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下來人為首的是一名五十來歲的男人,帶著一名中年人,以及兩名青年,都是武者。
令人奇怪的是,這幾人衣服的胸口處,都有個特殊的圖案,仿佛是某種標誌。
幾人進了百仁公司內,熟門熟路的走到電梯口,始終一言不發。
此時五樓辦公室門被敲響,劉老闆猛地一驚,急忙過去開門。
上來的幾人迅速進來,劉老闆面色苦澀,道:「你們可算死來了。」
那名為首的男人逕自走到辦公桌的主位上,沉聲道:「劉老闆,不歡迎我們?」
「不不不,我只是沒想到,你們來得這麼快。」
劉老闆急忙解釋道。
「好了,廢話不要多說,你這次準備了多少材料,我們需要帶走。」
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著非常刺耳,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都在這裡!」
劉老闆無奈,走到保險柜,打開後拿出幾株藥材,一股藥香味頓時在房間內蔓延。
那名男人看著辦公桌上的藥材,皺眉道:「怎麼才這麼點?」
「上次運氣好,收得多了些,這次實在很難收購上去,所以少了些。」
劉老闆無奈道。
「老頭,你是不是私藏了?」
這幫人那名中年人怒目一瞪,殺氣騰騰的看著劉老闆,嚇得劉老闆心驚膽寒,瑟瑟發抖。
「各位大哥,我真沒有私藏,給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啊。」
劉老闆心裡叫苦,這種藥材本來就難找,數量根本無法保證。
然而這些人的強勢,令劉老闆壓力驟增,他甚至覺得,要是下個月比現在少,自己小命都保不住了。
所以,前幾日見葉峰的時候,葉峰說可以解決,他心裡充滿期待。
不過思來想去,劉老闆還是不敢冒險,免得觸怒眼前這些人。
「你不敢?」
那名中年人脾氣暴躁,大聲喊道:「不敢就拿這點東西糊弄我們?」
說完後,那名中年人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那張硬木打造的辦公桌,瞬間一角變成齏粉。
這一幕嚇得劉老闆面色發青,心肝都快要跳出來,急忙解釋道:「我....要是......有半點私藏,天打雷劈......」
那名帶頭的男人始終坐在椅子上,目光凜凜看著劉老闆,一言不發。
中年人正要繼續發作,他抬手制止了中年人,平靜對劉老闆道:「劉老闆,這次我暫且相信你,若是下次再這麼說,休怪我不客氣。」
「我一定盡力......」
劉老闆摸了摸冷汗,兩腿發軟,瑟瑟發抖,幾乎站不住。
這些人一看便是武者,而且是實力非常恐怖的武者,他確實得罪不起。
「不是盡力,而是要務必!」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冷冷道。
「是是是.....」
劉老闆只能連來呢答應,不敢有絲毫怠慢,生怕對方一怒之下,對自己出手。
「收起來,我們走!」
男人緩緩站起來,等那兩名青年收起散落地上的藥材後,便帶人轉身離開。
劉老闆冷汗直冒,一路送到樓下,等對方車子離開後,才緩緩鬆了口氣。
這一關,算是過去了,只是自己下次哪裡弄那麼多活給他們?
這是劉老闆最為頭疼的事情。
目送他們的車子消失在道路盡頭,劉老闆才緩緩轉身,回到五樓的辦公室。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後,葉峰帶著廖國安和陸天雄來到樓下,迅速上了五樓劉老闆的辦公室。
「葉董?」
沮喪的坐在裡面的劉老闆見到葉峰頗感詫異:「你怎麼來了!」
葉峰看著狼藉的辦公室和欲哭無淚的劉老闆,沉聲道:「劉老闆,你還是信不過葉某啊!」
劉老闆忽然一愣,隨後才解釋道:「葉董,不是......他們確實剛來了,事發突然,時間上根本就來不及.....」
「我不想聽到你的解釋,他們人去哪裡了?」
這老小子果然還是信不過,幸虧自己留了一手,命人見識。
「離開了!」
劉老闆無奈道。
葉峰細想片刻,忽地抬頭,轉而對廖國安道:「走,我們追過去看看!」
劉老闆微微錯愕,葉峰連招呼也不打,帶著廖國安走出去。
「總教頭,我們現在去哪裡?」
廖國安疑惑道。
「天雄,去濟世堂!」
葉峰心裡已經有了判斷,對方來百仁公司拿藥材,接下來一定會前往濟世堂。
此時的濟世堂,燈光已經斂去,只有二樓的辦公區亮著燈光。
趙彩坐在辦公桌後,對面是剛剛在百仁公司離開的那些人。
趙彩一身白色旗袍,漆黑的秀髮被盤起來,她微微抬眸,看著對面幾人,心裡有些複雜,很不待見這些人,不過礙於對方的強勢,還是盡力滿足對方的要求。
「趙小姐,我們需要的東西你準備得怎麼樣?」
為首的男人淡淡開口,對趙彩還算平和,態度跟劉老闆截然相反。
趙彩挽起鬢角的秀髮,輕聲道:「這位先生,東西我已經準備好,只是我們現在算是第二次接觸了,不知道能不能有幸得知先生您的貴姓?」
男人沉吟片刻,道:「趙小姐,這倒是我失禮了,我姓常,你可以稱呼我常先生。」
趙彩笑了笑道:「常先生,很榮幸,我們的合作又加深了一步。」
「那是自然,我同樣希望我們的合作,能夠愉快一些。」
姓常的男子輕笑道。
「常先生,既然已經來到我這裡,不妨讓我盡下地主之誼,請你們吃頓飯,也算是我們合作的見證。」
不得不說,趙彩說話滴水不漏,她很想知道這些人的根底來歷,不過她沒有直接問,而是拐彎抹角的試探。
姓常男子搖了搖頭,道:「趙小姐,吃飯就不需要了,只要你們能夠將藥材備好,我們的合作便能一直愉快。」
他這句話的威脅意味很濃重,給藥材便能一直愉快,不給的話,怕是要翻臉了。
「那真是遺憾!」
趙彩嘆了嘆氣,眼底有些失望,這夥人還真是油鹽不進,來去匆匆。
說難聽點就是蛇頭鼠尾,見不得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勢力的人,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