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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歸來

2024-12-05 23:54:20 作者: 貓疲
  再次看到雕樑畫棟的藻井和彩繪壁畫,江畋才確信自己已經回歸了。只是之前的種種感觸和殘留的體驗,還猶自縈繞在身邊一般。不過,令他有些意外的是,突然完成的任務場景進度「厄亡之路」。

  他本以為還要親自帶隊或是派兵,殺到那位突然現身的幕後黑手,所謂的北境噩夢與地下掌控者,外號「災劫卿」老巢和領地去呢?但沒有想到,只是讓泰菈敞開心懷,變相得償所願之後就完成了。

  甚至與少女瑪利亞,最初定下契約和羈絆的心愿相關,同樣也是落在了她的母親泰菈身上;因此,江畋由此產生了某種猜測,也許泰菈才是那個關鍵所在。尤其是自己沒能出手,干預她們母女命運。

  而讓泰菈被密儀成功轉換,瑪利亞也落入異類之手,只怕會產生一個極其可怕,或是影響深遠的一系列後果。所以,在視野面板的提示,江畋也收穫了連環的獎勵,甚至超過解析和吸收秘境的所得。

  因為,在摧毀了所謂的「影域」秘境之後;除了少量用來拓展次元泡,以及時空孔穴的空間要素之外,江畋只是獲得了,維持短暫實體化的能量;但新獎勵是,升級一個現有模塊,或是啟用新模塊。

  江畋毫不猶豫的選擇新模塊。因為,現有的「導引」「續航」「場域」三種模式和「遷躍」「次元泡」兩個模塊,以及「入微」「放大」的強化選項。他基本已運用純熟,短時間內難以再有突破了。

  只剩下「傳動/感電」模式,還有待挖掘潛力;但在不同的時空,表現出來的效果和用途,也是各有差異。因此,如果能夠再解鎖一種新能力,無疑能夠在多種模式/模塊的迭加下,開發出更多適用性。

  不過,江畋在解除化身之前,還是給暮光團隊一個正式的身份,並安排好了他們未來的前景和後續任務。從即刻開始,由西蘭王國接管了,暮光團隊的名號和資金投入、後勤保障,裝備和人員補充。

  繼續以聖座的名義,在黑森林周邊獵殺和遏制,林擴張而肆虐的異類災害;乃至最終將其擴充成為,昔日「夜曲」組織一般的跨地域獵人行會。乃至充當王國在阿爾卑斯山以北,萊茵河流域的前線。

  而原本的暮光團隊成員,也作為其中的核心骨幹,掛名在王國異務局麾下的特別直屬小隊;每個人都得到了,自行招募人手和挑選裝備,組建專屬行動團隊,獲得相應後勤輔助和軍隊支援的權限。

  這其中也有她們主動要求的原故。畢竟,將其安排在宮廷里,無疑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但卻未必能獲得足夠成長的要素。反而會讓優遇和舒適的環境,壓抑和磨滅了她們,各自擁有的天賦特質。

  尤其是瑪利亞、泰菈母女,江畋對她們的將來發展變化,頗具某種期待。只是在脫離這個時空,俯視大地的視野剎那,江畋似乎看見了在紅海的位置,一隻規模龐大的艦隊,自東方的海岸線上而來;

  而後回過神來的江畋,又看見那截煙中人殘存的角狀物粉末;作為短暫溝通兩個世界的紐帶,這玩意似乎與另一個時空的少女瑪利亞;存在某種冥冥之中的聯繫,或者就是與她有著共同來源的本質?

  還有煙中人記憶碎片中,那個孕育了諸多異形血肉的母體腹腔;難道就代表著這個時空中,已經出世的所謂「真母之骸」的一部分?或者,這也是將來流傳到西大陸之後,成為諸多異變的起源之一?

  此外,還有古老城墟和造像,腐爛血肉浸染髮黑的缺月祭台;終年不見天日的幽深林地,充斥著奇形怪狀生靈的沼地,與瘴氣瀰漫的活化植被;疑似被捕獲獻祭的森人。江畋似乎已遇見了大部分了。


  只可惜,在地下水潭的另一頭,形同鏡像空間的影域/秘境中;以投影狀態下的江畋,固然免於絕大部分,負面狀態的影響;但也沒能發揮出本體的全部力量。因此,在解構和分析了三分之一進度後;

  就被這個秘境/空間碎片,長時間沉眠的核心意識,察覺到什麼端倪;本能打斷和排斥那些,寄生在地陷巨口內的,諸多森人意識聚合體,持續交涉下去的打算;瞬間融合催生出一個強大的分裂子體。

  通過唯一連接外界的出口,發動了不分彼此的排異性攻擊。因此為了後續其他人的安全計,江畋也只能果斷停止,對秘境架構/空間要素的汲取;利用部分空間架構的坍縮和崩解,封死住剩下的部分。

  儘管如此,在這個過程中獲得的游離能量,還是讓江畋短時間內拓展了,「次元泡」模塊的應用上限;將石巨人「石破天」、土龍「大猛子」,還有甲人的化身一起放出來,進行攻城略地和大肆破壞。

  緊接著,遷越之前的重重記憶,也再度浮現上心頭;燃燒的天柱堡,外逃的煙中人,來自西方的接應武裝;重光秘社的餘孽,蒙池國的一系列變亂,與新踐座的年輕女王;巨型蟲僵與異變區域……

  這時候,江畋看了一眼視野面板中,還在解鎖中的陌生模塊;轉念就再度激活了「感電/傳動」,頓時就聯繫上了附近的兩團意念體。一個是正在河岸綠洲邊緣的土丘上,大快朵頤啄食駱駝的走地雞。

  而這隻駱駝明顯不是正常豢養或是野生的品種;不但體型高達到兩三米,還長出劍齒虎一般的複數獠牙,爬行動物般的堅韌角質皮層和螺旋尖銳頭角;但在走地雞爪牙下,也不過是開膛破肚的食物。

  而在遠離走地雞及異化駱駝的周圍,還有少許灰衣皮甲的騎兵,在馳騁往來的巡邏著。似乎在維持著某種秩序,或是防止意外的行人和商旅靠近。儘管如此,卻還有人滯留在附近遠遠的頂禮膜拜著。

  還有一個意念體,則是有過親密接觸,並且殘留著江畋氣息沾染的白婧。她此刻正在一處相對封閉的建築中,只穿著清涼的貼身衣物,與另一人正在對劍交擊往來,像是曼妙舞蹈一般的騰躍追逐著。

  作為她的對手,同樣也是赤足小衣,手持一雙細劍的潔梅;呼嘯著揮擊出一團團劍花如雪,又如閃爍在明暗光影交錯間的游魚;時不時的踏壁騰空而起,攀附借力著樑柱,纏繞徘徊和騰挪閃避反擊。

  有時持續迸發出宛如旋律樂章,悅耳的叮叮鐺鐺金屬交擊;有時則是攪纏、拉鋸在一起,振出破弦斷金一般尖亢或低沉的摩擦聲。她們似乎早已交手了好一陣子,身上香汗淋漓而貼身騰起淡淡氤氳。

  而僅僅是驚鴻一瞥,江畋也隱約看出來了一些端倪。相對青春俏美而曲線玲瓏,不失纖細修長、挺拔健美的白婧,已經嫁為人婦的潔梅,隱藏在保守而嚴實的裙裝之下,則是另一種柔美圓潤的風情。

  就像是酸甜脆爽的林檎,與甜美多汁的桃果一般的差別。因此,江畋的不免心念一動,相比在另一個時空,只能以化身的形態下,接受名為獻祭儀式的間接感官刺激,也許應該再續前緣的互動娛樂。

  然而下一刻,他虛空一指彈在,這處殿堂氣窗外的檐角風鈴上,頓時就發出了咚的一聲;也讓一片沉靜和清寂的外間,頓時變得活躍和嘈雜起來。隨著成片奔走而至的腳步聲,又相繼停在了殿堂外。

  隨著緊閉的大門無風自開,頓時就露出一眾披掛齊整的部下。站在首位的正是孫水秀、張自勉,以及新來乍到的曹元深、馮保真、易蘭珠等人。江畋不由微微一笑道:「這次,我閉關了多長時間。」

  「回稟官長,您已在這處普照寺,閉關了兩天三夜,又五個時辰。」作為實質上的當值領隊,孫順秀當先回答道:江畋聞言點點頭,這麼兩廂對照起來,在此間發生的事情,是一比一個多月的流速

  。

  而作為自己所在的這處普照寺,也是河中列國、諸侯的最西端,康居都督府的邊界線上;就近臨時徵用的停駐/閉關之所。寺內主要尊峰大日如來,及其協侍八大菩薩,正在處於唐土化運動的邊緣。

  正好處於藥殺水/阿姆河的渡口附近。因此,既有專供燒香禮佛、修行講經的,法殿、佛堂、經樓、僧舍和供奉院;同樣也有地方特色的館驛/方便院,提供過往行旅、商隊的日常停歇、周轉。

  因此,在被江畋及其所屬徵用之後,短時間駐留下大幾百號人馬,再加上絡繹往來報到,和不斷接受差遣的各方隊伍,也是毫無問題。因此,江畋在屏退了其他人之後,就見孫水秀又繼續稟告道:

  「前日裡,有康居都督府的曹司馬,西河王府的張殿軍,相繼前來呈請公事,匯報追剿的進度;還有大宛都督府的凌別駕前來聯絡,關於境內濛池亂黨的肅清和清剿事宜……官長,可否安排會見?」

  「此外,因為多路兵馬越境追剿的緣故,在藥殺水(阿姆河)北岸和西岸的臣藩內,也引起了不小的波動和物議;如今,已有數家西邊來的使臣和代行,正在附近的渡口內,等候著拜會您呢……」

  就在孫水秀匯報工作的同時。不遠處的封閉空間內,如影逐形的雙姝對劍,也終於在上百回合的激鬥之後,一個錯招分出了勝負。隨著白婧脫手而出的青凌長劍,潔梅挽起的髮髻,突然崩散開來。

  但潔梅的雙持細劍之一,也點在了她的肩頸處;雖然沒有更進一步的接觸,就迅速收回。但凜冽的無形劍風,還是在香削的鎖骨一側,留下了一點白痕,又變成幾滴滲出的殷紅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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