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依先生。」項華川點了點頭。
當即讓人清點了一千死士。
甚至還下了血本,給一千死士配備了戰馬。
很快,一千死士就已經聚集在西城門內。
他們目光炯炯的看著項華川,明知自己此去必死無疑,但每個人的眼中,都沒有任何的懼意。
這些人,都是項華川在各地網絡的孤兒,從小培養起來的。
要的就是在關鍵時刻,甘願為他赴死。
「兒郎們,雍州需要你們的時候到了。」項華川語氣鏗鏘道:「今日,是屬於你們的榮光,今日也必將被載入史冊,你們每個人的名字,都不會被後世之人記住。」
幾句話,便讓所有的死士的鮮血沸騰了起來。
「殺光涼州人,只要你們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要讓涼州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威武威武!」
一千多人轟然喊道。
「去吧,兒郎們,我親自為你們擂鼓助威。」項華川振臂一呼。
西城門被打開。
一千多死士,各個面露兇狠。
立刻縱馬奔馳。
全部奔走出城。
朝著涼州軍營絕塵而去。
項華川帶著眾將,站在城牆上,目送著一千死士猛衝而去。
「張羽,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項華川心中大為暢快。
長安城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涼州的大軍。
「主公他們來了!」
隨著一聲驚呼,身處在中軍大帳裡面的張羽得知了消息。
他立刻臉色大變,沒想到對方來得如此之快,明知道是下了瘟疫,難道這些人不怕過來被感染嗎?
「對方來了多少人?」張羽嚴肅的問道。
「不足兩千人,全是騎兵。」
「調集一千騎兵給我,老子親自殺出去。」
隨著張羽一聲怒吼,一千最精銳的騎兵,跟隨在他的身後,直奔出駐紮地。
朝著那一千死士迎面衝去。
許久沒有舒展筋骨的絕影,在感受到張羽的戰意之後,打了一個很響的響鼻。
張羽俯身下去,拍了拍絕影的脖子,同時說道:「這次渡過難關,帶你回家,給你找一匹最好的母馬。」
絕影像是聽懂了似的,更是激動,一騎絕塵,將一千多兄弟全部甩在身後。
張羽手持陌刀,怒吼了一聲,此刻他便像是一人獨擋千軍。
憑藉絕影狠狠的嵌入了那一千死士的軍陣之中。
頃刻間激烈的碰撞聲傳來,張羽抬手便是一個橫掃,恐怖的力道,讓周圍一個半圓區域內的死士全部攔腰斬斷。
這些死士裝備極其簡單,連最簡單的護具都沒有,死士,顧名思義,便是赴死之士。
他們在發起衝鋒的一瞬間,就已經做好了回不來的準備。
正因為沒有任何的防護在張羽的面前毫無招架之力,張羽的磨刀可謂是砍瓜切菜。
簡單至極。
加上身後的兄弟全部撲了過來,這些死士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瞬間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
此時的長安城上。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項華川臉色大變:「這可是我花費了多少代價才養起來的死士,居然在張羽的面前不堪一擊。」
「那是自然,涼州人自從被張羽率領之後,便變得驍勇善戰,這次還是張羽親自衝鋒,這一群人個個便有萬夫不當之勇。」段鶴鳴眼中不乏欣賞之色。
這種人才是他心中理想的明主,可,張羽實在是太驚艷了,就顯得他的才能有些不足掛齒。
所以他必須要讓張羽知道自己的厲害。
「那領兵之人便是張羽?」項華川面露驚色。
作為一個雄主,掌控著一州數百萬百姓的生死,居然帶著一千人衝鋒,還一馬當先。
難道他就不怕出現什麼意外,萬一他死了,全盤皆輸。
「張羽一直都是這樣的人,身先士卒所以涼州人如今才個個像是餓狼一般,碰到任何敵人,都是亡命的往上撲,正面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涼州人的兵鋒。」段鶴鳴拍案叫絕道。
「不過張羽在軍陣之中,難免會沾染到什麼,這我就放心了。」項華川轉念一想,是張羽做傻事,又不是他做傻事,自己不應該開心才對嗎?
哪怕這群死士沒有取得相對應的戰略效果,只需要交給時間,這些涼州人遲早得撤。
他並不順勢收復失地,張羽這邊出現了問題,那益州區區兩萬人絕對不可能擋得住四州聯軍。
若能趕在三十天之內攻入涼州本土,張羽不死也要頭疼。
想到這裡,項華川心中的壓力算是完全瓦解了。
片刻之後。
一千死士很快,並被張羽等人斬殺殆盡。
沒有任何懸念,張羽手持的磨刀,刀刃之上還流著溫熱的鮮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一千多具死士的屍體,就打在曠野之上。
張羽眼帶寒芒的望著長安城。
遲早有一天,他會讓長安全城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如果這次,有一個兄弟因為瘟疫死去。
他保證。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沒有任何過錯。
既然他們失去了君子之道,那就沒必要跟他們客氣。
「回去!你們自己隔離,不要重新接觸其他人,明白嗎?」張羽命令道。
「是!」
眾人轟然應答。
張羽是怕死士的身上也帶著什麼東西。
這是為了保守起見。
回到中軍大帳之內,他已經不再接見任何人,哪怕是黎楚民過來匯報,也只能站在軍帳之外。
「調集全境軍醫,匯聚此地,速度要快,不得延誤。」
「是!」黎楚民就站在軍帳之外
「還有,告訴兄弟們,這是生死存亡之際,任何人不得違抗軍令,任何人不得亂跑,記住這是死命令,違抗者株連家人。」
張羽沒有辦法,只能用出殺手鐧。
瘟疫在這個時代的恐怖,遠遠超過現代。
因為這個時代缺乏有效的治療手段,也沒有那麼多人力物力去拯救這麼多人。
一旦大範圍的感染,那就等著群體免疫,免疫不了的就只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