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夜間行軍,在翌日清晨,終於抵達了平安城下。
甚至攻打藍田那個營的人,都贏趕到長安,跟張羽等人匯合了。
藍田守軍不戰而降,他們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了。
這個旅的人回來之後,黎楚民的人便是滿員了。
數萬人將長安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張羽並不著急,而是讓兄弟們安營紮寨,足足休整了兩個時辰。
終於,號角聲吹響。
眾多攻城器械的,都被拉了上來。
就在這時,長安西城門打開。
一隊手持使節的人,從裡面奔走了出來。
張羽當即掐斷了進攻的節奏。
兩軍交戰,一定要看看,使者要幹什麼。
張羽帶著姚雄,策馬迎了上去。
項華川就跟隨在使節團隊之中。
一看到張羽,他顯得有些驚訝,張羽看起來非常的年輕。
真不敢想像,大齊就是被這種年輕人,搞得天翻地覆。
「來者何人?」張羽坐在馬背上,神情慵懶的問道。
「雍州刺史項華川。」
「哦!原來是項大人,就是你帶兵擋在我進京清君側的路上?」張羽在著譏諷說道。
「你率涼州如此多的精銳而來,真是為了清君側嗎?」項華川直接質問道。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此事與你有何關係,讓你賭上自己所有的家當與我作對?」
「張羽,我們都是大齊的臣子,就應該為朝廷盡忠,而不是當亂臣賊子,難道你就不怕留下千古罵名嗎?」
「什麼是千古罵名?我張羽,分地於民,救天下百姓於水火,我為的是天下黎明蒼生,為的是江山社稷,哪怕日後,史書上也會寫著,我張羽是個偉人,絕對不會寫我張羽是亂臣賊子。」
短短一發話便將自己的身段拉高,也讓項華川找不到攻擊的點。
「史書上會不會寫你是亂臣賊子,那得日後才知道,你也少在這裡囂張得意。」
「確實日後才知道,我若成了,便是偉人若不成,那就是亂臣賊子。」
「想必你已經知道四個州的聯軍,三十餘萬已經進入益州了吧?」
「略有所聞!」
「你再不回原,恐怕你們在一周的兩萬人就要送命了,我還聽說那個叫楊冠軍的是你的摯愛親朋。」
「你真覺得他們三十萬大軍便可擊潰我兩萬精銳?」
張羽自信的話語讓項華川心頭一震。
到底哪來的自信,兩萬人對三十萬,這仗擱誰誰都會覺得頭皮發麻。
「不用想了,負隅頑抗不過是死路一條,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或許還能保住你的身家性命。」張羽戲謔的說道。
此時此刻,項華川的臉色很難看。
其實張羽早就看出來了,如果項華川不想和談,是絕對不可能在此時此刻,帶著使節跑出來的。
「和談,但你的人只能借道,沿途不得傷我雍州百姓和莊稼,所占領的城池全部要還回來。」項華川嚴肅的說道。
聽聞此言,姚雄大聲的笑了出來。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項大人,你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我們拿士兵的性命占領下來的東西還給你?你搞清楚現在的局勢是誰占優,你們區區長安城,我最多三日便可攻下,到時候整個雍州都是我們的,何須跟你們談?」
張羽對這番話沒有任何的糾正,默認的就是他的意思。
項華川的臉色更是大變。
果然戰場上打不出來的東西,談判桌上更不可能談下來。
這就是實力。
「好,那就以現在為分界線,被占領的地方我不要了,只要你們秋毫不放,你們想去哪就去哪。」項華川又退了一步。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正如姚雄所說,他是真的不敢再拿長安城的軍民百姓的性命去賭了。
萬一他們真的有本事,在三日之內攻破長安城,那他項家將會變得一無所有,甚至有可能被滅門。
「我再給你半個時辰考慮,半個時辰之後,你不投降我的主力並開始攻城,到時候我們城內見。」張羽陰冷的說道。
說完便縱馬離去,留下臉色難看的項華川。
此時此刻,所有的投石機和三弓床弩,已經全部搭建完畢。
所有的攻城裝備全部聚集在西城門,是明擺的就是告訴城內的人,他們將主攻西城門。
直接明牌,沒有刷任何的計謀。
項華川也很快回到了城內,將與將與荷塘的消息告訴了眾人。
聽完之後,眾多部將以及謀士全部臉色大變。
「投降是萬萬不可,此時局勢還不明朗,四周聯軍還在一周,若此時投降,到時候朝廷清算,責任誰來擔當?」
大部分人都在反對和談,其實說是何談,但就是投降。
不過是說的好聽一點。
眾人已經明擺的拒絕投降了。
「可是如果不和談,三日之內張羽的人攻破長安城,你我都要沒命。」項華川的眉頭都擰成了川字。
沒有任何辦法,此時對於他們來說是無解的。
就在這時,一個傳令兵跑了進來,急匆匆的說:「報,城外有一個姓段的先生說要見主公,說是有計策可以退涼州人。」
「快快有請!」項華川焦急的說道,此時是病急亂投醫,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先叫過來再說。
半個時辰之後。
張羽沒有等到長安城內的人投降。
於是果斷的下達了攻城的命令。
一百架投石機盡數發揮。
加上三弓床弩,全綁上了爆炸物。
瞬間齊射,全部攻擊在長安城的西城門上。
恐怖的爆炸聲襲來。
城上的守軍到處亂竄,根本毫無辦法,因為敵人遠在弓箭的射程之外,這就等於是綁著自己的雙手,挨敵人的打。
足足轟炸了半個時辰。
但,長安城,城防堅固,只能看到城牆,千瘡百孔,但遠沒有坍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