棘手的!
「你,你說什麼?」
這下,連燕北乾都激動了起來,他的雙腿曾經連軍營經驗豐富的老大夫,都覺得無可救藥了。
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憑什麼口出狂言?莫不是誆他不成?
「信不信隨便你,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的四肢根本不是被人打斷的,你是中毒了!不過具體中了什麼毒,我還有待研究,既然你已經殘廢那麼久了,何不死馬當活馬醫!」
南笙夢只是很客觀地把她的判斷說了出來。
殊不知,此時的燕北乾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那年十八歲,帶兵去攻打北夏,大破北夏,將軍已經明確跟他說了,打贏了這一仗,封侯將相指日可待。
未曾想在追擊北夏殘兵的過程中,他遭遇到毒手,一覺醒來,他的雙腿已經廢了。
部下告訴他,他們中了北夏的奸計,他的腿也被北夏人打斷了。
明明他的腿上沒有任何傷口,軍中大夫信誓旦旦地說,他的腿已經被人打斷了。
最後,他大破北夏的功勞也被人搶了,軍中給了他一筆錢,把他打發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