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殺人犯秋玲

2024-08-08 21:01:24 作者: 明天再減肥
  第260章 殺人犯秋玲

  顧黎實在是沒想到,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看著牢房裡蓬頭垢面的秋玲,她痛心疾首的說道:「秋玲,你這又是何苦?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秋玲好像壓根沒有聽到她的話,只是面對著牆壁目光呆滯,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廷哥在家等我給他做飯呢!在家等我~」

  亭長搖搖頭嘆息道:「邵夫人,這殺人乃是重罪。我已安排文案,等到事情理清,證據齊全之後我會將人押往縣衙處置。」

  顧黎沒有言語,只是木訥的點點頭。

  雖說秋玲現在已經瘋了,可她畢竟犯錯在先,只能是等待律法審判。

  早在上次顧黎就覺得秋玲的情緒有點問題,只不過自己雜事太多,便沒有過多的關注。如今,她已是瘋瘋癲癲的,除了有關於廷哥兩個字能讓她有所反應之外,基本都是呆呆坐在地上,不發一語。

  「說是拖欠房租,今早房東前去堵人,帶人強行闖入之後,才發現床上的那男人身體都發臭了,想來死了有段時日了。那刀口鮮血滿床都是,擺明就是被謀害的,所以秋玲當場就被控制起來了。後來亭長帶人趕去,她也直接承認了殺人。可就在搬動那人身體的時候,秋玲像是發瘋了一般拼命阻止,還將幾個人都咬傷了。亭長見狀只能是將人打昏,醒來便是變得痴痴傻傻的,根本不正常了!」

  邵富貴將情況告知於顧黎,然後懊惱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都怪我,是我不夠細心。你之前都提醒過我,要好好注意觀察這些夥計的動態。那時秋玲說要回來我就應該問清楚的。只是惦記著小舞台不能閒置著,所以根本沒多想,立馬就應下了。都是我的錯!」

  秋玲在這小鎮上,大小也算是個名人。畢竟是唯一一個在大眾面前登台唱曲說書的表演人。如果說之前她給福至酒樓帶來多少人流關注,如今就帶來多少負面消息。

  一個敢殺自己枕邊人的女子到底心有多狠,足夠成為大家焦點議論的話題。而敢請這樣夥計的福至酒樓,想來也未必清白。

  人言可畏,邵富貴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可這秋玲殺人了那是事實,這下,福至酒樓還真就是碰上了無妄之災。

  「事情已經發生了,自責也沒有任何用處。秋玲這事,我必定要去問個清楚。你現在只管將那小舞台拆掉,我們福至今後將不再保留這樣的特色。至於營業的事,一切準備照舊。」

  顧黎一聲吩咐,轉身便出了牢門。心裡是真的堵得難受,畢竟是那樣一個清麗多情的女子。那江南溫噥細語的小調,一直在耳邊尋繞。沒想到,她最後結局竟然會是這樣的。當初雖說是邵庭請的她,說到底,也是為了自己。那也就是說,她變成今天這個模樣,自己就是源頭。

  所以,她必須要知道所有的真相。

  因著與她的這層關係在,亭長自然是不敢怠慢。自然有些事情能夠行個方便的,也是默許的。

  那個時代的信息並沒有那麼發達。那被秋玲稱作廷哥的男人,是個外地人,身邊也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物件。單憑這一點來說,沒有苦主。如果秋玲能夠將事情交代清楚,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看著針管里的液體緩緩注射進秋玲的身體,顧黎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可是她心裡明白,如果自己什麼都不做的話,一定會後悔。

  安非他酮,軍隊作戰讓腦子保持清醒的藥物。只有她們這種常年執行特殊任務的特種兵,才會有少量劑量,以備不時之需。現在就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約莫一刻鐘後,秋玲竟然悠悠轉醒。看到自己身處的環境倒沒什麼意外,反倒是在看到顧黎時,還淡淡的淺笑了一下,

  「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看到伱!」

  顧黎此時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惱怒,沒好氣的說:「你不看到我還想看到誰?秋玲,就算是你殺一千個一萬個廷哥,邵庭也未必會回來看你!」

  秋玲倒沒有像以前那般伶牙俐齒的回擊,而是平穩的說道:

  「我其實想過的。犯了那樣的大罪,有可能會在縣衙與邵庭哥相見。可是剛剛我清醒過來之後,瞬間就想明白了。當初他想救出泥潭的爛人如今竟然成了一個殺人犯,我哪還有什麼臉面見他?」

  即便是清醒過來,秋玲仍然還是處於一種魔怔的迷戀情緒當中。顧黎有些難過的搖了搖頭,

  「秋玲,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聽進去?難道說你的人生就只是為了一個男人?」

  秋玲緩緩閉上眼睛,一顆清淚順流而下,「顧黎,你不懂。那種生不如死的人看到一束光亮時的震撼,一輩子都忘不了。」

  顧黎是不懂。因為她們根本是兩種人。比如她自己,雖然也愛邵庭,可即便是邵庭不在了,她也還是會帶著家人好好生活。

  「事已至此,也不說別的了。不如你跟我說說,你為什麼要殺廷哥?如果理由充分,那或許還有生的可能。」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想要裝睡的人。即便現在秋玲是清醒的,顧黎還是無法跟她達成共識,那不如先將事情弄清楚再說。

  秋玲聽到這話,並無任何波動,聲音仍是淡淡的:「我不需要什麼可能。人是我殺的,我願意一命抵一命。他在陰曹地府不會孤單的,我馬上就會下去陪著他。他說過,會永遠在我身邊的。所以麻煩你到時候,一定要將我們安葬在一處。」

  眼見她即將再次陷入到魔怔當中,顧黎趕緊轉移了話題,「那他全名叫什麼?哪裡人士?家中可還有父母兄弟?這些資料都沒有的話,墓志銘寫些什麼?」

  「我哪知道他的真名是什麼?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廷哥。可他後來居然跟我說,那只是他的假名。不過是知道了我喜歡邵庭哥,故意說來哄我開心的」

  也許是從未與人述說過這些,秋玲居然開始絮絮叨叨的一直說個不停。顧黎沒有打攪她,而是作為一個傾聽者,認真聽著她與這個廷哥的全部故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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