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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給我生個孩子,我放你出宮

2024-08-12 16:44:57 作者: 巫溪
  虞聽晚抿了下唇,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她看向若錦和歲歡,問:「他們昨晚有沒有對你們怎麼樣?」

  二人搖頭。

  若錦還沒說話,歲歡就先憤憤不平地說:

  「我們可沒有被他們欺負,不僅沒被欺負,還差點把那兩個冷冰冰的柱子暗衛打成沙包!」

  虞聽晚:「……」

  歲歡聲音小下去,頗為委屈:

  「他們不讓我們見公主,我們又實在是擔心,不管怎麼說那兩個柱子都無動於衷,最後實在氣不過,就……揍他們了。」

  虞聽晚扶額,不禁為她們後怕。

  「暗衛你都敢打?不怕他們反過來動手?」

  歲歡撇撇嘴,「這不是……氣昏頭了麼,沒想這麼多,那種情況下,焦急還來不及,根本顧不上後果。」

  虞聽晚沉默。

  這倒也是,衝動之下,哪裡想得了這麼周全。

  昨晚的她,何嘗不是被憤怒沖昏頭腦,將這層偽裝的和平撕得連渣都不剩。

  「公主……」若錦心疼地瞧著自家主子脖頸上那個昭示著昨晚發生了什麼的吻痕。

  她抬起手,想碰一碰。

  最後卻只是在半空懸了兩秒再次放下。

  虞聽晚這會兒的情緒已經漸漸平復下來。

  她輕垂下眼,對若錦說:

  「幫我備一碗避子湯。」

  若錦偷偷抹掉眼角的淚,壓著哽咽,連連點頭,「奴婢這就去。」

  半個時辰後。

  若錦捧著一個小碗,來到寢殿。

  「公主。」她將湯碗遞過去,眼裡全是痛色,「有些燙,您喝的時候慢點。」

  虞聽晚接過。

  試了試溫度。

  一口一口慢慢喝著。

  碗中的湯藥剛喝下小半,寢殿外,謝臨珩的身影出現。

  「在喝什麼?」

  這道聲音驟然響起的那一瞬間,虞聽晚捧著湯碗的手指一抖,隨後本能的,在他走近前,將所有的藥迅速喝下。

  看著那空蕩蕩的碗,謝臨珩眼底划過暗色。

  「這是什麼?」

  虞聽晚也不瞞他。

  「避子湯。」

  這三個字一出,殿內安靜得詭異。

  若錦和歲歡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冒出的雞皮疙瘩,想起昨晚太子殿下發瘋的那一幕,這會兒不由得開始心裡打鼓。

  「都出去。」

  若錦和歲歡糾結地看著虞聽晚。

  謝臨珩指腹划過昨晚被她咬下的齒痕,嗓音寒肆,「別再讓孤說第二遍。」

  待殿內所有人都離開,他才一步步上前。

  最後停在虞聽晚咫尺之間。

  俯身彎腰,冰冷的長指,抬起女子下頜。

  似笑非笑:「寧舒著急讓她們回來,就是為了避子湯嗎?」


  虞聽晚沒回答。

  但面上的表情很明顯。

  ——就是為了避子湯。

  謝臨珩輕扯唇角,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她下頜,話音輕飄飄的。

  「那要是從今天開始,我天天臨幸你,寧舒是打算日日服用這避子湯嗎?」

  虞聽晚掙開他的鉗制,起身就要離開。

  謝臨珩反手拽住她手腕,硬生生拉住她。

  他緩緩直起身,口吻很是隨意。

  看向她的眸光,幽如萬丈深淵。

  「不如寧舒給我生個孩子,我就放你出宮,可好?」

  「不可能!」她沒有任何猶豫。

  有了孩子,就有了牽絆。

  到時候就算他說話算話,有孩子牽絆著,她真的能走得了嗎?

  就像她母親,為了她,只能一再妥協,被困在霽芳宮中整整三年。

  她這般冷言相拒,謝臨珩倒也不怒。

  反而甚是溫和地從身後將她擁入懷裡。

  乾燥溫暖的掌心覆在她小腹上。

  垂首輕吻著她瑩潤的耳垂,低低說:

  「既然不想要,那就不要了,反正——」

  「我們寧舒還小,沒必要這麼著急要孩子。」

  他自欺欺人般,將她拒絕的原因全歸結到她年歲還小上。

  —

  下午。

  東宮。

  謝臨珩站在窗前,墨十急急忙忙地拽著太醫院院首來到大殿。

  太醫踉踉蹌蹌站穩,正要行禮,就聽到窗前的太子殿下說:

  「檢查一下,這是短期的避子湯,還是長期的。」

  墨九將藥渣遞過去。

  太醫一邊應著,一邊接過藥渣,仔細辨別裡面的成分和用量。

  片刻後,他抬頭,望向謝臨珩。

  「回殿下,這個只是普通的短期避子湯。」

  說罷,他聲音停了停。

  隨之又道:

  「微臣斗膽問一句,這湯藥,可是……寧舒公主在服用?」

  謝臨珩側身,神色半明半暗。

  「不錯,可有問題?」

  太醫躬了躬身,「是這樣殿下,如果是寧舒公主,微臣覺得,公主並不需要服用避孕的湯藥。」

  謝臨珩眸色一凝,「此話怎講。」

  太醫娓娓道來:「寧舒公主體質偏弱,又氣血較虛,本就不易有孕,微臣斗膽,若是長期服用此湯藥,今後有孕的概率,怕是更小。」

  他說完,殿內一片沉沉。

  良久,謝臨珩問:

  「那若是只用了今日這一次,會不會影響公主的身體?」

  「只服用一次,倒沒有太大的影響。」他說:「這副避子湯的藥方,只是普通的藥量,以後別再繼續服用,不會對身體造成大的傷害。」


  謝臨珩垂下眼帘:「孤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把公主的身體徹底調理好。」

  「另外,以後若是陽淮殿再去取避子藥,第一時間告訴孤。」

  太醫頷首:「微臣明白。」

  「退下吧。」

  —

  承華殿。

  王福在殿外同來人說了幾句,很快來到大殿稟報:

  「陛下,皇后娘娘來了。」

  謝綏坐在伏案前,頭也沒抬。

  直接揮手,「讓她回去。」

  王福有些為難,在原地站了站,斟酌著將皇后的意思傳達到位:

  「皇后娘娘說,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您說,不會很久,也就幾句話的功夫。」

  謝綏煩躁地扔下硃筆。

  臉上浮現不悅。

  幾息後,才擺手讓皇后進來。

  很快。

  輕緩的腳步聲從外面進來。

  謝綏靠在椅背上,眉頭緊鎖。

  皇后將參湯輕輕放在桌面上,看向謝綏,柔聲關切:

  「陛下今日心情不好嗎?」

  謝綏捏了捏眉,並無和她寒暄的意思。

  皇后為人陰狠心機深,典型的佛面蛇心,多年夫妻,謝綏深知她秉性,根本不被她表面這一套虛情關懷的模樣欺騙。

  「王福說,你有事找朕?」他沒心情和她打謎語,直接問:「什麼事?」

  二十多載的夫妻,皇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

  省去了那些虛浮的寒暄,直奔主題:

  「今日一早,臣妾聽說,昨日寧舒和狀元郎一道請旨賜婚,但太子……卻壓下這門婚事不讓賜。」

  「陛下,此事可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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