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婆婆的娘家在隔壁村,朱光旦想,村民們再無聊都不會去隔壁村求證吧。
「你胡說,我今天中午剛從我娘家回來,並沒有見到你娘,我娘家跟你老舅家是鄰居,我中午還跟我娘去你家老舅家串門,我都沒有見到你娘。」
其中一個年輕的嫂子說道。
「興許是去我大舅家了,我們繼續忙活吧,明兒個我爹就要出山了。」
朱光旦的聲音都沒什麼底氣了。
「阿旦,你老實跟你姑說,你娘去哪兒了?」
朱光旦的親姑姑朱琴,臉色陰沉地看著支支吾吾的大侄子。
她就覺得事情並不簡單,她可是朱老爺子一手帶大的,對這個哥哥很是尊重。
哥哥屍骨未寒,那個賤毒就出去花天酒地,給她哥哥戴綠帽子,這種女人得打死。
「姑姑,我娘就是去我舅家了,你連你親侄子你都不信了嗎?」
朱光旦很是頭疼。
「侄媳婦,你說,你婆婆去哪兒了?是不是真如你所說,去了二狗子家?」
朱琴看向一旁不說話的王翠萍。
「王翠萍,你敢?」
朱光旦見這個臭婆娘好像真的要開口了,立刻著急了。
原本王翠萍就恨毒了朱家人,這會兒見朱光旦吃癟,心裡好一陣暢快。
「姑姑,我婆婆是在二狗子家!還有,昨晚上,我婆婆不小心把耗子藥倒進米缸,又不捨得把那一缸米丟掉,就拿來餵雞鴨,今天早上一看,那些雞鴨全都死了。婆婆不讓我們說出去,把這些雞鴨端上了飯桌。」
村民一聽,果然,他們就說摳搜到極致的朱婆子怎麼會這麼大方,給他們吃那麼多肉。
要不是南丫頭,他們可能就去見祖宗了。
「豈有此理,這朱老婆子簡直是欺人太甚。」
「她想屠村不成?」
「把我們毒死,她自己倒好,跑去風流快活!」
「好的很,好的很!」
「浸豬籠,一定要把這個瘋婆子浸豬籠!」
「……」
憤怒的村民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一想到他們剛才差點就死了,他們就氣憤得不行。
「賤人,你找死……」
朱光旦見到村民們那一副要吃了他娘的模樣,就要打死王翠萍這個女人。
「啪!」
朱琴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她今天也吃了雞肉,鴨肉,她也中毒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她那個嫂子居然連她都想毒死,還給她哥哥戴綠帽子,簡直不能忍。
「混帳東西,你娘簡直喪心病狂,她想屠村不成,況且你爹屍骨未寒,你娘跑出去找野男人,你居然還想瞞著我?我們大家一起去找那個瘋女人算帳,我就當沒有這個嫂子了。」
「姑姑,各位叔伯,你們冷靜一點!」
朱光旦想要去攔人,不過他的微薄之力哪裡能攔得住誰?
村民們已經極度憤怒了,哪有那麼容易打發的,他們本著寧願錯殺,也不願意錯過的原則,打算一起去二狗子家。
朱光旦真是急死了,他娘的那點破事其實他們家的人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只不過朱光旦認為既然他那個癱瘓的老爹滿足不了如狼似虎的娘,那他娘出去釋放也沒什麼。
可是今天是他老爹的葬禮啊,要是今天被村民們當場抓到。
那不僅是他娘身敗名裂,老朱家也別想在村裡面抬起頭來,更別說他還有三個幼子。
朱光旦說什麼都要攔住村民們。
可是他怎麼攔得住已經被憤怒加八卦沖昏了頭腦的村民們。
幾個年輕力壯的後生死死按住朱光旦,把他扣押在朱家。
剩下的村民們浩浩蕩蕩地來到了二狗子家。
二狗子家裡沒有什麼人了,他自己一個人住在半山腰的幾間茅草房。
村民們來到屋外,就聽到屋子裡面傳來令人面紅耳赤的不和諧的聲音。
村民們面面相覷,這二狗子是村裡有名的老光棍,三十好幾了還沒成親,哪來的姑娘跟他歡/好?
「老/騷/貨,一天了,還沒滿/足/你嗎?你別忘了,今天是你家老頭子的葬禮呢。」
「不夠,遠遠不夠!」
眾人內心震驚,這不是二狗子和朱婆婆的聲音嗎?
天啊,今天還是朱老爺子的喪禮,這個老朱婆是喪心病狂不成?
他娘的,這個老虔婆,給他們投了毒,一天都不見人就算了,她男人才死了第一天,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出來找野男人了。
況且按照她兒媳婦的說法,可能還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這朱老爺子的棺材板還能壓得住?
憤怒的村民們一把砸開二狗子家的破門,饒是早就有思想準備了,這會兒看到眼前這兩具白/花/花的身/體也是氣得不行。
關鍵是這兩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賤人,我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
朱琴簡直不敢相信看到的這一幕,她的哥哥真的太慘了,娶了這麼一個賤女人。
朱琴抄起她旁邊的一把凳子,直直往朱婆婆的後背砸去。
朱婆婆的背部迅速紅了一大片,她稍微恢復了一絲清明。
緊接著她看到一屋子都是人,她的腦子瞬間炸了,瞬間尖叫起來。
「啊!啊!啊!你們怎麼在這裡?」
在場的只有朱琴跟朱婆婆有親戚關係,其他人都不容置喙。
「我打死你這個賤婦,你還是人嗎?你男人現在才剛走一天,你就急忙出來找男人,我看你真是餓了,賤婦,我要請族長開宗祠,把你這個賤婦沉塘。」
朱琴現在已經憤怒到極致了,她真的好恨這個給她哥哥戴綠帽子的賤婦。
「琴姐兒,我是你嫂子啊!你怎地這般狠心?」
朱婆婆一聽『沉塘』二字就慌了,她現在才四十多歲,還是大好年華,怎麼能被沉塘呢?
「我狠心?嫂子?你看看你這做的都是人事嗎?你簡直就不是人,阿泰,阿強,把這個賤人給我綁了。」
朱琴態度很堅決,指揮她的兩個兒子把朱婆婆給綁了。
「娘,她這?要不要穿個衣服?」
朱琴的兩個兒子還沒成家,正是血氣方剛得時候,看到這白/花/花,也有點受到衝擊。
「穿什麼穿?這種賤婦毒婦,她自己都不知羞,還用給她什麼臉?」
「誒誒誒,琴嬸子,你家兩個小子還小,我們來就行了!」
村裡面的幾個年輕後生笑吟吟地看向光/溜/溜的朱婆婆,暗搓搓地搓著雙手,沒想到這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啊!
「可以!」
朱琴也不想髒了她兩個寶貝兒子的手,就讓其他人去綁了吧。
「不,不可以,你們不能綁了我!二狗子,二狗子救我啊!」
朱婆婆拼命地掙扎,推搡著。
二狗子早就被嚇傻了,他雖然色膽包天,但是沒有帶膽子對抗全村人啊。
在現場失控的時候,二狗子縮在角落,瑟瑟發抖,此時已經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