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的弩箭,穿透力極強。
死士的身上雖然穿著涼州士兵的戰甲,但胸口還是被穿透。
接連發出一聲慘叫之後,便倒地氣絕身亡了。
死士領隊聽見自己人的慘叫聲,頓時就不淡定了,眼神陰冷的看著趙晴兒的方向,「不愧是涼州的師長,真難對付。」
他收回目光,對眾人說道:「別管他們人,衝上去,不惜一切代價,殺了張羽。」
「是!」
此時,所有的死士包括領隊,都衝進了個,樓閣之中。
第一層很安靜,看不到一個人影。
死士們都準備好了帶著劇毒的袖箭。
沒有任何腳步聲的朝著通向二樓的樓梯靠了過去。
與此同時。
趙小義帶著人,已經衝進了內院之中。
姚雄此時也趕到了現場。
「趙軍長,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說主公遇刺了?」姚雄滿臉慌張的問道。
「不必擔心,主公目前沒事,我們要進去把那些刺客全部揪出來。」趙小義報喜不報憂。
實則他也不知道內院的情況。
趙晴兒早就衝進去了,張羽、趙晴兒、楊冠軍這三個人,但凡任何一個有差池,對整個大齊來說,都是天塌了的事情。
換而言之,今天哪怕他死,這三個人都不能掉一根汗毛,否則他難辭其咎。
「他娘的,敢在涼州的地界上撒野,這些人有幾個腦袋夠我砍?」姚雄怒髮衝冠。
此時看起來就像是一頭髮怒的巨熊,威懾力驚人。
但今天姚雄來的倉促,並沒有穿上重甲。
一身便裝,讓趙小義很擔心。
「這些刺客的武器都是有毒的,你也要小心。」趙小義囑咐道。
「放心吧!」姚雄根本不想多廢話。
率先沖了進去。
「封鎖內院,不許任何人進出。」趙小義怒吼完,才快速跟在了姚雄的身後。
此時此刻。
樓閣之中,通往二樓的樓梯。
死士已經悄然爬上了樓梯。
而張羽此時已經站在二樓樓梯盡頭,瞄著樓梯的縫隙。
在死士冒頭的瞬間,張羽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巨響。
那個死士的頭顱應聲開花。
鮮血噴灑在旁邊的一名死士的臉上,幾乎在下一個剎那間,死士的袖箭就胡亂往樓上射。
張羽的姿勢很專業,側身不露頭,扣動扳機之後,立刻縮回。
完全規避了這波袖箭的傷害。
「張羽用的是什麼武器?大家小心一點。」死士領隊的臉色大變。
這玩意聲如雷,殺人於無形。
被擊中的死士,頭都被打出了一個窟窿,白裡透紅的腦漿噴濺的到處都是,究竟是什麼東西,能擁有如此大的殺傷力?
「你們五個,快速壓過去。」死士領隊怒吼道。
站在最前面的五個死士,立刻舉步沖向第二層。
眼中毫無懼意。
他們從小被訓練,生來就是為了這一刻的。
張羽繼續側身,精準點射。
這次他只有兩個彈夾,一個彈夾容量十六發。
剛剛消耗了一發,現在手中就剩下三十一發。
說中子彈的數量,超過了死士的數量,所以對張羽來說,全然不著急。
面對齊齊衝上來的死士,在狹窄的樓梯上,給了張羽巨大的發揮空間。
他出手的速度極快,快速五連發。
五個死士,精準爆頭。
其中一具屍體直接從樓梯上滾下來,撞在死士領隊的腳踝上。
看著臉上出現一個大洞,面目全非的手下,死士領隊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外邊已經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是張羽的援兵到了,他們被卡在了中間進退兩難。
二十幾個人,居然被張羽一個人擋在這裡,簡直就是他們的奇恥大辱。
「張羽,你沒事吧?」趙晴兒的聲音,從外邊傳來。
剛剛一陣槍響,幾乎讓趙晴兒的心臟都要跳出胸腔了。
「沒事!這些刺客,已經被我殺了六個了,你們都別進來,這些人陰毒的很,你們對付不了。」張羽朗聲回答,同時小心翼翼的關注著這些死士的動向。
「我們的人已經到了,殺進去,一下子就可以將這些人全部殲滅。」趙晴兒只想迅速讓張羽脫離危險。
「我說了誰都不許進來,都往後撤,圍住這裡就行,自己找好掩體,這群人有袖箭,小心他們放冷箭。」張羽嚴肅道:「這是命令,誰敢擅自進入這裡,軍法從事。」
此言一出,趙小義和姚雄相視一眼,臉色難看。
他們這麼多人在這裡,居然要主公一個人去面對這麼多刺客。
今日讓此刻走進內院,就是他們嚴重的失職。
哪怕到了這種時候,張羽依然在乎他們的性命,寧願自己面對危險,也不讓他們拿命去冒險。
如此明主,他們如何不以死相隨?
隨著一陣慌張的腳步聲,楊冠軍倉皇跑到了此地,他氣喘吁吁的問:「我大哥呢?」
「主公在裡面。」趙小義回答道。
「你們在等什麼?衝進去啊!那些狗日的刺客就在裡面,把他們挫骨揚灰。」楊冠軍怒髮衝冠。
他已經將柳江蘭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也穿戴好了戰甲,此刻手握橫刀,就要舉步衝進去。
但很快就被趙晴兒給拉住。
「冠軍,是你大哥,命令我們不許進去的,你也別胡來,對方有暗器,都塗了毒藥的。」趙晴兒凝重的搖了搖頭。
楊冠軍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大哥,我不能讓你以身犯險,你是涼州的希望啊!」
「區區幾個刺客而已,何來以身犯險,都走遠點,你們在才會讓我分心,一會進來給這些刺客收屍就成了。」張羽帶著笑意說。
那是氣定神閒的態度。
楊冠軍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大哥是什麼人,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是絕對不會如此氣定神閒的。
「後往後撤,自己找掩體,誰都不許干擾我大哥!」楊冠軍聽話道。
眾人都點了點頭,往後退了十步。
同時散開,以分散的陣型將這棟樓閣全部圍死。
樓閣內。
眾多死士已經沒了動靜。
「不是要來殺我嗎?怎麼?怕了?」張羽嘲諷道。
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突然,張羽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挖槽,他娘的想燒死老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