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交手天師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
極真從未修持過天師府的金光咒，可以說除了咒文，對金光咒的運轉法門，根本一竅不通。
但是，就在他把金光咒咒文和體內金丹達到同一種頻率時，神奇的事發生了。
原本覆蓋在極真體表上，顯得極其「笨重」的遁光，頓時「流動」起來，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開始演化出各種造型。
原本在全真北宗劉興揚道長的啟發下，極真已經能把遁光演變成最普通的「觸手」造型。
但是處在金光咒加持狀態下的極真，動念之間，就能把身上遁光化成長劍、利爪、刀刃，繩索等各種形狀。
不僅形態逼真，且毫無笨重之感。
「原來如此，道門金丹本就是性命之光的極致，以金丹大道反推遁光之術，簡直就像是拿著答案找題目，俯首可得。」極真心道。
儘管極真早就知道，從成就金丹的那一刻起，他就會和普通人，乃至煉炁的異人，漸行漸遠。
但對金丹妙處的開發，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多謝老天師傳我金光咒。」極真誠懇說道。
「不必謝我，這金光咒本就是你自行領悟的，即便沒有老夫提醒，你幾年後，也該有所領悟。」
老天師想了想，接著道：「提升遁光的方法，你已經掌握了，至於如何提升雷法，答案其實也藏在金光咒里。」
「您老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懂就問，極真在這一點，向來真誠。
「金光咒剩下的咒文，你還記得麼？」老天師反問道。
「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炁騰騰！」極真越是念誦，眼中流露出來的神采就越盛。
金光咒與五雷正法，亦或說道門金光和神霄雷法，其實都有共通之處，而能在本質上充分調動其共通之處的，就是極真體內的「人元金丹」。
「原來如此，極真受教了！」果然，單論對道門功法的理解，極真遠不如老天師。
他之所以能練就道門金丹，也是體內的道性神種出了大力氣的。
一法通萬法通，有人元金丹統攝萬法，極真融匯各派神通，也只是時間問題。
「都聽懂了？」老天師問道。
「嗯！」極真點了點頭，他現在恨不得找一處僻靜所在，好好參悟自己從老天師身上，領悟的道理。
「那就陪老道練練手吧！」老天師道。
「什麼？」極真有些吃驚道。
「我這把老骨頭，說起來也有不少年沒動過了。」
金色的光暈，在老天師的身上流淌，結成琉璃狀的晶石，可見老天師的金光咒，已經練到了隨心所欲、出神入化的地步。
「難得見到像你這樣出色的年輕人，不活動活動筋骨，怎麼也有些說不過去。」老天師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以體內金丹統攝一身遁光，極真體表的遁光，也演化成了玉質琉璃狀的結晶體。
金光咒的修行，分「形狀」和「形態」兩種變化。
尋常修行者，在修行初期，只知道摸索金光咒的形狀變化，使之能變化成軟鞭，刀刃等各種輔助戰鬥的形態。
但真正的高手，必將涉及到金光咒實體化的修行。
將依附在體表那一層氣態的金光，錘鍊成如同流水一般，再然後則要能變成如晶體一般堅固。
此時的金光咒，才能稱得上是金剛不壞，收放自如。
「學的倒是蠻快的，那……這樣呢。」老天師輕輕舞動指尖，手中金光便如繩索一般，沖向極真，將極真捆了個結實。
「咔嚓！咔嚓！」
極真體表的玉質遁光在扭曲變形，變得難堪重負，行將陷入破裂的邊緣。
剛極易斷，以柔克剛！
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極難，偏偏老天師施展這手段，卻是信手拈來，舉重若輕。
極真見狀，心念一動，身上的遁光又化為一種看似柔軟，實則剛勁的非牛頓流體的狀態，輕鬆便擺脫了老天師金光咒所化繩索的束縛。
「你這變化，倒是有點意思！」老天師嘖嘖稱奇道。
「非牛頓流體」是一種具有特殊物理性質的流體，它能夠在受到不同強度的外力作用時，表現出不同的硬度。
這種流體看起來平滑柔軟，但實際上具有驚人的硬度，極其抗壓。
「老天師，你也試試我的遁光吧！」
說著極真五指之上，分別閃爍著五道光絲，如同蠶繭一般，不斷噴吐著絲線，在身前布下層層大網，朝著老天師擠壓過去。
以柔克剛，極真同樣擅長。
「學的倒是挺快的！」老天師輕笑一聲道：「那就讓老夫儘儘興吧！」
時隔多年，老天師終於再次於人前顯露出完整的金光咒，那漫天金光，如同墜入人間的太陽，璀璨奪目。
「這……就是龍虎山正一道老天師的分量麼？」看著完全化為實質，將周圍一切染成一片金光的漫天金光。
一種「吾道不孤」的感動，湧入極真心頭。
下一刻，玉質遁光沖天而起，將一方天地，化為五光十色的琉璃世界。
「轟隆！」
玉質遁光與金光咒的碰撞，一瞬間引爆全場。
霎時間，兩人交戰的中心位置，樹木折斷，塵土飛揚。
「砰砰砰！」
空氣中只見一金一青兩道流光穿梭於樹林當中，所過之處，驚起層層衝擊。
「乙木！丙火！己土！庚金！癸水！」
隨著極真一聲斷喝，乙木一脈的神霄五雷，凝聚在極真的五指之上，陰陽五行的奧義，不斷在其中流轉。
「很久沒有人敢在我面前，使用雷法了。」張之維眼中迸濺金光，高瘦的身軀，在烈烈風中傲然而立。
「刺啦！」
一道水缸粗細的巨大雷霆，從天而降，照亮了一片天穹。
兩個屹立於當世頂尖的高手，在這片樹林裡戰鬥，爆鳴之音不絕於耳。
這場試探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終於在一片驚雷中，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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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