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變革下的選擇
伴隨著第二條火車專線的開通，雷之國寫給大蛇丸的密信，也已經原封不動地來到了宇智波佐助的辦公桌上。
信中，雲隱忍村極為急切地邀請音隱忍村，希望再一次發動入侵木葉的戰爭。
與這封信一同到來的，還有大蛇丸的一道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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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隱忍村，大勢已去。
「誠邀木葉一同出手，殺盡每一個狂妄的雲隱忍者，將罪惡的雷之國，在這世界上徹底抹除。
「事成之後，音隱願與木葉一同，將其原有的土地分而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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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大蛇丸的邀請，宇智波佐助不過是一哂置之。
隨即便將沾染著佐井墨跡的密信付諸一炬，不再理會。
一列列的火車呼嘯著，在火之國與風之國的大地上轟隆前行。
這是平民與忍者的黃金時代。
致力於生產，而不是殺戮之後的忍者，其社會地位，也隨之得到了空前的提高。
而親手實現繁榮，而不是死亡與殺戮這一變化，對於忍者心理所帶來的良性改變，也隨之超出了所有人的事先想像。
海量的忍者私下表示，不願意再回到軍隊之中。
但與此同時，在那則新聞畫面播報之後，遠比此前更多的忍者乃至平民都毅然決然地表示。
如果火影大人認為必要的話，他們隨時可以獻出自己的一切。
在他們看來，雲隱忍村不僅僅代表著即將敵國，而是代表著過去的那一整個舊世界。
在嘗到了繁榮的甜美之後，對現在的人們來說，無論是誰，若是還想將世界拉回到原來的那個樣子。
那麼，毫無疑問，此人就是大家最大的仇敵。
相比於風火聯盟中的故事，大蛇丸治下，水之國所發生的一切，則更加激進。
京都的城牆之上，水之國大名府中，全部貴族以及近臣家丁，足足三百一十七人。
無論男女老幼，每個人都被剝去了皮，曝曬在了日光之下。
對此，大蛇丸對外宣稱——
忍者，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為高貴的存在。
大名以及貴族的存在，實在是一個不合時宜的歷史笑話。
整個水之國中，如今只剩下了兩種人。
忍者，以及即將成為忍者的後備軍們。
關於農作物的生產，大蛇丸也研究出了極為高效的變種糧食，只需要很少的投入，便可以產出足夠的糧食。
隨後，通過特定的機器操作，便可以產出海量的兵糧丸來。
雖然口味上一言難盡，但卻也足以滿足一個人的日常需求。
值得一提的是，原先的水之國已經徹底不復存在。
木葉六十七年五月二十日，大蛇丸正式改國號為「虺澤」。
圖騰標識，則是一道蜿蜒的毒蛇。
對外，大蛇丸正式提出其統治綱領：
如果你要想改變命運。
如果你想看看自己的成色。
那麼，虺澤國，就是一個可以讓你實現一切野望的地方。
只要你足夠強，你甚至可以取代大蛇丸本人。
這一點，大蛇丸的確沒有說謊。
相比於世界上的其他地方，虺澤的確是普通人可以探及到的上限最高的地方。
但他沒有提及的是，在虺澤，哪怕只是在第一道關卡，「天賦查驗」的階段。
平民的死亡率，便已經達到了可怕的17%之多。
而這，還被大蛇丸評價為「世界上軟弱的存在實在是太多了」。
不得已下，才作出的「仁慈」妥協。
——
木葉六十七年，六月十三。
這一年，雷之國的盛夏比以往來得更加熱烈。
雷之國大名府地處於高緯地帶，六月份的這裡太陽幾乎不會落山，夜晚也不再是完全的黑暗。
大名府中，城堡頂端的天守閣里，戴著黑框眼鏡的雷之國大名，剛剛結束了一天的政務處理。
只見他打著哈欠，久久地望著窗外發呆。
火之國中，新一任火影宇智波佐助的橫空出世，使得大名以及貴族的處境又一次變得岌岌可危。
按理說，忍者的叛亂，這並非是歷史上的第一次。
乃至忍者的成功上位，在此人心中，也並非全然沒有預期。
但如此摧枯拉朽一般，完成了新老力量的交替，火之國的故事，確實是遠遠超出了雷之國大名的此前預期。
不過，我雷之國的國情卻是全然不同的。
大名傲然轉身。
不料，下一秒鐘，竟跌入了一片虛空。
「佐助！
「這老小子太煩人了，真的不能打他嗎？！」
霜之國，大名府中。
宇智波佐助傲然端坐於主位之上。
面前，只見那空間抖動，滿臉怒容的雷之國大名瞬間被扔了出來。
緊隨其後的，則是頭戴橘色面具的宇智波帶土。
「佐助？
「你就是宇智波佐助？」
雷之國大名傲然起身，只見他整理著被弄亂的衣物，依舊保持著一方領主的體面與威嚴。
「請坐。」
宇智波佐助微微頷首，示意對方坐在對面的位置。
「這裡是哪裡？
「你想要做什麼？」
雷之國大名環顧四周，只覺得此處裝飾與自己的大名府中頗為類似。
只不過，處處都顯得更寒酸了一些。
「雷門大人，水之國所發生的一切，您應該也已經聽說過了。」
面對雷之國大名的疑問，佐助並沒有給出回答。
在其身後，恭敬侍立著的老者沉聲說道：
「為了您自己的安全，也為了我們自己家人的性命。
「我勸您，還是早日給自己謀一條出路。」
雷之國大名抬眼望去，只見說話的這老者身形矮小，鬚髮盡白，面容威嚴。
隨即冷哼一聲，不屑笑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霜之國的大名。
「在大國的夾縫之中謹慎了一輩子。
「臨了臨了，還是決定反過來去做忍者的狗嗎？！」
下一秒，不等其反應過來，一記重重的耳光便打到了大名的臉上。
只見他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來，對面，宇智波佐助身形仿佛從未動過一般，只聽他淡淡說道：
「我說，各位還是心平氣和一些的好。」
「誒？！」
一旁，戴著橘色面具的宇智波帶土十分誇張地叫了起來：
「不讓我打，你自己倒先動手了！」
「為了保衛國家，我歷來都十分慎重。」
這邊，面對雷之國大名的侮辱，霜之國大名顯得十分淡然。
只聽他默默說道：
「火之國以及風之國中所發生的事情，我們都已經親眼看到了。
「併入聯盟之後，你我的生活不會有任何改變。
「而國民的生活也只會變得更好。
「雷門大人，我還是想再勸您一句。
「識時務者，為俊傑。」
這邊，雷之國大名剛想發作，而臉上的疼痛又在提醒著他。
掙扎片刻後，只聽他再次冷然說道：
「貪吃的風之國大名，昏聵的火之國大名。
「他們那兩個愚昧的傢伙，豈配與我相提並論。」
頓了頓，只見他再次抬頭，傲然看向宇智波佐助，冷聲說道：
「在我的治下，雷之國經濟繁榮，民眾富足，武力昌盛。
「忍者與貴族的關係，也不像你們木葉或砂隱那般可笑。」
頓了頓，只見他扭頭看向一旁的霜之國領主，口中說道：
「至於水之國中所發生的事情，那的確是你霜月老兒需要考慮的，但與我雷門正則沒有任何關係。」
「歷史的洪流中，沒有誰能獨善其身。」
一旁，霜之國的領主立刻反唇相譏道：
「這一點，一直致力於軍事發展的你，恐怕比誰都清楚吧？」
此人還想再多說些什麼，但立刻被一旁的宇智波佐助所阻止了。
「我明白了您的意思。」
宇智波佐助起身站了起來，淡淡說道：
「這些天的話，就辛苦您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
「等我殺掉雷影之後，再來接您回到家去。」
「！」
說話間，干柿鬼鮫自門外走了進來。
只見他邪異地望著雷之國大名，肩膀上扛著的巨型大刀，以及那陰森可怖的長相外貌，令人不由得望而生畏。
「失禮啦！打擾了！」
門外，在奈良鹿丸的陪同之下，扛著攝像機的北野武也跟著走了進來。
只見他殷勤地布置著場地，而鹿丸則是隨意地靠在門檻之上，同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
霜之國的領主見狀，也不由得嘆了口氣，搖頭走出了身後的這座房間。
屋外，門廊之上。
宇智波佐助默默地望著北方的高山。
月光的映襯下，群山空靈且孤寂，天空與山巒一片和諧。
「那個地方。」
一旁，宇智波佐助伸出修長的手指，遙遙地指向遠處的山脈，口中問道：
「叫什麼名字？」
「回火影大人。」
這邊，已然歸順臣服的霜之國領主恭敬答道：
「那是雷之國的屬地，名為雲雷峽。」
那，就是雲雷峽嗎？
說起來，貓婆婆當初曾告訴自己，自己佩劍的材料產地，便是來自於那個地方。
宇智波佐助摸了摸腰間，陪伴了自己多年的「草薙劍·月影」，心中不覺有些恍惚。
雷之國物產豐饒，土地廣袤。
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所以，就先從右手的小指開始吧。」
屋內，干柿鬼鮫微笑著，將肩上的大刀鮫肌拿了下來。
一旁，奈良鹿丸也搭著手，協助北野武進行那拍攝相關的簡單工作。
下一秒，雷之國大名的慘叫，大聲地迴蕩於整片月夜之下，驚起了一群休憩的飛鳥。
——
「這~！
「是大名統治下的樣子！」
電視中，一道渾厚有力的播音腔傳了出來。
畫面中，忍者們彼此廝殺，血流滿地，屍橫遍野。
「而這~！
「是大名之後，風火聯盟如今的生活！」
畫面一轉，明媚的陽光下，忍者們逢山開路，遇水架橋。
彼此的協作之中，每個人都笑容滿面，盡情地揮灑著汗水，與平民分享著清爽的飲料。
「而雷之國的你們，值得更好的生活！」
畫面再一轉，身穿滑稽西裝的北野武出現在那畫面之上，只見他用手指著鏡頭。
儘管是在滿臉裝酷，卻依舊有著渾然天成的搞笑喜感。
然而，與這喜劇畫面相對應的，卻是緊隨其後的殘忍畫面。
特寫鏡頭中，雷之國大名的手指被殘忍斬斷，丟向一旁。
縱使做了消音處理，畫面也是極具衝擊。
「大人物的事情，交給大人物去處理。」
畫面中，北野武再次出現。
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在胸前拉開了橫幅。
巨大的字體占據了整個屏幕。
毫無疑問，這句話便是此次宣傳的最大抓手。
「想要拯救你的大名大人嗎？」
渾厚的播音腔仍在繼續著：
「四代雷影艾！
「六月十五日，我在雲雷峽中等你！」
「不要隨便去送命哦！」
畫面的右下角，北野武手持橫幅，再次探頭出現。
橫幅中，依舊是那一行大字：
「大人物的事情，交給大人物去處理。」
木葉六十七年，六月十五日。
雲雷峽中。
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上，宇智波佐助與宇智波帶土背靠著背，隨意地坐在那山巔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你確定，八尾人柱力也會跟著一起來嗎？」
此時的宇智波帶土，已經換上了一副白色面具。
左側的眼睛中，呈現為淡紫色的輪迴之眼。
「不確定。」
宇智波佐助坦率地搖了搖頭，淡淡說道：
「但聽說他們是兄弟。」
「兄弟之間，關係也未必就很好呀。」
「你沒話了？」
宇智波佐助不爽地向後瞥了一眼，宇智波帶土立刻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
二人腳下，山澗中，蒼鷹翱翔。
過了一陣，望著隱入雲端的入口位置，宇智波帶土再次開口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有可能壓根就不會來？
「現在，你和大蛇丸已經把榜樣做出來了。
「雷影只需要有樣學樣，直接宣布取消大名，自己作為忍者取而代之。」
「我倒希望如此。」
宇智波佐助淡淡說道：
「那樣一來，他們就是我的人了。」
「哈？」
又是你的人了？
宇智波帶土心中不解，只見他扭過頭來，茫然地望著宇智波佐助。
「若是坐視大名不管，那麼，就說明雷影認同了我的思想。
「就算他拒不承認，雷之國的民眾與忍者們也會這樣想。
「那樣一來，雷之國的體制改革，就是我們木葉所一手促成的。
「而他們，將扮演這新世界的追隨者。」
宇智波佐助淡淡說道：
「此外，雷影他若是能有這樣的覺悟。
「恐怕，許多事情，也並非是不能談的。
「就像我們此前說的，選擇權，一直在他的手上。」
談談談，談個雞毛。
宇智波帶土心中鄙夷，只覺得佐助虛偽至極。
「說起來，像今天這種事情，你一個人就可以的吧？」
又過了一陣，帶土只覺得無聊，轉頭繼續問道。
「木葉招募你過來，不是讓你來養老的。」
宇智波佐助冷哼一聲，懶懶說道。
「要我說，現在就該像佩恩一樣。」
宇智波帶土撇嘴說道：
「六道一開，直接一猛子扎進他雲隱忍村。
「左手通靈獸，右手迫擊炮，誰不服就他娘的.」
「我是火影。
「不是賓拉登。」
宇智波佐助擺了擺手，打斷了帶土的暢想。
「賓拉登？那是誰？」
宇智波帶土臉上一愣。
「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佐助懶懶答道。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明白？」
宇智波帶土雙手撐在身後，整個人半躺著，看著遠處那一碧如洗的天空，口中依舊是不肯閒著：
「還有你找的那個什麼導演，我都不想說。
「那東西拍得也太傻了吧？
「『不要隨便去送命喲。』
「你看他那個賤樣子！」
「你好意思說別人傻？」
宇智波佐助打了個哈欠，冷冷說道：
「要我看，他現在比你可有用多了。」
「誒？你！」
宇智波帶土剛想要分辯什麼，身旁的宇智波佐助卻忽然撐著膝蓋站了起來。
「總之，月之眼計劃，可以福澤更多人的話，終歸是一件好事。
「少殺點人吧。」
只見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漆黑的雙眸緊緊地盯著遠處的峽谷入口。
一旁，宇智波帶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裡依舊是空空蕩蕩。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怎麼」
宇智波帶土奇怪問道。
不等他把話說完，宇智波佐助的聲音如同山澗的晨霧一般清冷，淡淡說道：
「來了。」
再次回頭看去，卻見那山澗之間，兩尊鐵塔一般的壯碩身影。
二人一左一右，一同抬著一尊巨大的橘色瓶子。
並肩踏入了這，宇智波佐助所精心挑選的雲雷峽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