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我突然就想好好問問你那生辰八字上的人能不能找到,現在我有了牽掛...
而此時落重煙也在想同樣的問題,現代自己的生辰八字和那之上的一模一樣,她對月清寒不能說一點兒好感沒有,可她並不想把自己的未來這麼草草的就和另一個還不了解的人捆綁在一起。
她自從來到這兒一直在受他的照顧....罷了,等這次剿匪結束還是去問問那張國師殺手頭頭的命怎麼救吧。
而且她有點不捨得他死......
這個念頭讓她忽然想起自己剛穿過來就是這個自己不捨得的人要殺她,又猛然搖頭,不行不行,我這不就是那什麼典型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嘛。
笨啊,你又不是喜歡他,只是欣賞,只是有好感,只是恰好你倆同頻而已。
嗯對,就是這樣,好兄弟,好朋友的滴水之恩那肯定是要湧泉相報,就這麼決定了,打完山匪就去找張國師嘮嘮。
蕭卿羽就看著旁邊的人一會兒懊惱糾結的搖頭,又一會兒喜笑顏開,小煙煙這是....害羞了?她方才抱了我一下才這樣的....難不成煙煙也心悅我?
若是落重煙聽見這話,肯定是要被嚇得愣住,然後心裡:我靠,老娘把你當過命的兄弟,你卻想變成睡我的人。
燕小六帶著倆人跟著馬車一路到蓮王府門口,就震驚了,怎...怎麼是來蓮王府?還以為是去鎮國公府呢。
「重煙姐,不是去鎮國公府嘛。」燕小六心裡有些發虛的看了蓮王一眼,在心裡解釋道,我可不是嫌棄蓮王府啊,絕對不是。
蕭卿羽卻直接無視幾人朝王府大門走去,呵,現在這點小事本座還不屑跟你們計較,只是剛要跨過門檻的腳又收了回來。
「先來我這兒用膳,之後我有些事要出門一趟。」他只是忽然想起來還有某個找死的人沒處理。
「行,我也餓了。」剛說完落重煙的肚子就發出了應景的聲音。
忽而所有人都望著她,她真的很想咆哮,大半夜起來就到宮裡折騰,早餐都沒來得及吃,又急吼吼的去打架,這都快夕陽西下了是個人都會餓的吧!
落重煙在心裡給幾人翻了個白眼,便往府內走,更是直接略過蕭卿羽,只不過才略過沒幾步,就被拽住,「走慢些,我已經讓藍墨他們去準備了。」
「都是你愛吃的。」
就這一句,一下把落重煙炸了的毛捋順了,「多謝。」
待坐在飯桌前,落重煙不禁有些好奇,他如何知道自己喜歡吃什麼,不就那一次瞧見了她吃紫蘇鴨麼,而且那是原主愛吃的,而她是美食來者不拒。
管他的,先吃為敬,落重煙馬上就把那些雜七雜八的疑問拋之腦後,大快朵頤起來。
她吃飯很快,蕭卿羽就看著她邊吃邊這個盤夾點,那個盤夾點,一盞茶不到的時間就將那碗中的米飯扒了個乾淨。
放下碗筷,她又意猶未盡的瞧著桌上的幾個菜,可是又有些惋惜的摸了摸自己已經鼓起的肚子。
蕭卿羽笑了,她這是前世沒吃過飽飯麼,狼吞虎咽的,還...還怪可愛的,又有點心疼,不知道她之前的經歷,可自己又怕,怕問了她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
「煙煙你可以列一張喜愛的吃食單子遞給藍墨,畢竟你以後就是蓮王府的女主人。」蕭卿羽下定決心一定要將小美人兒好生的養著。
「真的嗎?月清寒你怎麼這麼好!」落重煙的脫口而出,一下二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微妙,冒出了許多粉色的小泡泡。
「煙煙,我...你真的願意嫁給我麼?如果沒有聖旨賜婚。」蕭卿羽的疑問再也忍不住,他就是不自覺的想靠近她,想更多的了解她,也想保護她。
身為一個現代人的落重煙再怎麼遲鈍,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月清寒,我問你,你喜歡我麼?」
「當然,我心悅你煙煙。」
「那你呢?」蕭卿羽問完這個問題,只覺得自己心中從未如此緊張過,就算當年第一次殺人也沒這般忐忑不安。
「月清寒,我...是對你有好感,可是我想的未來夫婿,是只能愛我一人,一夫一妻,你是親王,皇家子孫....」落重煙也不隱瞞自己的想法,畢竟她知曉自己是那個可以救蓮王的關鍵,而未來的蓮王會不會坐上那個位子,誰也不知道。
「煙煙,我也可以不是蓮王,可以是月清寒。」他忽然心揪得厲害,原來心中裝了一個人的感覺是這般複雜。
我也可以不是蓮王...落重煙被這句話震驚到,心臟被什麼猛地擊中一般,「那...先戀愛...」她臉紅撲撲的,作為母胎了二十幾年的人,沒想到自己談個戀愛也是會像小女生一般嬌羞起來。
蕭卿羽大概明白煙煙心裡大概是喜歡自己的,但是這個戀愛是何意,還不等他問出口,就聽得落重煙解釋
「在我們那兒就是男女雙方結為夫妻之前的一個相識相知的階段,看看兩人適不適合以後生活在一起,畢竟婚姻並不是單單靠愛情就能維持。」
「合適便結為夫妻,不合適便分...手,就是分開。如果是成了夫妻之後發現不合適,那麼雙方便可以辦理離婚,只不過這個程序會很麻煩就是了。」
蕭卿羽有些震驚她所描述的那方世界的觀念,從她的話中他能聽出,在她的世界,女人擁有很多權利,選擇婚姻的權利,和離的權利,甚至男女雙方也沒有現在這樣男女大防的觀念。
「好,煙煙,依你所說。」蕭卿羽心中是頭一次不安,害怕她會突然消失,也害怕自己到了一年的時間便會丟下她一個人在這個對她而言並不公平的世界。
他也糾結,如果自己真的只有一年的時間,真的要讓這份感情繼續瘋長下去嗎?
「煙煙,我回趟月影樓。」蕭卿羽的大手放在落重煙的腦袋上輕輕的拍了拍,俯下身,在額頭上落下一吻。
落重煙的心這回產生了猛烈地震顫,她頭一次覺著自己的心要跳出來了,那薄唇溫柔的觸感,那額間的絲絲暖意就能讓自己小鹿亂撞。
同樣小鹿亂撞的還有蕭某人,逃似得直接出房門便用輕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