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跟你開個玩笑。」
肖如海在說話間就緩緩走到了窗口的位置，他低頭看了看底下的人來人往，他們之中有的是病人，有的是家屬，而他們的臉上大都帶著難掩的愁容。
「事件的善後統計出來了，方圓數百米之內，上千號人，最終只活下來了幾十個。」
陳凡沉默著沒有說話，聽著肖如海口中緩緩道出的結果，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覺得心裡堵得慌。
畢竟那是上千條人命，其中有很多他的同事，就連張強也……
想到這兒，陳凡不禁握緊了拳頭，雖然憤怒但又無能為力。
「不過我還是要替他們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估計他們一個都活不下來。」肖如海緩緩的說道。
「你怎麼會覺得是我？」聽到肖如海的話，陳凡神色間不禁露出了一絲警惕。
「那兩個小女孩雖然守口如瓶，對於我們的問題他們都是一問三不知。但就憑你剛剛的身手，以及你身上的靈力波動，我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選。」
肖如海吐出一口香菸，看著漸漸消散在空中的煙霧，言語中充滿了肯定。
陳凡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肖如海剛剛的突然襲擊是為了試探他的身手，以印證自己心中所想。
其實也是因為陳凡剛經歷了數場生死之戰，緊繃著的神經此時雖然得到了緩解，但也並沒有完全放鬆。再加上沒有經驗，所以在不經意間就著了肖如海的道！
聽著肖如海斬釘截鐵般的結論，陳凡並沒有急著承認，就這麼沉默的站在原地，他想聽聽對方還有什麼要說的。
「至於你的力量來源，我也不想多問，畢竟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
「但我有一個疑問，希望能從你這裡得到解答。」
肖如海話語間停頓了一下，見陳凡沒有直接答應，便繼續說了下去。
「在你出來之前，我們感應到有幾股恐怖的氣息突然出現在迷霧之內，但是沒過多久就消失了。」
「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他們是誰，從哪來，又去了哪裡？」
「還有，最重要的是，他們出現的目的是什麼？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肖如海目光如炬，他緊緊盯著陳凡的眼睛，仿佛要將陳凡完全看透！
陳凡沒有躲避肖如海的目光，只是沉默了幾秒，
「我不清楚。」
這個回答陳凡並沒有說謊，後面突然出現的幾個存在他並不知道它們的身份來歷，包括最先接觸的青銅古鐘，陳凡對於它的來歷，他同樣也是毫無頭緒。
對於這個答案，肖如海顯然並不滿意，但也沒有太多意外。
「可能我問的有點直接了，請你諒解，畢竟這是我的職業習慣。」
「不過也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們的崗位職責就是把所有存在安全隱患的事物控制在可控的範圍里，那天突然出現的氣息很明顯就遠遠超過了這個範圍。」
「所以為了不讓更多的人遇害，我還是希望你能再認真回憶一下。」
肖如海言辭懇切，難得的透露出真誠之意。
陳凡低頭沉思了一會，眉頭微微皺起，
「我不知道它們的來歷，只知道它們似乎並不存在於這片空間，至少它們原本並不在這裡，而且它們的背後，似乎還有人在操控著這一切。」
陳凡緩緩的將自己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了肖如海，對於政府人員，他還是信任的。
而且陳凡心裡也希望自己的情報能給他們一點幫助，以防下次再有這種事情發生時，他們能夠找到有效的解決辦法。
但陳凡還是將青銅古鐘的存在隱瞞了下來，畢竟青銅古鐘在這件事情中也算救了自己的性命，而且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它並沒有害人之心。
所以陳凡將事情的經過略微修改了一下，改成除了青銅古鐘之外的三者互相爭鬥，爭鬥無果之後就突然消失了！
肖如海靜靜地聽陳凡說著，越聽下去他的眉頭就越緊，甚至連手中的香菸燃盡了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陳凡說完，將目光投到了肖如海身上。
此時，肖如海的腦海還在不斷處理著剛剛接收到的信息，絲毫沒有意識到陳凡已經停止了說話。
很明顯，這些信息完全超過了他的想像，也完全超出了自己能處理的範圍。
「肖隊長？」陳凡輕聲提醒了一下。
「嗯？……哦！抱歉，走神了！」
眉頭緊鎖的肖如海終於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而香菸上長長的菸灰也因為他突然的動靜而落在了他的手上。
肖如海連忙抖了抖手上的菸灰，並快步走到室外，將手中的香菸扔進了室外垃圾桶的滅煙處。
隨後，肖如海才帶著滿臉的歉意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沒事，我的話都說完了，肖隊長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陳凡對肖如海的表現並沒有感到奇怪，畢竟自己是親身經歷過這些恐怖的，很明白當一般人聽到這些信息時的震撼！
雖然那肖如海並不屬於一般人那個行列，但這些信息也夠他消化一陣了。
「暫時沒有了，謝謝你的情報！」
肖如海說完便伸出右手，和陳凡握了一下。
接近著，他拉起身上外套的袖口，說了一句：
「把剛剛的信息第一時間跟上面匯報。」
「好的，隊長！」
肖如海身上傳出對講機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陳凡也聽見了，更何況肖如海此時對陳凡也沒有絲毫避諱。
下一刻，肖如海仿佛如釋重負，神情恢復了一絲輕鬆。
「就讓上面的頭疼去吧！」
說完，肖如海望向陳凡，然後將手伸進外套，緊接著掏出一個巴掌大的木盒子，遞給了陳凡。
「這盒子是從你身上找到的，說了你也別在意，這盒子一看就很特殊，本來我們想打開看看，但是無論我們用什麼方法，始終也無法打開。」
「而且我們也嘗試過分析這盒子的材質，結果也都是毫無頭緒。最後只得出一個結論，它很神秘，對人體也沒有壞處，至少現在來看是這樣子。」
「我想這裡面可能藏著你的一些秘密，所以就將它帶了過來，至於裡面有什麼秘密，你也可以選擇保留。」
陳凡從肖如海手中接過木盒子，這個被他當做錘子，經歷了無數次捶打，卻依舊沒有絲毫破損的神秘物件，陳凡對於它，心裡也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謝謝！」
陳凡順手將盒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並沒有過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