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在打量落重煙,落重煙亦是。
這人...怎麼穿的跟個神棍一樣,素色長袍就那樣隨意的穿在身上,眼神也猥瑣....
「這位是我北元的國師,也...也是我的至交好友。」蕭卿羽其實十分不想說這後半句,這廝看起來哪裡有點國師的樣子。
落重煙有點嫌棄,實錘了,就是個高大上的神棍。
國師瞧著落重煙好似完全沒聽見二人的話一般,細細端詳著,眉頭卻越皺越緊,時不時看看落重煙又瞧瞧蕭卿羽。
落重煙被這國師瞧得心裡毛毛的,在現代她是不信這什麼算命,那十個裡頭有九個都是騙子,可古代...說不好真的遇上什麼能人。
若是將她的秘密看穿了,怎麼辦?
「雲之,她是本王的未婚妻。」蕭卿羽瞧著雲之(國師的字)這模樣,莫不是他發現重煙有何不妥之處。
「哦哦,抱歉,落姑娘,是我失禮了。」雲之微微點頭表示歉意,卻緊接著說道,「不知可否觀一觀姑娘的掌心。」
要看我的掌紋?莫不是真的看出什麼了?
落重煙看了蕭卿羽一眼,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手掌遞了出去。
「奇怪啊....」
國師一邊看一邊呢喃。
「姑娘,你這命中有個九死無生的大劫,不對不對,你現在應該死了呀。」國師看得出神,想的出神,沒發現蕭卿羽的臉已經黑了。
「張玄兮,你在胡扯什麼?」蕭卿羽有點後悔自己帶她來這兒,不過她的心中也有疑惑,他所見到的落家嫡女的確和查到的不同。
「蓮王殿下,張...國師所說不錯,本來我應該是個死人。」落重煙覺得國師對她並無惡意,她不擅長說謊掩飾,也不喜歡。
「就是在你殺落重煙的那晚,其實落重煙已經死了,我也是落重煙,但我不是她。」落重煙瞧著滿臉震驚還有疑惑的蕭卿羽,還有似乎恍然大悟的張國師,心裡反而輕鬆了些。
「我來自異世...我以為自己死了,可睜眼便見到了蓮王殿下,也成為了這裡的落重煙。」落重煙說完就好似如釋重負一般。
「我明白了!」張國師滿臉驚喜的看著落重煙,她應該就是可以改變清寒命運的人,可他剛想張嘴,想起那傢伙數年來,連張八字都不肯看,還是打消了將此事說破的念頭。
「落姑娘其實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和清寒註定要相遇,這是我看到的,不管你來自哪,今後你都是蓮王的王妃,落家的嫡女,落重煙。」
「嗯,不管如何,本王從一開始遇到的就是你,以前的落重煙本王又不認識。」蕭卿羽這句話徹底安了落重煙的心。
她是真的很怕被當做妖女抓起來好吧,什麼被火活活燒死,被沉江,本來都想好了,大不了就一走了之,自己手上有技能在,怎的都能在這兒活下去。
「多謝二位...沒把我當成妖女。」落重煙大咧咧的性子,直接就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沒想到卻讓二人笑起來。
落重煙有些不明所以,可她從二人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嘲笑!
特別是張國師,笑的最起勁。
「哎喲喂,清寒,你的小王妃真是逗。」張國師還在笑....
蕭卿羽低下眼眸去看她,發現他的小王妃眼中正冒著兩團火,趕忙將笑容收斂,「那小煙煙也該是仙女,若是妖女那不早該將本王吃了。」
落重煙不想說話,蕭卿羽趕忙抬腳就朝張國師踹過去,「嚴肅點,本王還有筆帳沒跟你算。」
「說吧,生辰八字是不是你和皇祖母搞的鬼,為何皇祖母會給我和小煙煙求賜婚聖旨。」
張玄兮一邊揉著自己被踹的大腿,幽怨地瞧了蕭卿羽一眼,「呸,就不告訴你,叫你踹我。」
「求我啊。」
蕭卿羽臉瞬間變黑,抬腳又是一踹,這回張國師倒是靈巧的躲了,可也被蕭卿羽追的滿院子的上躥下跳,一邊還犯賤的挑釁。
落重煙瞧著你追我趕的二人,兩眼放光,磕到了磕到了,相愛相殺,這國師和蓮王才是一對嘛。
不過這個世界和她認知里的古代有些不同,就好比,她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解釋,二人就信了,莫名其妙的自己就有了婚約。
二人一直在張國師的小院待到快天黑才離開。
在別院門口等著急了的崔嬤嬤和夏蘭一見落重煙出來,就趕忙跑了過來,「姑娘沒事吧。」
落重煙張開雙臂,轉了一圈,二人這才放下心來。
「見過蓮王。」二人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姑娘身後還跟著的蕭卿羽。
「起身吧,本王有事和你們姑娘商議,她坐本王的馬車。」蕭卿羽在人前又變成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這....崔嬤嬤也知曉賜婚之事,可畢竟這還未成婚,怎能....
她剛要開口就被夏蘭拽住,「那奴婢就和崔嬤嬤便先行回府。」
「放心吧,你家姑娘我也不是花瓶。」落重煙給了二人一個安定的眼神,這才跟著蕭卿羽上了蓮王府的馬車。
蓮王府的馬車外頭看起來很簡單,可內部大有乾坤,馬車裡頭鋪了軟墊,腳下也鋪了白色的地毯,馬車內的小桌上還有茶和點心,側面還有小書櫃,裡頭放著些書本還有捲起來紙張。
「月清寒,你為何信我?」落重煙其實在張國師那就想問...
月清寒...看來她的確是更喜歡自己這個殺手的身份。
「沒有為何。」蕭卿羽並非敷衍,他知道她身上有很多疑點,可自己就是覺得她可信,或許這就是雲之說的冥冥之中註定。
「說正事,明日早朝我會助你一臂之力,你只管做好你自己就行。」蕭卿羽說著從腰封拿出一小竹筒遞了過去,「看看可有把握。」
落重煙一看那小紙條上寫著的就明白皇帝所說的機會應當就是這個,剿匪對她來說倒是不難.....
「京郊附近也會有山賊占山為王?」落重煙直接表達出了自己的想法,這賊匪怕是不簡單。
「這賊匪怕不是真的賊匪,而且怎麼著都覺得這賊匪腦子被門擠了。」若是在現代,京城那開個大會都是各種戒嚴,進出京城有時候都受限制。
在這皇權至上的古代,這賊匪處處都透著不尋常。
「他們就好像在找什麼一樣。」落重煙看著紙上的信息,自言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