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惡意
「卡卡西老師！這幫人突然進來就要帶走佐助！我們現在還都在養傷階段」
鳴人告狀中。
「是我帶他們來的。」
卡卡西打斷道。
「哈？哦，原來是這樣啊。但是，什麼事不能在這說呀？」
一聽是卡卡西帶來的，鳴人頓時放鬆了下來，但還是有些不解。
另一邊，佐助也緊緊盯著卡卡西，心中有著同樣的疑惑。
「沒事的，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了解清楚。」
卡卡西低著頭，沒有去看佐助的眼睛。
佐助死死盯著他的臉，試圖從上面看出一絲端倪。
但很遺憾，卡卡西本來就沒露出多少面部，此刻更是將眼睛低垂在長長的劉海里。
「好，我跟你去。」
沉默半晌，佐助終於同意。
「等一等！」
鳴人喊道。
眾人站定回頭。
「我說，能不能來個人幫我抓抓癢.」
鳴人哭喪著臉。
眾人黑線。
佐助徑直走了回去，不情願地瞎撓了兩下。
——
木葉，暗部，審訊室內。
「所以，在與寧次的戰鬥中，你是否試圖使用火龍炎彈？」
「是的。」
佐助乾脆承認。
「學於何處？何時習得？」
暗部人員藏身在陰影里，與燈下的佐助相對而坐。
角落裡，另有一人靠著牆壁端坐著，正根據二人的對談認真記錄著。
天光透過窗戶投在紙上，空氣中靜靜漂浮著灰塵，時間概念在此處變得模糊。
「數日前，我曾與自來也大人結識，得到了指導。」
佐助不卑不亢回答道。
筆尖在紙上發出沙沙聲。
審問者沉吟片刻，轉向了另一個問題：
「那麼，最後那一式，火遁，炎」
「炎鎧。」
「對，炎鎧。又是如何習得的呢？」
面對這一問題，佐助陷入了沉默。
看到這一反應，審問者更加確定了心中設想。
不禁又回想起了前不久在火影辦公室中的那一幕對話。
——
「二勝一平。卡卡西，你教出了好徒弟呀。」
三代火影笑眯眯道。
「哪裡哪裡。」
只見這位暗部的傳奇前輩卡卡西手摸後腦勺，謙虛傻笑著。
「尤其是宇智波佐助，他最後使用的那招忍術，我甚至都沒見過呢。」
三代火影笑意不減，但這句話聽在卡卡西耳朵，猶如重錘擊在心中。
要知道，三代火影是罕有的精通五種屬性的全系忍者，據說精通木葉的所有忍術，享有「忍術教授」的稱號。
而這樣一個人物，特別點出宇智波佐助使用的忍術自己沒有見過
卡卡西頭腦飛速轉動著，試圖理清火影大人背後的意有所指，最終小心說道：
「確實，宇智波家族底蘊深厚，令人驚嘆」
「卡卡西！」三代火影聲音依然笑眯眯的，但說出的話卻令人生畏，「伱真當老夫老糊塗了嗎？」
宇智波一族早已在五年前就被滿門滅族，當時的佐助才是一個七歲的孩子，這是村子裡人盡皆知的事情。
況且，如果真是宇智波一家的秘術，為何此前從未見人使用過。
聽聞三代敲打，卡卡西忙道不敢：
「屬下愚鈍，實在想不出是何原因。」
三代起身，望向窗外的樹梢。
那一窩幼鳥已經開始展翅高飛，口中發出了歡快的嬌鳳之啼。
過了許久，卡卡西緊繃的神經已經有些吃不消時，三代火影輕輕吐出了一個人名：
「大蛇丸。」
事實上，卡卡西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作為參與追緝大蛇丸的前暗部成員，卡卡西十分清楚。
大蛇丸叛逃時曾宣稱，自己想要獲得長生不老，學習天下的所有忍術，掌握世間的真理。
而炎鎧這種前所未見的忍術，很有可能是大蛇丸這些年中所研發而成的。
這也意味著
「火影大人！佐助是不會做對木葉不利的事情的，我相信這個孩子！」
卡卡西急切道。
「你也會被情感所蒙蔽嗎，卡卡西？」
三代回身柔聲道，似是自言自語。
緊接著轉身面向待命在一旁的現役暗部，提高聲音道：
「相信與否並不重要，一切都為了木葉的未來。」
「即刻羈押宇智波佐助！」
——
審訊室外，卡卡西緊緊盯著室內影像，心中忍不住急切祈禱。
說出來，告訴他們，你不會做任何對木葉不利的事，宇智波，佐助.
「是卡卡西嗎？還是三代火影？」
佐助猛然抬頭，目光陰冷。
「什麼？」
審問者一怔。
「所以，現在是懷疑我與大蛇丸勾結嗎？就因為我用了一個你們不認識的忍術？！」
被羈押傳喚之後，佐助一直在不斷猜測目前自己究竟是什麼處境。
一開始，更多以為是協助調查。
但看後續架勢，越想越覺得奇怪。
直到剛剛那個問題問出之後，佐助才終於確信了心中設想，不由得感到一陣巨大的憤怒與心寒。
只覺得此前想要成為火影，保護村子，實現宇智波家族復興的想法是個笑話。
此刻，佐助心中殺意大盛，隱隱然竟有咒印暴走的跡象。
少年心性，尤其是自尊心極強的佐助，眼下被信賴之人所冤枉懷疑的感受，竟是那般憤怒。
見狀，卡卡西也顧不得避嫌，急忙衝上前去，擠開對講機前的森乃伊比喜，向審訊室內喊話道：
「受審者情緒極不穩定，請立刻給予安撫！立刻給予安撫！」
耳機內聽到卡卡西的喊話後，審問者也快速反應過來，儘可能裝作平靜回應道：
「目前，木葉方面沒有任何定論。你不要多想。」
「沒有定論？你管這叫沒有定論？！」
佐助拍打著具有禁錮效果的受審凳，揮著手，胡亂指點著鐵門，筆錄記錄者，以及天窗的鐵欄杆。
「卡卡西老師呢？我要見卡卡西！」
「卡卡西！」
佐助激動地拍打著桌子，扯著嗓子大喊起來。
卡卡西用請求的目光看向森乃伊比喜。
後者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鬧什麼？」
審訊室的門開了，卡卡西從屋外走了進來。
「卡卡西前輩。」
眾暗部看清來人後，均起立問好。
卡卡西做了一個手勢，請求眾人全部離開。
眾人猶豫片刻，但很快耳機里便傳來長官的同意，於是都爽快答應了。
眾人再次立正向卡卡西微微鞠躬，魚貫而出。
很快，屋內就剩下了佐助和卡卡西二人。
「你要相信，我們沒有惡意。」
卡卡西沉聲道。
「哼。」
佐助沒有搭話，只是冷哼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