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看到陸勵勤的反應。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又誤會了。
她揚眉,捂著鼻子居高臨下地看向丈夫。
「陸勵勤,你不知道自己渾身酒氣?就算你去親豬圈裡的母豬也得躲開。」
隨後白玉大膽地跨坐在丈夫身上,低頭俯視著他。
繼續拿起毛巾給他擦臉。
嘴裡還念叨著:「沒洗漱,臭死了,快去刷牙洗臉!猴急個什麼勁?」
說完便起身不再理會他,準備起身。
聽到這句話,陸勵勤卻是眼前一亮。
他用雙手緊緊箍住白玉纖細的腰肢,一個挺身坐了起來。
「你不是嫌棄我?」
白玉呵呵一笑,眼神大膽而勾人。
她從上到下掃視著男人的身軀。
「昨天的表現挺好,嫌不嫌棄的就看你以後的表現了。」
這句話直白大膽,更是激起了男人的好勝心。
「我以後一定好好表現。你這話的意思是...?」
陸勵勤一直以為白玉深愛的人是蔣書清。
聽到這句話,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點期盼,他目光灼灼地盯著白玉。
「昨天早上,我跟你說過了。你是我男人,今後咱們好好過日子!」
白玉的話,落進陸勵勤的耳朵里,好似天籟。
話音落下,她便打落陸勵勤的手下了床。
「快去洗漱,邋裡邋遢的不埋汰?」
陸勵勤動作飛快地拿起毛巾和洗臉盆竄出去。
重活一世,珍惜眼前人。
她也不願重蹈覆轍,夫妻之間說敞亮話,不要再次產生什麼隔閡誤會。
只是...
白玉總覺得重活一世,陸勵勤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夜深,他們躺在了一個被窩裡。
白玉的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酒香。
即使經歷過,她依舊緊張地攥住了手裡的被子,準備迎接即將發生的事情。
等了一會兒,身旁卻依舊沒有動靜。
難道他...睡著了!?
想到這裡,白玉翻身,朝著陸勵勤的方向看過去。
卻發現眼前的男人正睜著眼睛,神色不明地看向她。
「睡不著嗎?」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此情此景,竟似是自己主動一般。
白玉有些羞惱:「你不是也沒睡嗎?」
說著伸手錘了新婚丈夫一下。
黑暗中,陸勵勤依舊動作靈敏。
他抓住了白玉的小手。
聽著媳婦兒嬌羞的聲音,陸勵勤回想起了那天晚上她的嬌喘和隱忍的哼叫。
抓著小手,又觸發了昨天早上雙手碰觸細膩肌膚的記憶。
心頭不知怎地升起了幾分火熱。
「既然睡不著,那不如我們干點什麼?」
說著,男子翻身,再次將媳婦兒壓在了身下。
新婚夜,洞房花燭!
既然白玉答應嫁給自己,不管如何!
他只想這一世改變一家人的悲慘命運,與她白頭到老!
思及此處,陸勵勤雙手開始靈活地在身下摸索著。
「你....!」
白玉還想說什麼,剩下的話語卻被堵在了嘴裡。
恍若經歷了一場狂風暴雨,最後兩人沉沉睡去。
清晨,太陽剛剛從天邊爬起來。
天邊還沒大亮。
小院裡卻響起了一陣叫罵。
「誰家的兒媳婦是這麼懶的,現在這個時候還不去起床伺候公婆!」
顧春梅氣沉丹田,在新房外指桑罵槐!
這時,白玉卻捧著一盆熱氣騰騰的雜糧粥從廚房走了出來。
「婆婆,你說誰呢?早飯做好了,準備吃早飯吧。」
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顧春梅不可置信地盯著白玉。
白玉竟然這麼早起來做早飯!
這不可能吧!
要知道,自己這個小兒媳婦可是村里出名的懶姑娘。
平日在家裡從來不進灶台,被白家父母寵壞了。
此刻,大兒媳張小平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娘,消消氣,畢竟是剛嫁人的...」
話還沒說完。
白玉轉頭跟大嫂打招呼:「大嫂,原來娘是在叫你啊,快,去拿碗吃早飯吧。」
看著白玉笑吟吟的俏臉,張小平也不說話了。
顧春梅為了面子只能調轉槍頭,指著大兒媳婦。
「你以為我說誰,我說的就是你這個懶婆娘!」
張小平被罵得抬不起頭。
她恨恨地看著走進主屋的身影!
更令她想不到的是,進了廚房,她竟然看到小叔在涮鍋。
「她小叔你...怎麼也起得這麼早?」
張小平看到站在灶台前高大的身影恍然大悟。
「原來剛才是你熱的早飯呀!」
哼!心眼多得像篩子!
白玉還是改不了嬌生慣養的懶性子!
張小平暗暗惱怒,將剛才被婆婆責罵的事情,記在了白玉頭上。
平日裡大家都是在顧大川屋裡吃飯。
一家人坐在炕上喝大碴子粥,就著昨天剩下的菜。
一大盆殺豬菜、酸菜燉粉條子還有些雜糧饅頭也熱上了。
咳咳咳!
「你們小兩口要會過日子。這些菜啊,省省還能吃個三四頓呢,別一下子都霍霍了!」
顧春梅筷子夾得飛快,嘴裡還不忘教訓這對新人。
白玉秀氣得吃著饅頭,沒有說話。
「那我下次就不做這麼多早飯了。」
誰知道陸勵勤接了一句話。
「什麼!?這些是你做的。不是你媳婦嗎?」
這話一說出來,一家子都瞅著陸勵勤。
剛剛結婚,從來沒有進過廚房的小叔子竟然做飯了!
張小平端著碗,不可抑制地彎起了嘴角。
大兒媳婦張小平幸災樂禍。
老二媳婦低頭夾菜一聲不吭。
兩人的餘光都瞥向淡定的白玉,等著婆婆立威。
啪!
顧春梅放下了筷子。
對於白玉這個兒媳婦,她是哪兒哪兒都看不上。
「白玉,不是媽說你...」
話還沒說完,看到混不吝的小兒子又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顧春梅話頭一轉:「你得多吃點,和勵勤給娘生個大胖孫子。」
這下子,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
母豬上了樹,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不成?
昨兒個還為難兒媳要立威的顧春梅轉性啦?
只有白玉夫妻兩人依舊淡定,繼續吃喝。
「之前,勵勤是把錢給我保管。白玉啊,你的那些壓箱錢也給娘幫你放好。」
這才是顧春梅的正常作風。
白玉當然知道,自己的婆婆是什麼德行。
關心是假,要錢才是真的。
正經婆婆誰會管兒媳婦要嫁妝壓箱錢的,真是不害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