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蔓飛在天上,蓬頭垢面。也可以叫別人看不見。
不是非得這樣,是她懶得收拾,這會兒收拾一下也行。
狼趴在地上,抬頭看著。
狼一開始就沒想對上,以前沒什麼用,現在要用了。
野蔓看這狼,挺好一張狼皮,可惜不是真的。
它用什麼秘術附在一件寶物上掉下來,和化神想降臨差不多吧。
化神沒找到這樣的寶物,要做的事不一樣。
狼用自己供著寶物,現在要完了,不過這狼還聰明,要打什麼主意。
既然酒樓毀了,鬍子將垃圾掀開,讓狼曝露在陽光下。
陽光挺好,照著狼就不一樣。
它散發著銀色的光,也有灰,看起來還蠻強的。
不過野蔓不急,狼急了。
野蔓先來點吃的,糖球沒有,烤肉有,大塊的肉吃著,舒服!
其實一段時間不吃,再吃,對胃不太好。但一個金丹的胃,吃這點東西,完全沒問題。
野蔓吃了一大塊肉,又來一隻很肥的蟹。
好蟹很誘人的,比糖球撩。不說鬍子,街上很多人都想吃了。
雖然聞著藥香,丹藥吃不到;若是能吃到蟹,那也蠻不錯。
狼都想吃了,急著問:「你若是想救?」
野蔓說:「不想。」
有機靈的高手過來,跟著老祖說:「給你送終的,夠面子了。」
高手給老祖才做的烤肉,這烤的也挺好。
野蔓拿盤子放著,不用刀、也能切開,然後大快朵頤。
高手手裡端個盤,裡邊有湯、有酒,一邊吃一邊看戲的意思。
雖然比較簡陋,但飛在天上這個操作一般人做不來。
高手是靠老祖飛的,他自己也來一塊肉,好吃!
街上、竟然有人喊:「你果然不救、不守婦道!想嫁人了!」
鬍子一巴掌,那兒拍一片。這狼妖還弄了一些花樣。
街上人都無語:「老祖嫁不嫁人有你們什麼事兒?」
「你們和妖勾結,不是東西!」
人都沒了,但肯定還有,有些沒冒出來、等著呢。
野蔓不急,讓她吃飽了再說。
醫修也過來,很清雅,問老祖:「這妖怎麼回事?」
野蔓說:「快嗝屁了。」
妖一時沒聽懂,但尖叫:「你們都陪葬吧!」
野蔓一石頭砸過去。
嗷!狼叫的特別慘。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
野蔓拿回石頭,繼續砸。
鬍子眼看石頭要砸汪三州身上,他把石頭攔下了。
這石頭砸的不輕,好在鬍子夠強。若是叫醫修來、這下也得慘。
汪汝遷雖然沒被石頭砸,也是挺慘的。
一身血,手裡拿一根骨頭,眼睛看一下太陽,乾脆昏過去了。
野蔓無語。
還是鬍子做苦力,抱著汪三州,和老祖一塊回仙居宮。
街上,留下一個傳說,眾人無比興奮!
雖然酒樓倒了,但汪三州不倒!
那樣子是實在慘,老祖拿石頭砸就好了。
全城都在歡快,包括譙州恆州什麼的,大家也說不出個名堂,就靠自己想像。
仙居宮。
野蔓和醫修看著,汪汝遷十分的狼狽。
不是說睡的或者表面,是他身上的傷看著好了,傷的不是根本,怎麼說呢?就是沒重傷但一團亂也夠嗆,得養好一陣,要不然對以後還是有影響。
養一養的事兒、野蔓以前也有。
對於醫修而言,也不算大事。
養著唄。正好閒著。
煉丹挺辛苦的,不想煉了,就給汪汝遷整。
但汪汝遷一氣兒真睡了十天,身上的傷好了不少。
野蔓真把丹煉夠夠的,估計十年都不願動了。
郭太后也囤了很多丹,照著十年計劃。
湖邊,熱了。
不是太熱,這天兒正好。
汪汝遷睡的迷糊,出來轉。
大家坐在薰風殿,有風吹著,美得很。
杜躍鯉也進宮來,聽汪汝遷講講故事,喝喝酒。
野蔓和皇帝、皇太后坐一塊,殿內也不是巨大、大家坐的不算遠。
汪汝遷就坐在一邊,和大家說:「那有個空間,最後有一匹狼,殺了才能出來,沒別的。」
祈鎬的兒子奶聲奶氣的:「不是上天嗎?」
汪汝遷好奇:「以為這麼容易就能上天?」
小孩長得漂亮、說話不是太清楚:「老祖、不一樣噠。」
汪汝遷拿著骨頭,和蘭卿說:「這可能不是化神。還有特殊的神通。」
野蔓點頭。這指骨沒廢掉,只是要掌握正確用法。
至於神通,大概就是空間,但妖的神通和這骨頭不一樣。
鬍子說:「玄雷界以前還挺強,後來,就越打越慘。」
野蔓說:「越慘越打,就像人越窮越刁,挺好的也沾染了惡習。」
都是不讀書的緣故,窮人淳樸的也挺多,總之亂成一鍋粥。
祈大寶看師父,那不是有挺多好東西?
野蔓眨眼睛,好東西掌握在一些人手裡,不是好拿的。
他們不是會去那清黃界?咱少惦記一些。
祈大寶就是想想,他現在一個鍊氣,不會去找死。
內官來回稟:「有個男子長得很像汪大人。」
野蔓說:「想做什麼?」
內官說:「低級的坑蒙拐騙,到高級的坑蒙拐騙。」
祈大寶問:「背後的人沒查出來?」
估計是富州的。
真見過汪三州的不多,富州對他清楚一些。富州就屬於富還刁的。
像海州就沒那麼刁,需要多讀書,讀書不夠就種田,一人幾畝田,不種就不給功名。
祈大寶問師父:「縣試的時候先到田裡耕種。二月正好春耕。或者會試後加一場,三月也是春耕。總比別的強。」
野蔓說:「可以給加分。真書讀得好、不能歧視。但除了書讀得好,別的科做得好,加分,分怎麼加,定好就是。就像一個女子,長得一般,特別會做事,也有人喜歡。也可以要求基礎線,人品有瑕疵的不用,五穀不分那也不行。」
汪汝遷點頭:「耕種可以不會,五穀還是要分的。」
杜躍鯉跟著講:「要不然你和他說這他愣給你瞎扯,就是講不明白。」
內官拿著藥去審。
對於這種的、野蔓不是太在意。
汪汝遷喝著酒,想喝喜酒。
郭太后看他可以當喜酒,反正宮裡喝不到他喜酒了。
祈大寶讓人賞不少酒,隨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