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上次他在嶺南,可是收穫了幾家投誠的家族,還有不少商業利益在嶺南各地。
而這些,都是奠定他在許家繼承人的基礎所在,正因此,他才會被許家老爺子刮眼相看。
而這位葉少,要是不爽自己,回去後一聲令下,便能將這些家族全部拔掉,許家的商業利益也會被打擊。
如果喪失這些,他許玉成別說成為繼承人,就是能不能在許家安穩,都是另外一回事。
葉峰看透他的心思,笑道:」許少爺,不用可以招待我,我這是來這裡湊湊熱鬧,你們許家的人在嶺南只要遵紀守法,自然會相安無事。」
葉峰暗地裡在警戒許玉成,要想在嶺南保住你那些成績,需要遵紀守法,而不是來這裡獻殷勤。
許玉成不是傻子,自然聽出葉峰的言外之意,他急忙報之以桃,道:「葉少,既然你堅持,我就不大然你了,在港城這裡,只要你有所吩咐,我許玉成赴湯蹈火。」
接下來,許玉成沒有在這裡久留,他端著一杯紅酒,轉身便離開了這個酒會大廳。
目送許玉成離開後,葉峰笑道:「白小姐,你將人家許少爺帶過來,想要嚇著人家嗎?」
白如煙笑了起來,沒心沒肺道:「不將你搬出來,他以後還會將我纏個不停!」
當初在嶺南時,許玉成看到白如煙就驚為天人,心中有意了。
在競拍江心島時,他為此還想坐到白如煙身邊,只是白如煙選擇跑到葉峰身旁下座。
來到港城之後,許玉成更是跟打了雞血一樣,對白如煙是窮追不捨,這讓白小姐十分頭疼。
於是在見到葉峰之後,她只能將葉峰搬出來,想要嚇退一些牛鬼蛇神。
畢竟葉峰在嶺南的名頭確實很大,能夠震住許玉成。
葉峰很不滿道:「白小姐,你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將我當成擋災石,許玉成知道還好,會知難而退,若是其他人,你這不是給我添堵嗎?」
葉峰很清楚,像白如煙這種女人,走到哪裡都會吸人眼球,不會缺少追求者。
若是真頂著跟她有某種關係的身份,往後不是什麼好事,肯定挑釁者不斷。
「葉大少,你還會怕這點麻煩?」
白如煙笑吟吟,臉上流淌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采。
「我很怕!」
葉峰無奈,這次來到港城,他需要針對的是六合會,還有便是執行徐國雄所說的任務,所以葉峰並不想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更想要低調行事。
「哦?我們葉大少還有怕的人?」
白如煙輕笑,聲音壓得很低,尤其是葉大少這三個字,跟蚊叫似的。
葉峰掃視四周,低聲道:「最好還是叫我葉先生,我當不起你口中的大少!」
葉峰很嚴肅,並不像是開玩笑,讓白如煙頓時一愣。
正如葉峰猜測一般,一個漂亮的女人,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男人視線的中心。
譬如現在的白如煙,沒有了許玉成在身邊,立刻吸引了許多酒會大佬的視線。
有些人想著許玉成的身份,有賊心沒賊膽,不敢上來搭訕。
不過有些人還是壯著膽子,舉著酒杯前來,跟白如煙示好。
許玉成雖然身份不低,不過這裡有些人,並不怵許玉成。
這些人在注意白如煙的同時,當然也會關注到白如煙身邊的葉峰。
尤其是白如煙有時候說話,會湊近葉峰來看起頗為親密,這讓不少人雙眼赤紅。
在場的都是有身份的人,這名青年算是那根蔥,能獲得白如煙的青睞。
若是許玉成還好說,他到底是許家的核心成員,並且傳言即將成為許家的繼承人。
白如煙站在許玉成的身邊,沒有人敢覬覦,也沒有人敢鬧事。
不過葉峰則不同,在場的人沒有人認識,加上的葉峰長得俊朗清秀,不少人覺得,這是不是混跡進來的男模。
葉峰感受來自四面八方的不善目光,立刻意識到這時候很快要有麻煩了。
果不其然,在另外一邊,一名身穿黑色西裝,一副黑色手套的陰鷙青年望著這邊。
喝下一杯紅酒後,他朝邊上一名中年人招招手,低聲嘀咕了幾句。
那名中年人很快意會,連連點頭,端著一杯酒水,便朝著葉峰這邊走來。
葉峰此時被白如煙嬌嬈的身姿擋住了視線,一時半會沒能察覺。
很快,這名中年人在來到白如煙身邊的時候,一個踉蹌,朝著葉峰撲去,他手中的酒水揮灑過去。
葉峰見此,立刻起身,逃過一劫,身邊的陸天雄就沒有那麼好運了,被酒水潑了一身。
沒能將酒水潑到葉峰身上,這名中年人頗為惱怒,他將怒氣噴在陸天雄身上:「你眼睛瞎嗎?」
葉峰的目光逐漸變得陰冷,這名中年人分明是想來找茬的。
葉峰看出來,對方是個玄境武者,走路怎麼會摔跤?
陸天雄本來就是個有脾氣的人,現在被人灑了一身酒水,還被罵了一句,面色一片陰沉。
他先是看了看葉峰一眼,後者點了點頭,陸天雄當即動手,一腳踹出去。
這名中年人還在趾高氣揚,準備對陸天雄繼續叫罵,想要將事情鬧大。
卻不料還沒開口,下腹傳來一陣劇痛,身體已經被陸天雄踹飛。
雖然陸天雄也是一名玄境,但是經過無數搏殺,不僅出手迅捷,力道還十足,這名中年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踹飛中年人後,陸天雄走到對方身邊,俯視著他,拎起來又是一拳下去。
這名中年人頓時沒有了之前的傲氣,像是個半死的小雞。
「我的眼睛沒有瞎,是你的腿腳不好!」
陸天雄冷冷說了一句,接著一腳踢在中年人的大腿上,又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盪開。
接著,陸天雄一腳踏在對方的胸膛上,令其喘不過氣,幾乎窒息。
中年人是又驚又怒,驚的是陸天雄的實力,自己竟然沒有還手之力。
怒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被對方如此毆打,落了臉面。
葉峰端著酒杯,輕輕搖晃,靠著牆壁,仿佛一個事外人般,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