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先有雞還是先有我和你媽掉水裡你救誰
麵包店附近，「空之迴廊」的白痴夫妻慌張的從高層穿越。
「皮蓬！她幹嘛追咱們！」
「艾塔，她可能只是個瘋子！」
「可是皮蓬，咱倆好像把她打了！」
倆人一邊跑一邊吼：「怎麼辦啊！救命啊！」
蝶追在後面，馬尾辮瘋狂搖擺，手裡的刀上沾滿了血，但卻是她自己的血。
「別跑！」
蝶實在忍不住了，喊出了讓自己這個殺手都丟人的倆字。
倆夫妻拿出鏡子，對鏡子裡後面的蝶吐舌頭擺鬼臉。
「啊啊啊啊啊！」
蝶要瘋了。
「我殺了你們！」
事情不複雜，她遇到白痴夫妻的時候沒有感應到對方存在就知道是高手，而在附近出現的人很可能對李諾他們下黑手。
所以蝶就想弄死這倆。
後果就是，名叫艾塔的女人用手裡的化妝鏡把蝶刺來的匕首拍回去，匕首將蝶自己給戳傷。
當時蝶都驚了：我去各類，太強了！
然後這倆就開始跑……
蝶就開始追……
「怎麼辦……這兩個有問題……」
蝶非常不安。
她看到過的，上一個那麼神經的組合還是李諾和馬爾傑。
在蝶眼裡，那兩位神經病的配合可是一乘一……
「不對……一乘一不是一嗎……」
這就是蝶放棄高考去當廚子的真正原因。
她忽然看到那倆夫妻停下腳步。
「等等……」
艾塔回過頭，焦急大喊：
「姑娘，別過來！」
蝶還沒反應過來，猛地發現地面碎了。
轟！
她很聰明的知道是下水道那裡出了問題，便掉頭往事發地跑去。
白痴夫妻這才鬆了一口氣。
「艾塔……」
「皮蓬，有玩家啊……」
「那不重要……」
皮蓬的目光極其深邃，仿佛有大事已經發生了。
「錢包丟了。」
倆人愣了兩秒：「啊——！」
蝶分不清那倆白痴怎麼回事，叼著刀子往事發地點奔去。
此時，一開始被李諾綁架的殺手大哥正蹲在附近觀察，他通過通訊器聯繫到了蝶。
「老大（蝶），大哥（李諾）那裡被炸了，是教主（馬爾傑）乾的，不過把地面給翻起來的好像是大姐（茶白），你們到底玩什麼呢？」
蝶都想對李諾那仨喊一句：你們神經病吧。
「還有別的東西嗎？」
「哦，教主先生貌似把那一帶嫌疑人給掃光了，但是還有一些傢伙在。」
「嗯？」
砰！
一發子彈從遠處蹦出，蝶側頭用咬住的匕首擋住，震動力貫穿身體，揚起下巴，牙齒蹦出血。
「抱歉啊，老大，他們給的更多。」
耳麥里是殺手的聲音。
蝶叼著匕首笑了出來。
「他媽的，李先生，得加錢了。」
李諾確實用蝶引開了多餘人的注意力，李諾也真的想讓蝶完成前期安全的工作後儘快離開，但她就是倔。
四周，地面下浮起黑暗，常世展開，而殺手們舉槍在遠處瞄準殺手少女。
一個個沒死乾淨的教徒們從焦土裡起身。
他們的身體千篇一律的變成了怪物。
一個個形似枯槁的活屍，抽出的骨頭變成了利刃，血肉鑄成了近似氣罐的事物背在身後，還有自己的腦袋也割下來掛在後腰。
一共七個，不多不少。
（大概這樣）
算起來，馬爾傑應該都把他們弄死了才對，怎麼還活著幾個……
蝶思索間低下頭，齒松，刀落，手接。
「都是死人，只是半死不死罷了……」
她抬起頭，在這些永生之人身後，一個女人在那裡，帶著黑色兜帽，面目全非的只剩下一張彎起誇張弧度的嘴。
那女人對蝶說：「抱歉的，老大，他們給的更多。」
殺手們其實在剛才一瞬間被控制住了，所有的話語都是女人在模仿著發出的聲音，她似乎能感染周遭靈力值不高的生物，也能控制心靈，這些「永生」的教徒就是她喚醒的。
其實無論是復活的教徒，還是被控制的殺手，一個個的使命無非只有一個。
殺人。
「哈……」
蝶周身環繞出層層紅蝶。
「算起來咱們其實算同行……」
她在對一群可能已經死掉的傢伙說話。
連那個只有嘴的女人都奇怪：「丫頭，瘋了？」
蝶收起一臉的慵懶，殺意在一瞬間席捲四周。
少女眼眸毫無殺意，平靜的嚇人，也失去色彩，但卻在說著：「我教教你們這群三流，什麼才是殺手。」
那女人好奇：「殺手？」
蝶嘴角一咧，對所有的怪物和人說道：「一起上吧。」
……
「沒想到啊，電磁炮竟然還能讓兩個活下來。」
馬爾傑關閉了空中機械生命體放射的投影，電子眼瞳孔中心光圈消失。
他摸著下巴思索：「永生的力量真的存在？那要這樣，抓倆回去做小白鼠……」
「那個……邪神大人……您是不是要幫幫那位姓李的先生？」事務所的人問。
「幫狗屁。」馬爾傑說了個特別沒神格的話，然後轉身走向離開天台的方向：「老維，人送到了嗎？」
遠在兩公里外的黑診所中，維克多先生摟著一個大姐坐在窗前，望著窗外遠處運來貨物的機械生命體。
貨物其實就是被「阿姆斯特朗迴旋式加速阿姆斯特朗炮」轟下來……那位可以化作蝙蝠的邪教女性。
「來了。」
「好，我過去一趟。」
「馬兄，李老弟他們你不幫？」
「就憑那半吊子邪教你覺得能讓他們倆陷入什麼危險？」
維克多啞口無言。
「老維，給那個女人注射能麻醉恐暴龍劑量的麻藥，等我過去，我要問她一些事。」
「儘快。」
馬爾傑關掉通訊器，按下了離開天台的電梯。
「等，等等……」
美男子追了出來。
「邪神……啊，還是叫您教主吧……還是給我一些工作吧，不然心裡不踏實。」
馬爾傑想了想。
「找個飯店，約個包間。」
「什麼意思？」
「慶祝咱們教會在本世界開設分部啊，白痴。」
叮。
電梯開門，馬爾傑進去。
美男子撓著太陽穴一臉茫然。
「坐電梯的邪神……」
他看向地板，要說飯店，其實馬路對面就一個。
兩分鐘不到，他已經站在了街對面的大飯店前。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好餓啊……」
美男子回過頭，一對白痴夫妻就在後面。
「皮蓬，咱們錢包丟了，會不會死啊……」
「艾塔……對不起。」
「皮蓬……」
「都是我的錯，艾塔，我的錯！」
「不怪你皮蓬！」
倆夫妻抱在一起大哭。
美男子受不了了，拿出錢包給他們遞了幾張鈔票。
「不介意的話，這飯店裡有便宜菜，我請你們吃一頓了，但請閉上嘴。」
倆夫妻遲疑片刻，興奮地拿過鈔票。
「謝謝！」
就在此時……地面忽然一個晃動，猶如底殼下發生了地震。
「怎麼回事……」
「難道……難道那個夜叉（蝶）追來了！」
美男子虛著眼走進酒店，嘴裡嘀咕道：「地下水道里有人打架呢唄……」
……
馬騾市的地下水道錯綜複雜，分為多層，密如蛛網，規模遠超城市地鐵。此外，下水道井蓋多達2.2萬個，有5000多個地下蓄水池，還有1000多名專業維護工負責清理維護，整個下水道網絡每一年至少大規模清理2次……人類後來發明的各種新東西，自來水、電纜電線、煤氣、電話和網絡線等等如今都塞進了這個巨大的下水道。
甚至會有中世紀的火藥和炸彈在此處埋藏，功能是什麼不重要，也沒人說得出來，但電路和火藥放置的位置不遠……也就導致了一件事。
容易引起火災。
轟！
茶白釋放的火焰摧毀了管道內壁。
米克拉姆從上層水道掉進了下層，本就搖搖欲墜的管道內部哩哩啦啦的一片砂礫和污水蹦出。
「該死。」
噠。
茶白那身露背修女服化成了夏諾雅的長裙，長筒靴的鞋跟踩在水面上，水窪反射著她殷紅的瞳孔。
憤怒的視線釘在米克拉姆的身上。
而米克拉姆這邊只是淡定的拍了拍身上的淤泥，面無表情的看向茶白。
「伱這女人下手沒個招呼啊。」
茶白覺得對方的話簡直白痴，回道：
「廢話，誰殺人還要打招呼？」
……
【傑瑞·米克拉姆】
【等級：lv80】
【力量：220】
【反應：120】
【靈力：170】
【體質：336】
【洞察：104】
【醫療：411】
……
【記憶碎片：明天終於不用加班了，帶妻子去遠行】
……
「偏科太嚴重了……」
李諾吐槽著，數據如上，這大哥屬於因為怕疼全點了防禦的那種類型。
他和茶白打起來，不出意外的話會變成金鐘罩對鐵布衫。
「等，等等……」
李諾跟在後面跑出來，輕巧的躍過燃起的火焰。
「茶白……聽我說……」
「說什麼？」
茶白強硬的聲音直接讓李諾下意識的成了教皇的小男孩。
「他打你，我殺他，沒什麼好說。」
啊不……
李諾腹誹……
你其實應該去揍馬爾傑……
「你其實應該去揍馬爾傑。」
「……」
茶白明白了……
但那個氣還是消不了，她不能真的對馬爾傑下手。
於是，茶白看米克拉姆的眼神里怒氣更盛，都怪你！
米克拉姆都懵了，打不打啊？
李諾：「我要個活的。」
他還是想給她一個散發「情緒」的渠道，正好發泄用了，奇怪的浪漫主義。
茶白：「保證留下1%的血線供你用他。」
此刻茶白開著鬼背，那淺淺的肌肉在火光照耀中明暗交錯，她依然在生氣，換以前，李諾挨揍她不至於這樣。
李諾看著鬼背，茶白現在的樣子，全因為某件事……
回憶來到了幾個月前發生的一件小事上。
那天吃飯。
茶白問了個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差不多的問題。
「我和你媽掉水裡，你先救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