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記得讓爹爹過來!」
燕北行睡下之前,特地囑咐葉氏把他爹請過來!
「好好好,娘都答應你!」
葉氏安撫兒子,直到他睡下,葉氏才出去!
她的兒子被認真整得那麼慘,她一定要給兒子報仇。
「來人,去把吳良那狗東西給我抓回來!」
葉氏眼神陰狠,咬牙切齒道!
「是,夫人!」
捕快臉色浮現出一絲不滿,不過還是得乖乖領命出去!
燕家人公器私用,幾乎把整個安邑縣當成自己家了。
這次葉氏出行,甚至還帶了捕快來,捕快追蹤尋人,甚至是刑訊逼供無疑都是一把好手!
捕快原本是衙門的公職人員,卻被縣令一家當成自己的私人物品使用,如何能甘心供其驅使?
不過是迫於縣令權勢而已!
捕快果然是受過專門訓練的,很快就在吳良的一位遠房親戚家發現了吳良的蹤跡!
捕快把他抓捕了回來!
……
燕北行讓人把他毆打了一番,再讓捕快對他上酷刑,把吳良的半條命去了之後,才開始拷問他:
「狗東西,老子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老子!」
燕北行怒極,這狗東西真不是人,跟了他十幾年了,他自認對他還不錯,把他當成心腹。
沒想到竟然被這狗東西背叛!
「少爺,少爺饒命啊!我只是鬼迷心竅,是青樓花魁,花魁說那范明月是她表哥,哭著求我幫幫她,她用美色誘惑我,我只是一時間鬼迷心竅,少爺,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啊!」
吳良連自己的主子都能背叛,更別說一個只是有過露水情緣的青樓女子!
美人再美,也比不過自己的命重要,況且他已經得到過美人了,也就沒有那麼稀罕了!
「狗東西,你是說是花穗姑娘讓你整我的?」
燕北行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誰能想到,青樓那花魁。
那麼美的一張臉,那麼惡毒的一顆心,簡直就是蛇蠍美人。
「千真萬確,少爺,那青樓女子都是無情無義之人,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女表子的嘴!」
吳良吐了一口鮮血,艱難地說道!
「那麼美的一女子,怎麼可能!」
燕北行還是十分不敢相信!
「少爺,那女表子都是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你永遠想像不到她美麗的外表下,潛藏著怎樣一顆惡毒之心。」
吳良也是社會底層出身之人,自然比燕北行知道更多人性!
「狗東西,這也不是你背叛我的理由!」
燕北行怒吼道,這麼一吼,他的傷口又被撕裂開了!
「嘶,啊!好疼!」
燕北行哀嚎一聲!
葉氏更加心疼得不行!
「兒啊,你就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和你爹!來人,把這狗東西剁碎了餵狗!」
葉氏眼神陰狠地吩咐道,把她的寶貝兒子害得那麼慘,還想得善終,真是想得美!
「不要啊,老爺,夫人,求求您們,饒了我吧,求求了!我不是故意的!」
吳良苦苦哀求!
「你害我兒子的時候,怎麼不想著你的小命!」
葉氏惡狠狠地說道,想到大夫說的,她兒子以後再也不是男人了,她也抱不了孫子了,她如何能不恨!
「老爺,救救我吧!」
吳良死死抱住燕鵬程的大腿,哀求道!
「混帳東西,背主的玩意兒,還指望我救你?做夢去吧!」
燕鵬程一腳把吳良踢開,憤怒道!
他雖然妻妾成群,但是妾室並沒有生下兒子,他就只有燕北行這麼一個兒子,自然當眼珠子疼著。
現在看到寶貝兒子的慘樣,他的憤怒並不比葉氏少!
知府大人他是無可奈何,但是處置一個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吳良就被拖出去了,接下來外面就是抽皮剝骨的聲音,一聲又一聲,令人心生膽寒!
屋內!
「爹,幫我們弄死范明月,還有那花魁,弄死他們,都得死!」
吳良的下場悽慘,燕北行才覺得心中的一口氣舒坦了點!
但是還有仇人,范明月和青樓花魁,他們都得死!
「行兒,你安心養傷,其餘的就交給為父!為父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燕鵬程寬慰道,而後,就出去了!
青樓花魁他倒是不著急,畢竟花魁很扎眼,有什麼動靜就會萬眾矚目,他得徐徐圖之!
但是那個窮酸秀才嘛,鄉試成績還沒出來,他就是一介白身,弄死他易如反掌。
另一邊。
考完鄉試之後,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出成績!
范明月這三年來,一直在書院學習,已經很久沒未曾回家看望父母兄弟了。
鄉試結束之後,若是中舉,他就得全力以赴去準備會試,若是不中舉,他還得再埋頭苦讀三年再戰。
能陪伴父母家人的時間真的很少。
范明月覺得,應該回家看望一下年邁的父母,否則下次再見又不知是過多少個三年了。
因此,他在考完鄉試的第二天清晨就啟程回了家!
范家上下也好久未曾見過他了,在他回來之後,都高興的不行!
一大家子湊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吃了一個團圓飯!
只是,第二日,范明月就啟程去了瀾滄府。
范家二老自然不舍,但是兒子是去考取功名,掙前程,給老范家光宗耀祖的。
他們幫不了他什麼,不拖累他已是萬幸!
只是他們不曾知道,這一次相聚,卻是永別!
范明月並沒有錢去坐馬車和牛車,而是選擇步行。
拒絕了兄長的相送,范明月背上行囊,獨自踏上了未知的前程。
從范明月家鄉到瀾滄府有五天的腳程。
范明月一路披星戴月,難得有機會放慢腳步,欣賞自然風光,偶爾吟詩作對,好不悠閒自在。
第三天,范明月正在山間欣賞一片白菊,打算為這嬌艷欲滴的白菊賦詩一首。
背後有腳步聲傳來,范明月不做他想,這畢竟是大路邊,有人來往是正常的。
直到腳步聲在他身後停下,范明月回過身來,身後赫然是一位黑衣黑褲的蒙面人,蒙面人手持一柄長劍。
范明月心下瞭然,這人應該是衝著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