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垂著眸,沒看他。
「皇兄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不如先回去歇息,我想再陪父皇待會。」
謝臨珩看著她的眼神深了些。
謝綏這時也說:「父皇一個人用晚膳也無趣,寧舒今日陪著父皇用完晚膳再回去。」
謝臨珩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上的玉扳指。
嗓音隨意:「父皇用膳清淡,怕是不合皇妹的口味,雖說皇妹陪伴父皇左右是好意,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謝綏一想,是這個理。
「這倒也是,是父皇考慮不周,那些清淡的菜品,你們估計都吃不慣。」
他抬了抬手,「那父皇不留你們了,明天你們再來。」
謝臨珩順勢起身。
「那兒臣和皇妹先回去,父皇歇著吧。」
說著,他看向虞聽晚。
隨手拿了杯清茶給她。
「方才見皇妹半天沒喝茶,春天天干,承華殿離陽淮殿又遠,喝杯茶再走吧。」
謝臨珩話說的滴水不漏。
再加上謝綏正抬眼看著他們。
虞聽晚只能接下。
只是沒想到,她指尖剛碰到茶杯杯壁,還沒接穩,謝臨珩就鬆了手。
一杯溫茶,不偏不倚,正好灑在她手腕上。
春天衣裙比較薄,茶水順著手腕內側,浸濕了半截手臂。
衣服濕答答的貼在小臂上,溫水的那點溫度散去,涼意很快襲來。
謝臨珩輕皺了下眉。
「是孤沒拿穩。」
他將茶杯放在桌案上。
臉上是懊悔之色。
虞聽晚下頜緊了緊,「是皇妹沒接住。」
「濕的多嗎?」謝綏說:「不行讓人去拿件換的衣服。」
「不打緊。」虞聽晚:「父皇,兒臣先回去了。」
謝綏點頭,「去吧。」
謝臨珩緊隨其後。
剛出承華殿,他就一把扣住了虞聽晚的手腕。
吩咐一旁的首領太監。
「王福,去陽淮殿,為寧舒公主取一套衣裙來。」
虞聽晚眼皮一跳,本能拒絕:「不用——」
可王福已經應下:「是!奴才這就去。」
謝臨珩:「送來偏殿。」
音落,他拽著虞聽晚的手腕。
強行帶她去了旁邊的承華殿偏殿。
外面有一眾侍衛和太監,正殿中還有謝綏。
虞聽晚沒想到謝臨珩的膽子大到這種程度。
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僅不收斂,反而得寸進尺。
踏進偏殿殿門,隔開眾人視線後,
謝臨珩鬆開握著她手腕,大掌掐住她腰肢,半拖著將她帶去了殿內一角,握著那細腰往後一推,直接將她抵在了後面漆紅的龍紋圓柱上。
撕破偽裝後,謝臨珩在她面前,連裝都懶得裝了。
正如此刻,偏殿的殿門大咧咧敞著。
若是有人在外面路過,只需要一抬眼,就能看到他們現在這一幕。
他卻完全不在乎。
謝臨珩鉗著她後頸,欺身壓制住她的反抗,低下頭噙著她的唇就吻了下來。
他的動作又狠又重。
唇瓣剛一接觸,便蠻橫地抵開了她唇齒,
深入其中,寸寸侵入。
他把她所有躲避的後路全都封死,將人牢牢囚錮在懷裡,虞聽晚根本沒有反抗逃離的餘地。
舌根被吻得生疼,唇角火辣辣的。
肺內的空氣一點點被榨乾。
「唔!」
虞聽晚拼盡全力掙扎,卻撼動不了他的力道。
眼前清明的視線一點點變得模糊。
「鬆開……」
「……謝臨珩!」
「嗬。」他嗓音中擠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惡劣地揉著她紅腫的唇:「怎麼不喊皇兄了?」
虞聽晚緊緊咬著牙關。
想推開他起來,卻被他再次壓在圓柱上,「寧舒不是不喜歡來承華殿嗎?」
「這兩日怎麼如此反常?」
「又想做什麼,嗯?」
虞聽晚唇角和舌根麻得厲害,她避開他的視線,看向別處,嗓音乾澀。
「我只是為了見母妃。」
「是嗎?」謝臨珩明顯不信,「我也可以讓你去霽芳宮,不如你來東宮求我?」
虞聽晚眉心折起。
見她看過來,謝臨珩指腹在她唇角蹭了蹭。
暗示意味鮮明。
「當然,給我我想要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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