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上午黃金時間段,大樓前面聚集的人,吸引了不少路人前來圍觀。
聽大家都是議論高端樓盤的事,那些吃瓜群眾也紛紛加入。
「聽說那個小區依山而建,占地面積有幾百個足球場那麼大,裡面的別墅都有上千平米。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了,那些有錢人真有錢啊,住的地方是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幾輩子都不可能住上的。」
「那可不,聽說裡面還有湖,風景可美了,還有遊樂場,可供孩子們玩樂,簡直就是一個世外桃源。」
一開始集會的人,都是公司安排過來的,聽到他們的議論,湊了上來,
「你們也別羨慕,這也是人家做生意掙來的錢,而且我聽說了,那個小區開放了部分區域,可以讓所有人免費進入,大家有時間可以帶著孩子去玩。」
「真的嗎?那我們要去看看,有錢人都過的什麼生活。」
大家聽說後,熱情都高漲,想多打聽一下那片富人區的情況。
姜柔站在人群中,聽著他們的談話,都快要氣死了。
不是要拆台嗎?咋還聊上了?而且都是一些正面的信息。
這不是幫著人家做宣傳呢?
她心想肯定不能這樣下去,便用尖銳的聲音吸引大家道:
「各位,我勸你們千萬別去那裡遊玩,我可是聽說,那片地以前是墳場,到了晚上鬧鬼。」
她的話,立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就在大家向她圍攏的時候,一個彪形大漢上前,捏住她的胸前的衣服,朝旁邊一個穿著西裝的人邀功道:
「主管,人我抓住了,就是她造謠生事,不但在網上發布怪力亂神的言論,還跑到這裡來蠱惑人心。」
姜柔在高大男人的氣勢下,嚇得臉色慘白,
「你說什麼,憑什麼說我造謠,你們可以去查啊,古代的時候,這片地方就是墳場......」
她試圖引起大家的注意力。
主管卻上前直接給了她一個巴掌,
「我看你是有什麼大病,要說古代,你踩的這片地,說不定還埋著屍骨呢!我看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故意混淆視聽。」
說著,他招呼旁邊的保安,要把她帶到公安局,告她造謠生事。
就在這時,幾輛執法車呼嘯而來,停在了人群當中。
他們扒開人群,來到主管面前,肅然道:
「你們這是幹什麼?非法集會嗎?」
主管看出他們是有備而來,也拿出自己的一套說辭,大家不過是在一起開早會而已,並非什麼非法集會。
姜柔聽說執法人員來了,掙脫開保安的手,上前將自己的一套說辭又說了一遍。
執法者聞言蹙眉,故意唱高調,
「既然群眾舉報,那就要好好查一下,那片地到底是什麼情況。」
主管一聽,這些完犢子了,這些人也是有備而來。
他趕緊賠笑臉,把他們請到了大樓,好生照顧著。
從交談中,他得知,執法人員也是被上級指派過來的,至於上級具體的領導,便是李家寶。
主管趕緊將這個情況報告給了姜寧。
姜寧結合姜柔發布謠言,到今天執法人員及時趕到,猜到了這不過就是李家寶的陰謀罷了。
多年前,她和李家寶算是結了仇怨,沒想到如今他羽翼豐滿,開始找麻煩了。
「你去備好酒菜房間,好生把執法人員伺候好,他們要查什麼,都配合好。至於那個姜柔,你只管放了她,不用管她。」
姜寧吩咐道。
那些執法人員在集團呆了幾天,對土地的前世今生都做了詳細的調查,並沒有所謂墳場一說,那裡只不過是古代的封地罷了。
沒有查到任何東西,他們也只好悻悻而歸。
至於那個高檔小區,還是因為這些,被一些有錢人忌諱,不敢貿然下手。
姜寧也不著急,讓人組織開放日,對外宣布,只要預約,就可以去小區部分園區和遊樂設施那遊玩參觀。
此舉不但彌補了損失的口碑,還讓整個小區的名氣提升了一個檔次。
有錢人看到那些開放日才能進來的人,流露出羨慕的目光,心裡有一種你無我有的滿足感,對自己能住在這樣的風景區生出滿滿的優越感。
一時間,在這裡買一套別墅,成了身份的象徵,這裡的房子變得一房難求。
有些買到別墅的,因為各種原因不能住在這裡,一倒手就能掙幾百萬。
本來向李家寶邀功的姜柔,聽到這個消息,感覺肺部一陣灼傷。
真是邪門了,那姜寧就這麼好命,還能逆天改命咋的?明明一件壞事,都能讓她盤成好事。
姜柔不知道,她跟李家寶私下見面的照片,已經被人拍了下來,並且送到了肖麗的手裡。
對於姜寧來說,她現在有仇必要,既然李家寶出手整集團公司,那她也不會作壁上觀,必須讓他嘗嘗造謠生事的後果。
肖麗拿到照片後,氣得將照片甩在李家寶面前要一個說法。
李家寶看到照片,臉色一沉,
「不就是幾張照片,我讓她辦事,給了她一點好處,也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你不會懷疑我跟她有什麼吧?看她那張臉,人老珠黃的,我看了都想吐,怎麼可能跟她有情況?」
肖麗聽了他的解釋,半信半疑。
自從父親退休後,李家寶的脾氣越來越壞,她也不好和他太強勢。
在李家寶這裡沒辦法要說法,她便去找姜柔的麻煩。
這天姜柔從外面回家,走在一個小巷子的時候,就被一群人圍住了。
肖麗沒有多說,讓人用麻袋將她套了,拿著棍棒將她打了一個半死。
「我讓你對我老公勾勾搭搭,以後你再敢去找李家寶,我見一次打一次。」肖麗狠狠踹了她一腳才離開。
姜柔被人發現的時候,渾身是傷,血都已經結痂了,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不管別人怎麼問,就是不說是被誰打的。
在肖麗這樣絕對強權面前,她還能說什麼,可不敢再招惹了,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躺在醫院的時候,連個看她的人都沒有,唯一的親人陸鳴,接到她電話的時候,正在打牌,聽說她住院,很不耐煩,說她影響了自己的牌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