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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深夜逼至牆角(簡介上)

2024-08-12 16:44:53 作者: 巫溪
  「你怎麼出來了?」她問。

  宋今硯走過去,停在她一米之外。

  「我想和你說句話。」他想握一下她的手,最後出於禮儀,終是壓下了心頭渴望。

  「宴席上人多眼雜,多有不便,在沒能重新賜婚之前,我怕拖累到你,不敢過多接觸。」

  虞聽晚輕笑,「這裡就不怕了?」

  宋今硯注視著她眉眼間如冰雪初融的溫笑。

  「這裡人少,好不容易見你一次,不捨得就這麼離開。」

  他的感情太直白,也毫不遮掩。

  虞聽晚甚至都能清楚看到,他眼底熾熱的喜歡和愛慕。

  短暫失神,她快速挪開了眼。

  餘光瞥見他戴在腰側的香囊,她抬手指了下,轉移了話題:

  「香囊的樣式,喜歡嗎?」

  宋今硯隨著她看向腰側,笑道:

  「非常喜歡,對了。」

  他從懷中拿出一支髮簪,這次雕刻的樣式是竹節,清雅,不失別致。

  「這是我前幾天做好的,正好趁著今天這個機會帶進來。」

  他把髮簪往她面前遞了遞,怕她不收,還特意用香囊做了藉口:

  「公主既然送了我兩個香囊,那我理應要回兩個髮簪才對。」

  虞聽晚低眸看著他手中的髮簪。

  遲疑過後。

  沒有接。

  「等我出了宮,你再送我吧。」

  她怕現在收了這個髮簪,這支也會落得和上次那個一樣的下場。

  宋今硯不清楚她的憂慮,見她拒絕,眼底有一絲很淺的失落。

  「也好。」他將髮簪收回,「等我們成婚時,把它當作新婚賀禮之一。」

  這話剛一說完,右側的鵝卵石小道上,傳來了幾道漸漸靠近的說話聲。

  虞聽晚往那邊看了眼。

  正想說讓宋今硯先回去。

  以免在這種關頭徒生是非。

  只不過她的話還沒說出口,一股力道陡然帶著她撞進了一個懷抱中。

  虞聽晚一怔。

  詫異抬頭。

  宋今硯卻拉著她手腕,快步帶著她去了假山中間的一個小空隙處。

  這裡視線隱蔽,不管從哪個方向來人,都很難看到這個角落。

  虞聽晚被他這一套動作弄得錯愕。

  正想往後退一步,拉開些距離。

  還沒動彈,宋今硯就虛虛攬住她的腰,再次將她往懷裡帶了帶。

  「後面是石頭稜角,別傷到了。」

  兩人此刻離得太近,姿勢也太親密。

  虞聽晚的身體有瞬間的繃緊。

  她壓住呼吸,抬頭問他:

  「躲這裡幹什麼?」

  宋今硯並未直接抱住她。

  兩人只是衣衫相貼。


  中間還有一小點距離。

  「我想再和你多待一會兒。」他低下頭,同她對視:「不是說,我們現在的關係,不方便被旁人知曉嗎?」

  「這次一別,下次見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不捨得就這麼離開。」

  話音落,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腕。

  將自己的心意剖析在她面前。

  「公主,我有私心,這次來春日宴,我為的就是見你一面。」

  「很多時候,我都會控制不住地想,如果沒有這些變故,現在的我們,早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見她沒有抗拒,宋今硯很輕很輕地抱了她一下。

  「公主,抱歉,是臣僭越。」他尾音中,溢出幾分壓抑的痛苦。

  虞聽晚指尖僵硬。

  抬在半空。

  本應該推開他,但最後,只是慢慢回抱了他一下。

  宋今硯的手臂收緊一瞬。

  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他向她保證:「聽晚,你等我,再等我一段時間,我已經進了翰林院,等陛下身體一好,我就去求他賜婚。」

  虞聽晚應下,「好。」

  和宋今硯分別後,虞聽晚沒再去宴席。

  直接回了陽淮殿。

  傍晚。

  承華殿中。

  謝綏問身旁的總管太監:

  「春日宴上,太子有沒有對哪個貴女另眼相看?」

  總管太監彎腰回:「奴才問了這次負責宴會的陳公公,他說太子殿下在宴席上待了不到半個時辰就離開了。」

  謝綏:「哦?」

  「那看來,未來的太子妃不在幾大世家中了。」

  總管太監多說了句:「那看來是。奴才聽說,宴席開始沒多久,寧舒公主就離開了,隨後太子殿下也回了東宮,想來太子殿下對這種宴席不是太感興趣。」

  謝綏揮手,「那接下來的宴席,先取消吧。」

  「奴才這就吩咐下去。」

  —

  深夜。

  陽淮殿外驟然響起的慌亂,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若錦和歲歡的驚慌阻攔聲,由遠及近傳入內殿:

  「……殿下,公主已經休息了。」

  「夜已深,您不能進去——」

  厚重的殿門被人猛地推開。

  與之同時響起的,是男人陰沉到極致的嗓音。

  「帶下去!」

  後面的墨九墨十立刻上前。

  將奮力阻攔的若錦和歲歡強行拉去了殿外。

  寢殿中。

  正要睡下的虞聽晚聽到動靜,從妝檯起身,剛往外走了兩步,就見謝臨珩陰沉著眸,如入無人之境般闖進來。

  虞聽晚倏地停住腳步。

  謝臨珩此刻臉色沉得厲害,周身充斥著冷厲怒意。


  見他越逼越近,虞聽晚下意識後退。

  「皇、皇兄……」

  她竭力維持鎮定。

  可尾音的顫慄,還是出賣了她。

  眼前這一幕,像極了這些天夜裡,她日復一日擔驚受怕的夢魘。

  「虞聽晚。」

  他一字一字叫著她的名字。

  每一個字節,都好似在滾滾盛怒中浸泡過。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離不相干的人遠些,你為什麼不聽話?」

  晃動的燭火下。

  男人如地獄羅剎,踩著她纖細後退的影子,一步一步逼近。

  他每一步的動作,都像是碾在虞聽晚心尖上。

  女子顫抖的眼睫下,眸色驚惶不安。

  直到她退到身後冰冷的牆壁。

  背脊貼著冷牆。

  剎那間,冷意流竄全身。

  她驚了一下,反應過來,側身就要往一旁躲去。

  可一步都還沒有踏出,就被欺身逼近的謝臨珩攥住手腕,用力往身前一箍。

  下一瞬,她整個人被他抵在了牆上。

  動彈不得。

  顧不上手腕上鑽心的疼痛。

  虞聽晚惶然抬頭。

  對上他陰雲密布的黑眸。

  不等她開口,就聽到他質問:

  「曇昭寺的髮簪,定情的香囊,還有今天。」

  「假山後的幽會!」

  他摜住她掙扎的手腕,另一隻手,毫不憐惜地掐住了她下頜。

  迫使她正對著他的視線。

  「寧舒,這就是你說的不想嫁人?」

  「這就是你答應我的不和不相干的人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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