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滅國之戰
定睛看去，只見那大蛇周身均為泥土石塊隨意組成。
模樣雖是那萬蛇的模樣，但顯然不是靈獸，而是就地取材的無機轉生。
伴隨著一陣悽厲的嘶鳴，萬蛇如同離弦之箭般沖向外道魔像。
只見它張開大口，獠牙尖銳，向著那魔像的脖頸便咬了過去。
這邊，正在釋放著「魔像之鎖」的外道魔像卻是無暇顧及。
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萬蛇與外道魔像的身軀相撞，激起了一陣的塵土和碎石。
「雷遁·千鳥銳槍！」
一旁，宇智波佐助的支援及時趕到。
只見一道充斥著雷屬性查克拉的湛藍光柱，自宇智波佐助的手中猛然暴漲。
原本璀璨的「千鳥」，變化為長槍的形狀，猶如一道雷射一般，瞬間將那萬蛇斬為兩段。
稍得空檔，鐵鏈繼續緩慢且堅定地轉動起來。
這邊，外道魔像忠誠地執行著佐助的指令，全然不顧外部戰況，只是一心想要早些將那三尾磯撫收入體中。
一旁，大蛇丸所化作的銀龍目光發狠，只見他蜷曲著身子，猛然伸爪舒展，仰天長嘯。
霎時間，三尾磯撫的眼睛變得通紅起來。
只見其狂暴地掙扎著，一道無形的能量震波，伴隨著那貫徹天際的最終怒吼，在整個虺澤國的上空迴蕩開來。
下一秒，磯撫仍舊被那外道魔像吞了進去。
隨後，外道魔像便解除了通靈，消失不見。
陰影之中，隨著那急速的消化吸收，外道魔像那額頭之上的第八隻眼睛，也在逐漸地顫動著。
與此同時，另外一側，原本已然失去戰鬥力，褪為原形的次郎坊，竟在那聲怒吼之中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另一邊，鬼童丸的狀態也發生了異動，只見那黑色的咒印緩緩在其周身浮現，整個人狀態看上去也進一步變得狂熱起來。
宇智波佐助冷眼觀察著這一切，忽然，大地之上，四面八方的位置，都傳來一陣微微的轟鳴。
宇智波佐助目光一凜，只見其瞬間切換為「超·仙人模式」姿態，猛然振翅直衝而上，在那高高的空中，環顧掃視著發生了什麼。
遠方，虺澤國的忍者人群，正在不斷地向著此處湧來。
仔細看去，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咒印的印記，眼神中，均閃爍著邪異的紅光。
那是
虺澤國中，數十萬名以上的忍者，均被那咒印之源所喚醒點亮的力量。
就在那聲最後的怒吼中，遍布於虺澤國的各個角落，那原本惶恐，睏倦，迷茫，緊張的各色忍者，此時均受到了強烈的引動感知。
如今，這些人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到大蛇丸大人的身邊。
然後，殺戮.
「這是，想要一同起舞嗎？」
宇智波佐助冷眼望著腳下的一切，扭頭望向那大蛇丸所化作的銀龍。
「殺吧.」
這邊，大蛇丸沙啞著嗓音，陰沉說道。
那獨有的金色豎瞳中，閃爍著極為殘忍的怒意與憎惡。
「為了你那所謂的理想之國，你的手中必將沾滿鮮血。
「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銀龍在空中飛舞著，口中惡狠狠地質問著佐助的決心。
一旁，鬼童丸已經按捺不住，率先發起了自己的新一輪攻擊。
只見他彎弓搭箭，五箭齊發。
每一隻箭上，都附著趴著一隻金色的蛛人分身，向著那高空之上的宇智波佐助轟然射去。
與此同時，次郎坊也再一次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只見他雙手猛然錘擊地面，口中喝道：
「土遁·仙梯岩！」
霎時間，兩道天梯一般的岩柱沖天而起，陡坡傾斜著，向著宇智波佐助所在的高空急速襲來。
最近的一批咒印忍者已經近了，只見他們毫不猶豫，沿著那天梯岩柱急速地向著宇智波佐助奔去。
「關於殺戮與代價」
這邊，宇智波佐助極為寫意地躲過了那五支箭矢。
只見那群小人嘶吼著向他躍來，在空中自爆或近身刺擊。
但在佐助那鋼鐵一般的羽翼之下，或擋或斬，只消幾個簡單的動作，便將這一攻擊化解為無形。
隨後，天梯岩柱緊隨其後，低頭望著那拾級而上的狂熱忍者們，宇智波佐助冷冷答道：
「不僅，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整個世界，也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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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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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之中，宇智波佐助冷聲說道。
向著那戰艦中的指揮總部，下達了今晚的第一個指令。
「動手！」
奈良鹿丸神色一凜，大聲喝道。
「全體就位！！」
宇智波風一邊奔跑，一邊大聲吼道。
只見他急速攀上那戰鬥機翼傀儡，每一個年輕的木葉之眼的成員，都在那戰艦的甲板之上，羅列著的戰機中全體就位。
「起飛！！！」
檢查完最後的裝置之後，藤本樹也執意堅持坐進了一架戰鬥機中，發出了一陣暢快的嘶吼。
大殿之外，宇智波佐助再次向上飛去，只見他雙手張開。
低沉而遙遠的引擎轟鳴微微響起。
由遠及近，很快便匯聚成一股震耳欲聾的浪潮。
那一種混合著金屬摩擦與高速氣流撕裂的咆哮，直刺人心，讓人的心臟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
饒是已然徹底狂暴的咒印忍者，此時也不由得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開始在眾人的胸腔中逐漸蔓延。
宇智波佐助張開雙臂，傲然懸停於高空之上。
下一秒，數百道戰鬥機群宛若被其召喚一般，自那身後轟然飛過，給這片大地上投下了一片可怖的死亡陰影。
狂風乍起。
宇智波佐助的發梢與衣袍在那夜風中獵獵作響。
只見他冷艷俯視著大地的一切，霎時間，各式各樣的爆炸與忍術，在那戰鬥機掠過的同時，轟然落在了這片大地之上。
空對地的作戰。
這不是戰鬥，這是單方面的屠戮。
慘叫聲此起彼伏，血霧騰開，殘肢四飛。
大蛇丸滿臉震驚地望著這一切。
對面，宇智波佐助對於戰場中，那人間煉獄的一切仿佛全然沒有看到一般，只見他冷冷地盯著仿佛被凍結了的銀龍。
漠然的眼神仿佛在說——
看吧。
這，就是我們的決心。
頭頂上，密集的機群呼嘯而過，向著整片虺澤國的土地上，無差別地覆蓋了過去。
「仙法·風切之術！！」
這邊，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的大蛇丸終於回過神來，只見他雙目一凜，決然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銀龍舒展，巨口張開。
一道暴烈的颶風龍捲，向著那片機群的尾部兇猛襲去。
與此同時，一直緊盯著銀龍動向的宇智波佐助也在同一時間做出應對。
只見其身形晃動，瞬間飛躍至那機群面前，單手高舉，將那狂暴的忍術化解於無形。
「輪迴眼·封術吸印。」
「你的故事已經結束了。
「大蛇丸。」
宇智波佐助低頭俯視著銀龍那金色豎瞳，冷冷地為其命運寫下了最後的批示。
「你們哪個叫大蛇丸？！
「就特麼你是大蛇丸吧？」
戰鬥機群，最後一隻戰鬥機上。
機翼之上，漩渦鳴人傲然站立於飛機尾部，衣袍獵獵，大聲衝著那銀龍喝問著。
此時的他，已然切換為仙人模式。
原本蔚藍的瞳孔，如今變作為黃色的一字橫槓，如蛙一般。
與此同時，兩道橘色的眼影臉譜，也隨之出現在了鳴人兩側。
「鳴人，有序撤退就好。」
看到那戰鬥機暫停懸空，宇智波佐助不願節外生枝，冷聲勸道。
「九尾？」
絕望之下，銀龍目光猩紅。
只見他抬眼望向那叫囂的小鬼，心中只覺得一萬個不爽。
鳴人身後，戰鬥機群已經全然撤離，只見他縱身一躍，口中大聲喝道：
「我想揍你已經很久了！
「大蛇丸！！」
下一秒，仙人模式之下，漩渦鳴人結印為壬，雙手合在一起，交叉十字：
「多重影分身之術！」
只見，漫天的鳴人向著大蛇丸所在的方向飛落下來。
每一個鳴人的手中，都急速地凝結著巨大的查克拉能量球。
在那銀龍的視角之下，只覺得天空之上，頓時升起了數十個太陽。
「仙法·超大玉螺旋多連丸！！」
光芒耀眼，一切吞沒。
宇智波佐助冷眼望著這一切的發生。
恍惚間，仿佛看到了所有人都變成了孩子。
童年的木葉三忍在光芒里追逐著。
童年的卡卡西與帶土和琳在光芒里奔跑著。
童年的第七班坐在那校園的月台里。
童年的新第七班，在那同一個位置。
每個人都微微笑著，談論著心中彼此的夢想。
黑色頭髮被不小心扯亂繩結，發梢在空中飛舞。
孩子們騎乘著夢想飛奔遠去，塵土飛揚。
「.佐助。」
「佐助！」
「佐助！！」
耳邊，漩渦鳴人的聲音穿透時間，遠遠地傳了過來。
宇智波佐助回過神來，恍如隔世地望著對方。
戰場中，銀龍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目之所及，大蛇丸以及次郎坊等人，均已經退為原形。
躺在地上，沒有了呼吸。
//
「第六次掃蕩已殲滅完成。
「目之所及，暫未發現任何生命體徵。
「請求火影大人的下一步指示。」
//
腦海中，奈良鹿丸的聲音由遠及近，借著那山中亥一的聯絡忍術傳了過來。
「佐助.」
「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一旁，漩渦鳴人眼神堅毅，靜靜地詢問著佐助的意見。
只見他表情複雜地望著虺澤的戰火。
心中，滿是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的疲憊與安心。
「鳴人。」
宇智波佐助回過神來，只見他微笑著望向漩渦鳴人，淡淡說道：
「你這傢伙，終於也成長為一名真正的戰士了呀。」
然而，面對佐助的誇獎，鳴人卻是也高興不起來。
只見他嘴角勾動著，想要報以一個微笑。
但空氣中，四處瀰漫的屍體灼燒味道，卻令那笑臉變得比哭還難看。
「所以，我們」
漩渦鳴人只覺得心裡頭堵得難受，他再次提起了回家的事情。
然而，宇智波佐助卻打斷了對方，淡淡說道：
「不急，我們還有最後一件事沒有完成。」
下一秒，仿佛是為了響應佐助的話語一般。
大地再一次開始劇烈搖晃。
先前，那吸收了三尾的外道魔像再次重現於天地之間。
原先，那閉著的第八隻眼睛，此時也已經完全地睜開了。
「佐助。
「我們終於做到了。」
外道魔像站穩之後，額頭之上，空間波紋再次震動。
宇智波帶土出現在那魔像頭頂，手中拎著的，則是那不省人事的灰發少年。
此時的他，再也不戴任何的面具。
沉穩的語調中，滿是無法遏制的興奮與激動。
「這
「還要做什麼嗎？」
漩渦鳴人不解問道：
「那個少年，他又是誰？」
不知為何，冥冥之中，鳴人只覺得那灰發少年與自己之間，有著一種不可言說的超然聯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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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
「不要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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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海之中，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的九尾，罕見地露出了畏懼的神情。
只見它聲音冷冽，出言警告著漩渦鳴人。
那魔像之中的熟悉氣息，已然說明了先前發生的一切。
而僅差自己最後一個的事實，再聯想到佐助與鳴人之間的情誼，再感知到哪空的身上，最為熟悉的自己的氣息。
機敏如九尾妖狐，瞬間便想明了其中的關節。
眼下，自己大抵是得益於人柱力的關係，堪堪躲過了這次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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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次掃蕩已殲滅完成。
「目之所及，暫未發現任何生命體徵。
「請求火影大人的下一步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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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藉由山中亥一的聯絡忍術，奈良鹿丸那職業的嗓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宇智波佐助沒有忽視對方。
只見他目光深邃，默默地盯著眼前的龐然大物。
宇智波帶土不再猶豫，在鳴人的驚叫聲中，將那瀕死的「空」丟入了外道魔像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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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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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宇智波佐助淡然回應道：
//
「請各位忍者同袍，全部起身前往甲板之上。
「一同欣賞今晚的月亮。」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