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盡興,酒過三巡。
爾爾木也有點醉了,他說話都有點咬舌頭:「你們中原的酒,太烈了,我搶了三個州,都沒搶到這麼烈的酒,為什麼?」
「因為這種酒,只有涼州有。」張羽回答道。
「原來如此。」爾爾木趁著酒意,不甘心的問道:「我還是想不明白,你是怎麼讓你的人展現出如此恐怖的戰鬥力的,能告訴我麼?」
「第一是軍心,讓士兵知道為何而戰,第二是裝備,我涼州兵馬使用的裝備,碾壓天下兵馬。」張羽毫不避諱的說。
但爾爾木搖了搖頭。
顯然不是很贊同張羽的話,「我看,涼州的兵馬,是因為有你在才這麼厲害,沒有你,跟其他州的綿羊沒什麼兩樣。」
「以前是,但現在不是了。」張羽自信的說道。
張羽做了這麼多努力,去練兵練將,就是為了讓自己的軍隊,有朝一日,可以獨當一面。
以前是離開他不能形成戰鬥力,但如今情況已經不一樣了。
「中原若不是有你,恐怕中原大地,都已經是我們草原人的地盤了。」爾爾木惋惜道。
大齊京都,真的再給他一天時間,必然攻破屠城,皇帝老兒必死。
屆時中原大亂。
誰都擋不住草原勇士的兵鋒。
但被張羽一手偷家,給打的措手不及。
棋差一著啊。
「這可能就是國運吧!」張羽感慨道:「哪怕你能拿下中原之地,若干年後,你們也會被中原人同化。」
「為何?」
「因為文化,中原強大的文化底蘊,外族想要統治中原,必學中原文化,一旦觸碰到中原文化,就會被強大的底蘊同化,無一例外。」張羽自信的說道。
這是歷史上有目共睹的。
只要文化不滅,華夏無敵。
「我不懂!」爾爾木搖了搖頭。
「你當然不懂,我們中原人吃軟不吃硬,你們草原人一路燒殺劫掠,以強硬的姿態侵入中原,哪怕沒有我,你們也遲早失敗。」張羽堅定的說道。
「按照你這麼說,如果你想占領草原,要以什麼辦法,才能統治草原?」爾爾木目光炯炯的問道。
「滅你們的文化,推行中原教化,設立中原制度,雖然要付出極大的成本,但只需要兩三代之後,草原人就會認同自己的中原人。」
爾爾木的臉色一變。
他從來沒想過這一點。
因為草原上稀缺的資源,致使草原民風彪悍,任何處理不了的事情,就要動刀子。
出手就是你死我活。
所以他對待中原的方針,就是殺!暴力征服。
但正如張羽所說,他們起初勢如破竹,後面承受的阻力就越來越大。
很多城池知道胡奴會屠城,不論老弱婦孺都會配合守城,這也導致草原人吃了不少虧。
「可惜,人生不能重來一次啊!」爾爾木感慨道。
那種不甘,遺憾,在這一刻實在是太強烈了。
若是他按照張羽的辦法推行,是不是結果會完全不一樣。
「放心,在有生之年,我會讓你看到草原併入中原的版圖。」張羽傲然道。
「你好大的口氣,自有文字記載以來,草原從未被中原人徹底征服過。」爾爾木根本不相信。
「首先,不是中原人征服不了草原,而是統治草原的成本,遠遠大於收益,中原統治者,不會做賠本的買賣。」張羽解釋道:「但如果有一天統治成本小於收益,形成順差,那草原就會成為一個香餑餑,我說過,也就兩三代人的事情。」
「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說大話的瘋子,但我又覺得你根本不是在說大話,而是一個十足的瘋子。」
「事實會證明我的話。」
「你們中原已經有這麼一大片富饒的地盤,草原這種貧瘠的地方,對你有何意義?」
「任何一個強大的帝國,都需要一個廣袤的面積,現在的人覺得草原貧瘠,是因為他們還沒發現草原的價值,我要為子孫後代,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張羽的心中激盪。
後世不論誰當皇帝,只要這片疆土失去任何一塊,都將成為畢生遺憾,都無法成為大統一君主的程度。
「哈哈!我覺得你瘋了,你只是中原一個小小的州刺史,並不是中原的皇帝,你這不是說大話嗎?」爾爾木突然反應過來。
他剛剛竟然有一種跟大齊皇帝對話的感覺。
對此,張羽只是給了爾爾木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你不會是想……」爾爾木瞬間瞪大了眼睛。
「喝酒!中原的事情,與你無關,今後你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平川城城區,每天會有專人服侍你的衣食住行。」張羽淡淡的岔開了話題。
言外之意,就是爾爾木如廁都會有人盯著。
很快,眾人就喝多。
張羽也沒打算留這些臭小子,便讓他們各回自己的房屋。
想繼續敘舊繼續喝的,他也不管制。
張羽喝得暈乎乎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內,侍女已經準備好了熱水。
他脫去衣物,躺入浴桶之中。
舒服的長舒了一口氣。
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困意漸漸襲來。
但,一隻冰涼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一路輕柔的撫摸,直至停在了他的胸口傷害。
熟悉的香氣撲鼻而來。
很快張羽就感受到了熾熱的鼻息,一抹冰涼的唇,貼在了他的嘴唇上。
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熱切顫抖的嘴唇,讓張羽根本無法開口。
趙晴兒就站在張羽的身後,雙手輕輕的環抱著張羽的下顎。
兩人的嘴唇緊緊的貼在一起,糾纏不休,捨不得鬆開。
良久良久,她終於捨得放開了張羽。
兩人四目相對。
「有沒有想我?」趙晴兒嬌聲細語道。
「想!」
趙晴兒的眼中仿佛閃爍著一片星海。
滿目柔情的當著張羽的面,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