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異國
此刻，這柄雷火天戟正被那烏天狗形態下的須佐能乎緊緊握在手中。
隨著須佐能乎的一聲怒吼，雷火天戟猛然揮出，瞬間劃破長空，帶起一陣狂風與驚雷。
那一刻，天地仿佛為之顫抖，萬物也似乎都在這神兵之下顫抖不已。
月牙形的側刃重重地砸入了那牛頭之上。
伴隨著八尾的一聲哀嚎，一道璀璨的雷火之光自天而降，閃電般劈入了八尾的身軀之中。
「別殺了他！」
遠處，宇智波帶土慌忙閃身至佐助身旁，大聲疾呼道。
這一神器的威勢，已經遠超出他此前的預期。
扭頭再看，在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中，八尾轟然倒下。
巨大的身軀砸在水面之上，激起了滔天浪花。
「白痴，還愣著做什麼？」
一旁，宇智波佐助已經解除了須佐能乎。
只見他大口喘息著。
宇智波帶土臉上一愣，緊跟著，臉上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臉，口中贊道：
「不愧是我宇智波一族的驕傲！」
「宇智波一族也有傻比。」
佐助喘息著坐到地上，對於帶土的馬屁表現得十分反感。
只見他手指無力地向前抬了抬。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宇智波帶土看到。
遠處的水面之上，八尾人柱力奇拉比，又一次化為了人形，正無力地漂浮著。
「少說些廢話吧。
「趕緊去看看死了沒有。」
宇智波佐助疲憊說道。
「好噠老大~！」
宇智波帶土心中只覺得一陣畏懼。
既畏懼於對方的強大，也畏懼於自己先前的按兵不動，會被對方開口質詢。
只見他誇張地敬了個禮，逃也似的，直奔那漂浮著的奇拉比趕了過去。
——
離開雷之國，沿著河流一直走向霜之國的原野，山頂就像是被鬼斧神工般雕刻過一樣。
平緩的美麗曲線向著遠處一直綿延而去，月色漸明。
這是原野盡頭的唯一風景。
淡淡的晚霞將群山的姿態清晰地描繪成深藍色。
宇智波佐助那孤身一人的身影，自那原野的盡頭緩步走了過來。
月色將影子拉得極長，如同佐助此時的思緒一般。
宇智波帶土那邊，已經讓他先行將八尾人柱力，奇拉比帶了回去。
說起來，雲隱忍村以及雷之國，這是佐助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對外征服。
也是其對自己理念方式的一次驗證。
「為忍界帶來空前的安定」，這是自己與恩師自來也所共同追逐的目標。
但與自來也不同的是，宇智波佐助並不認為，所謂的「人與人之間的真正理解」是可以實現的。
說到底人是一種太過複雜的生物。
每個人的目的，立場，情感，認知，都會隨著時間和身份地位的變化不斷變化，國家和忍村亦是如此。
倘若將世界比作一個整體的機器。
那麼，和平安定的前提，便是機器中的各個零件——也就是構成世界的忍村和重要個體——可以互相適配，彼此精妙的耦合嵌套在一起進行運轉工作。
按照自來也的設想，經過磨合（互相理解）之後，這個世界終究平穩下來。
可在佐助看來，隨著時間的變化，這些零件的大小，形狀，硬度，都會自發地發生各種變化。
固定零件的組裝與磨合本就很難了，而一群隨時變化的零件，又該如何形成一個完整的整體？
大一統的思想，便自茲而起——
既然無法控制零件的變化，那麼，不如減少零件的數量。
誠然，佐助知道，大一統後，仍舊要面臨著不同下轄勢力的矛盾。
但在一個高效強力的中央政權的協調之下，「磨合」所帶來的成本，必然是更低的。
說到底，自己與蛤蟆師父所追求的，都是希望那「磨合」少一點罷了。
見其生，便不忍見其死。
同樣身為忍者，太多人的性命，如同耗材一般，毫無意義地燃盡於那血火之中。
如何終止這一切，便是宇智波佐助此生所追逐的目標。
回到雷之國。
在此次對外擴張的過程中，佐助具體秉持了三個原則：
對於關鍵位置的強力人物，即四代雷影，通過暴力進行肉體消滅；
這是第一步。
對於圖騰式的雷之國大名，將其設為誘餌，進而將頑固派一網打盡；
這一步，根據白絕傳來的消息，干柿鬼鮫一如既往地辦得漂亮。
對於中間以及底層民眾力量，則需要通過思想引導，消化吸納，以及提升其具體的生活質量這三個方面，進行瓦解統治。
而這一步，則需要媒體、納降、經濟發展為抓手，具體的例子，便是北野武的宣傳以及對霜之國大名的處理。
若是這最後一步也可圓滿完成，那麼，就說明自己的猜想與設計是正確的。
而未來所要做的，不過是重複這一工作而已。
宇智波佐助深吸一口氣，只見他抬起頭來，霜之國大名的府邸，就在那月色籠罩的前方。
「.所以，卡卡西前輩認為，土之國的邊境軍演，其背後的目的，其實是便於對砂隱忍村的隨時入侵？」
霜之國，大名府中。
面對山中井野等人帶來的最新消息，奈良鹿丸不由得陷入了一陣沉思。
大野木這個蟄伏了多年的陰險傢伙，終於也要按捺不住出手了嗎？
說起來，雷之國時局混亂，人心不定。
站在土之國的角度來看，眼下，的確是最佳的出手時機。
「好在有了火車線路的開通。
「卡卡西前輩當機立斷，已經在第一時間將五百名木葉忍者送往了風之國的邊境。」
燈火下，山中井野認真說道：
「其中，中忍以上的忍者約六十餘名。
「精英忍者則有日向寧次，邁特凱，猿飛阿斯瑪以及君麻呂等人帶隊坐鎮。
「加上原有的砂隱忍村部隊編制，就算是發生最壞的情況，風之國也有著反擊與自保的能力。
「當前來看，邊境線上一動一靜，仍舊處於雙邊對峙的僵持階段。」
「不愧是卡卡西前輩。」
奈良鹿丸默默地點了點頭：
「如此一來，一切都還算可控。」
若是換做那膽小怯懦或是平庸無能之輩，斷然是無法這麼快就作出正確反應的。
火影之下，依舊還擁有著如此強大的陣容梯隊。
實屬是木葉之幸，天下之幸。
「佐助君回來了。」
說話間，山中井野心頭一動。
只見她再次施展那感知忍術，緊跟著再次抬起頭來，默默地衝著身邊的同伴們點了點頭。
「一個人嗎？」
奈良鹿丸開口問道。 井野點頭之後，奈良鹿丸不由得心情複雜。
只聽他自語一般感慨道：
「看來，四代雷影已經死了。」
如此一來，自己的復仇，也算是完成了大半。
頓了頓，奈良鹿丸再次抬起頭來，對同伴們囑咐道：
「砂隱忍村的事情，就先不要對火影大人說了。
「再急也不過這一個晚上。
「大戰之後，讓佐助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眾人點頭。
片刻後，大門推開。
風塵僕僕的宇智波佐助，攜同月色一起站在那門口位置。
臉上雖有疲憊，但遮不住的，卻是那忍界雄主的滿志躊躇。
——
霜之國，大名府中。
行宮深處，一間雅致的浴室當中，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松木香氣。
宇智波佐助緩緩步入浴室之中，渾身赤裸，將疲憊的身軀浸入那溫熱的木盆之中。
水面上漂浮著花瓣與香草，它們在水中輕輕搖曳，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香氣，那是從遙遠國度進口的珍貴香料，對於緩解疲勞與緊張頗有效果。
只見佐助緩緩沉入水中，只留下頭部和肩膀露在外面。
木盆里的水溫恰到好處，既不過分灼熱，也不帶絲毫涼意，仿佛是大自然最溫柔的撫慰，輕輕包裹著他疲憊的身軀。
耳邊，是遠處偶爾傳來的蟲鳴和風的低語，宇智波佐助靜靜地閉上雙眼，享受著這一難得的休閒時刻。
戰鬥與殺戮帶來的緊繃，以及忍界命運的所有沉重，此時都不再壓在他的心靈當中。
仿佛連日來的疲憊與重擔，都隨著水蒸氣一同消散，只留下一顆漸漸恢復平靜的心。
「吱呀——」
木門被推開又關上。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伴隨著水桶中的熱水搖晃，走進了這座浴房之中。
宇智波佐助沒有睜眼，任由那熱水澆灌到木桶之內。
下一秒，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地在那背後撫上了自己的肩頭。
「嘩啦——！」
宇智波佐助仿佛觸電一般轉身，睜開眼來，竟看到那山中井野站在面前。
「怎麼是你？！」
或許是異鄉的緣故，山中井野終於再一次大膽起來。
她知道，此次回去，忍界不知又會有多少亂事需要佐助一一平息。
而回到熟悉的木葉之後，自己便再也不會有任何勇氣了。
霜之國的夜晚似乎有一種魔力一般。
月亮也不安靜。
一陣焦灼的熱意在井野的心底驅使著，竟使得原本已經躺下的她，一鼓氣便來到了這個地方。
此時的井野，身著一襲精緻的花色和服，那和服上繡著細膩的櫻花圖案，粉嫩的花瓣在白色的底布上綻放，宛如春日裡最溫柔的風景。
和服的腰帶束得恰到好處，既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又不失端莊。
「身為火影秘書，侍奉火影大人洗浴，理應是我的分內之事。」
山中井野不動聲色。
但耳後的一抹緋紅卻是出賣了她的少女情思。
手中的浴巾輕柔地拂過水麵，發出細微而悅耳的聲音，再次向著宇智波佐助的肩頭碰了過去。
「等等等等，等一下！」
宇智波佐助一時只覺得頭腦一片混亂，堂堂火影大人，竟開始變得結巴起來。
這可愛的模樣，使得井野心中的緊張進一步消弭，只見她輕輕笑著，抿嘴道：
「怎麼？你還是小孩子嗎？」
聽聞此言，宇智波佐助那奇怪的好勝心也被挑動了起來。
只見他紅著臉，強行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淡淡說道：
「我只是覺得，人與人之間，不需要『侍奉』這種關係。
「非常的，咳，非常的，不以人為本。」
「知道啦，我的火影大人。」
山中井野輕輕笑著，只見她的指尖輕輕划過宇智波佐助的後頸。
水面波動，如同夜風中搖曳的風鈴。
緊跟著，柔軟的手掌輕輕地貼著佐助的後背，緩緩的移動著。
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如同過電一般，順著佐助的身體一直蔓延到腳趾位置。
原先的輕鬆與愜意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渾身的顫抖與小腿與下腹的肌肉的緊繃。
「真，真的是分內的事嗎？」
奇怪的感覺，令宇智波佐助的頭腦變得愈發混亂。
只聽他胡亂地說著蠢話，只是想要打破這奇異的沉默，希望氛圍能變得正常一些。
「是呀。」
山中井野仔細地擦拭著佐助的肩膀，口中說道：
「加持乃至提升火影的狀態，這便是秘書的價值所在。
「聽說，雷影大人的秘書，還會做更多的事呢。」
「是嗎？」
宇智波佐助也稍稍放鬆了下來，口中隨意問道：
「比如呢？」
身後，山中井野的動作卻為之一滯。
只聽她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耳後的紅暈也愈發濃郁。
「比如.」
山中井野的手指搭在宇智波佐助的肩膀之上，緩步從對方身後繞至面前。
隨著她輕盈的步伐移動，雪白的大腿在和服的縫隙間若隱若現。
宛如初雪般純淨無瑕，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與誘惑。
面對這滿園旖旎，宇智波佐助滿臉通紅。
目光躲避，卻又忍不住想去偷看一眼。
對面，山中井野輕輕地俯下身來，身上的和服衣袖，也難免沾濕了。
寬袍的領口中，那一片豐滿的雪白若隱若現。
宇智波佐助只覺得頭腦中嗡的一下。
下一秒，只聽得井野輕輕說道：
「比如，這個」
溫潤的紅唇輕輕地覆上了佐助的嘴巴。
宇智波佐助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水花掙扎，修長的手指，也不由得抓緊了木盆的邊緣。
盆內，溫熱的水汽裊裊升起。
與周圍的燭光交相輝映，營造出一種如夢似幻的浪漫氛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