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來自KING的仇恨
凌晨四點。
黑曜石之國，巡禮者小鎮。
飛翔在雲端的海鷗丟下了今天的《國際快報（緊急版）》，報紙飄進了一處老房的窗戶里，帕帕古斯拿起桌上的報紙，敞開後，一邊喝茶一邊看著。
她每天保持著閱讀的習慣，歲數上來後家裡的電視基本都不再看。
「這……」
帕帕古斯愣住。
「藍海國內，宗教國貝利亞一夜之間被毀滅，那些教徒們只說一定是該死的獵魔人幹的好事。」
「繼前兩周『琪貝爾小鎮』遭遇毀滅後，這是短時間內第二個被毀掉的地區。」
「根據偵探與警方的調查，兩個區域被摧毀的時間相近，地點相近，且都有『獵魔人』的名號出現，我們懷疑該兇手是與『獵魔人』有關的事物。」
帕帕古斯把茶杯放下，仔細端詳報紙上的文字。
「宗教國教皇『雲斯頓』先生已經在這次事件中死亡，藍海國教會政府正在為此事召開發布會，後續消息跟進報導中。」
她腦中迴蕩著「雲斯頓」的名字。
當年一起踏上討伐邪魔旅途的同伴又一個死掉了。
帕帕古斯一直知道雲斯頓是那個「二五仔」，大家都知道，只是沒人點破過，因為那傢伙的財富確實幫助了所有人。如果沒有童年的一些遭遇，雲斯頓或許真的會是個不錯的傢伙吧，儘管大家這麼想過，依然明白沒有如果，後來的一切所有人都不清楚了，因為那場戰爭給所有人的創傷無法再顧及別的了。
往日的回憶湧上記憶。
邪魔討伐結束後，在外人眼裡他們是英雄，但在英雄們眼中，那場旅途的結局充斥悲傷。
好多的同伴都死了。
包括已經成了吉米機器人的那個初戀。
如果不是在最後有個女神降臨，邪魔的討伐必將失敗。
帕帕古斯依然覺得當時過於僥倖。
她還記著，邪魔遺蹟里有個文書，書中記載了兩個重要的東西。
其一是邪魔的起源來自於一個名為「鋼之魂」的教義；
其二是有個無法被破壞的【遠古齒輪】能讓邪魔復活。
他們最後分開的時候，軍隊強制的帶走了一部分齒輪，剩下的由每個「英雄」帶走一批，如今已經全部流落民間，因為經歷過邪魔恐怖的人大多數已經死了，平和讓人忘記恐懼。
陳舊的【遠古齒輪】擺放在她家中的箱子裡，上面落滿了灰塵。
老鎮長打開了箱子，拿出了這個封存起來的齒輪。
「據說是幾千年前一群稱作『有翼人』的種族創造的事物，由紅髮的亞特魯傳承的秘寶……如今卻成了禍害世界的原罪之一，諷刺啊。」
當年她收集過這些齒輪，把初戀的魂送進了吉米身上，如今齒輪轉不動了，帕帕古斯也老了，她沒力氣再做什麼了。
帕帕古斯有種感覺。
當初幹掉邪魔以為一切結束，其實可能才剛剛開始。
說到底，他們把黃昏的太陽當成了曙光。
「對了……」
帕帕古斯想起來，前不久離開的巡禮者們有兩個早戀的傢伙，他們嘴上就說著要幫吉米尋找【遠古齒輪】。
後來那倆人沒了蹤跡。
連巡禮者的官網都差不多他們有登記過的記錄。
帕帕古斯甚至快忘了他們叫什麼，想了半天才憋出來：「李諾，茶白……」
很奇怪的名字，至少不是黑曜石大陸的名字。
「迴廊」的力量影響了她的判斷力，讓她一直認為這倆小東西是從小鎮長起來的孩子。
「到處瞎玩去了吧。」
死掉的巡禮者會被送回來，所以一定沒死。
「那樣最好。」
「體驗好一些的生活，受一些挫折，離開巡禮者的身份，然後找個鎮子安穩的生活一輩子，比什麼都強……」
她覺得那兩個小鬼應該經歷些挫折才好，只有聽到了社會說出的「不」字，他們才會長大。
如果帕帕古斯知道報紙里的大事件都是他們幹的，可能會懷疑人生。
電話鈴響了起來。
不是所有小小巡禮者都那麼沒出息，有一些特殊的會成為這個國家未來的脊樑。
「你們這次培養了一群了不得的傢伙。」
來自王都的巡禮者總部會長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出。
「我猜猜，有人正在以少年的風華拯救世界。」
帕帕古斯風趣的回道。
「對，就像你們當年一樣，這次依然是『邪魔』的問題。」
「這樣啊。」
「不驚訝嗎，老英雄？」
「和我沒什麼關係的往事，有什麼可驚訝的。」
王都。
乾淨整潔的總部辦公廳，光頭的巡禮者會長坐在辦公桌後手拿話筒，嘴角含笑。
「白客尤溪，霍普，這幾個小傢伙乾的很好。」
帕帕古斯耐心的聽了整個事件的發展。
邪魔遺蹟位於「藍海國」邊境，當年與黑曜石之國國土相連，女神提亞乾死邪魔使用的力量把那片大陸沉沒。
那裡有一座名為「達姆之塔」的古遺蹟，後世為「邪魔遺蹟」。
邪魔「死亡」後留下爪牙在世間，這幾年爪牙們活躍度上升，國家一直在關注。
「那群傢伙在咱們國家領土裡收集那些葬在歷史塵埃中的寶藏。」
光頭會長頓了頓。
「您有思路嗎？」
帕帕古斯很清楚他的問題是「為什麼邪魔的爪牙們要盯上這個國家的領土，它們明明是藍海國的災害」，所以老鎮長才討厭和官家的人打交道，這群傢伙說話永遠喜歡繞彎。
「可能想找到抑制那位女神的方法吧。」
「女神？」
「唐古拉山的那位女神……算了，說出來你們也不信。」
沒人相信有個神在庇佑世界。
數千年前有。
數百年前也有。
但科技時代後，大家都不怎麼迷戀信仰了，除了那個「鋼之魂」。
「總之，你培養的小子們了不得。」
會長的聲音滿是驕傲。
「他們幾個挫敗了『邪魔爪牙』的計劃。」
「幫我恭喜他們。」
「帕帕古斯，你們今年巡禮者比賽的勝出者，就他們幾個吧。」
帕帕古斯沉默了少許。
「看看再說。」
「初出牢籠的新人，沒人能比他們做的好，包括當年的你。」
帕帕古斯安靜的笑了笑，窗外的風吹進一片葉子，落在報紙上「獵魔人」的標題不遠處。
她說：「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電話掛斷。
王都，巡禮者辦公室，會長看向站在前面的幾個小巡禮者。
白客尤溪、霍普，以及他們帶領的團隊在本次比賽中獲得國家的信賴。
三次挫敗了邪魔爪牙聚集區。
狩獵了兩隻S級別的魔獸。
解決了四個鎮子的魔獸狂潮。
熄滅了某個邪惡科學家的野心陰謀。
幾人雖是玩家，但確確實實的幫著這個國家做了好事。
會長站起身，對他們說：「不出意外的話，你們會接受表彰儀式，等巡禮者的巡遊結束後，你們可以直接晉升到中等級別。」
這句話意味著，白客尤溪他們已經在本次劇本中勝出。
前提是……他們的對手是一般人。
「會長，邪魔是怎麼回事？」
霍普問。
「和你們沒關係。」會長笑著說。
「我們或許能……」
「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會長突然嚴肅，他全身湧出恐怖的魔力，桌椅被震出了裂痕，玩家們心悸感頂到了嗓子眼。
「你們很出色，但邪魔的問題不是你們能解決的。」
他讓幾名玩家出去，一人對著窗戶外的月光摸了摸光頭。
「我可不能讓國家未來的脊樑斷送在那群深淵惡魔手中。」
這句碎碎念被門外的玩家聽見。
白客尤溪拿著手機，上面的新聞是藍海國關於獵魔人的消息。
「邪魔老家就在藍海國，獵魔人是【殘血者】吧？」
「我還是想去。」霍普喜歡作死。
「你還是算了。」白客尤溪笑著說：「人家沒把咱們當對手，從一開始咱就輸了，老老實實做任務就好了。」
縱使白客尤溪這麼說，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傢伙才是最想正面打敗那些前輩的人。
「而且那邊不能去。」他的隊友，眼鏡妹笑著說：「我的稱號技能告訴我，藍海國那邊……有個更可怕的東西，級別太高了。」
「那禿瓢說的邪魔？」霍普好奇。
會長的大門裡吼了一聲：「誰叫我禿瓢！」
禿瓢會長咬著牙拿出一張單子拍在白客尤溪手上。
「現在有個比邪魔還難辦的事情，貝利亞城國的那群教徒無家可歸，可能會來到咱們國家，你們守住邊境關口，別讓那群傢伙進來。」
「這個……比邪魔還恐怖嗎？」白客尤溪幾人很好奇，但在下一個瞬間，任務面板出現。
【支線任務已觸發：毀滅世界的變態們】
【任務難度：lv160】
【任務獎勵：經驗值600000】
【任務詳情：別讓太多的「鋼之魂」教徒進入黑曜石之國，反正盡力而為吧……】
眾玩家愣住。
這什麼恐怖邪教？
會長關門前留下一句：「那群教徒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東西，總之……量力而行。」
……
藍海國邊界。
艾魯迪恩王國遺址。
達姆之塔。
塔內凌亂無序，牆面裂痕蛛網，死氣瀰漫。
塔頂一帶。
黑與白袍的爪牙們佇立在塔中大殿，白臉的惡魔們面無表情。
破敗、空曠、陰森。
上百個爪牙望著大殿盡頭那座已經被轟碎的沒了靠背的王座。
一個穿著白色背心和藍色短褲的老頭坐在椅子上，咬住了一個【遠古齒輪】吞進肚中。
咀嚼。
吞咽。
齒輪的碎屑在他體內分解。
老頭變成了小男孩，他看著只有十歲左右，眼睛掛在陰影下方，看不清情緒。
「這齒輪還真的有用……」
爪牙們躬身動。
惡魔們將王座上的男孩視作王上對待。
他們全程不用說任何的話語，男孩便能讀出他們要說的東西。
「唐古拉那個女神跑了？」
「所以你們才這個時間復活我啊。」
「呵，雲斯頓那個傻帽，到頭來什麼都沒做到。我早就說過，鋼之魂那個教義有問題，他還真當回事。」
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男孩，就是幾十年前讓大陸陷入戰火的邪魔。
「不管怎麼說，再給我帶回一些齒輪來，那東西能恢復我的魔力，我要在唐古拉山頂那個臭婊子回來前回歸巔峰。」
男孩輕輕揮手，身後打開了一道名為「邊獄」的大門，從內部喚出了更多的黑色影子，它們融入整個區域，變成了新的「邪魔的爪牙」。
他來自邊獄。
是唐古拉女神的過錯。
初來乍到於這個世界的他記憶全部喪失，是靠著一個拿著吉他的小機械人獲取了新生的希望。
但他終歸來自邊獄，與岡特·歐迪姆同源的高維惡魔，但更加強大。
邪魔。
邪惡的魔物。
聽起來有些毛病的稱號，其實就是這孩子的全部寫照。
邪魔從一個爪牙身上讀出一段記憶。
「騎著幼體巴哈姆特的銀眼少年？」
「算了，那個無所謂，不過如果是巴哈姆特幼體，你們隨便。」
「對了，雲斯頓死了，他手裡的錢成了泡沫，我不想招惹他那群神經病教徒，你們這些年有沒有鎖定過其它搞錢的地方？」
有個爪牙抬起眼，邪魔讀出了答案。
「火琉璃？魔獸古遺蹟的考古公司……國家扶持的大企業，藍恩市，希魯弗斯大樓……嗯，你們看著辦。」
邪魔話到此處忽然目光一凝。
他抬起眼，看向外面，有不速之客闖入。
「別動手，我們是好人！」
站在門口喊叫的是一名玩家。
邪魔的雙眼發出紅芒，龐大的威壓令天空遍布陰雲。
「誰？」
「異界旅人~」
梳著糰子頭的男人頂在前面，那群爪牙們讓出一條路。
「我們來自於一個叫做『終焉』的地方。」
高高的天花板上一個個人影突兀出現，倒吊而立，一共將近十人。
全數來自於「終焉迴廊」。
「終焉？」
「嗯~」玩家說：「我們在追殺一對夫妻，他們下一個要來的地點就是這裡。」
「夫妻？」邪魔笑著，他從這些玩家身上感覺到了不下自己的邪性，便問：「我有些好奇。講講？」
玩家說道：「這裡叫『達姆之塔』，古伊蘇國時代中的人們因濫用黑珍珠的力量，化為可怕殘忍的魔物，後來出現了『六神官』之類的……嗯……那個您應該沒有興趣。」
邪魔：「你說的都是傳說中的故事。」
玩家笑著點頭。
「伊蘇雙子女神帶領在亞托拉斯大陸沉沒後倖存的人類和黑珍珠重建伊蘇文明，後因人類覬覦黑珍珠能量引來魔物，導致伊蘇國陷落。」
「不過故事因為一對夫妻的出現發生了偏移。」
「那個紅髮的亞特魯，和雙子女神中的有翼人菲娜，把黑珍珠給分解後做成了你吃的【遠古齒輪】，而我們就是在等那兩位的出現。」
邪魔摸了摸下巴，疑惑的皺眉。
「亞特魯……啊，聽說過。」
「對，勇者與女神在當時被被名為『皮蓬』和『艾塔』的討厭鬼奪了舍，我們因為一些矛盾要宰了他們，怎麼樣邪魔大人？」
這群來自「終焉」的玩家們嫻熟的單膝跪地，他們很習慣下跪。
「為您效忠。」
其中一名玩家很快站起來，把褲子脫下去，然後扒掉爪牙的白袍罩在身上，再跪下去。
「臥槽，我他媽效忠你！」
「終焉迴廊」的神經們入戲很快。
邪魔覺得這群傢伙只是一時興起，但他們很厲害，便笑著托著下巴，閉上眼，似乎累了一樣想睡。
「你們隨便，想幹嘛都無所謂，切記別離開這座塔的範圍，不然宰了你們。」
玩家目光渾濁，從這孩子模樣的邪魔身上看到了幾乎無法碰觸的強大。
玩家笑著說：「真糟糕……您太厲害了，我們幾個沒辦法把您宰了。」
邪魔：「這世上能殺了我的那個傢伙，暫時不在。」
……
李諾虛著眼。
茶白捂著額頭。
倆人肩並肩的無奈著。
事情是這樣的，他們上了「反科學聯盟」的空艇，和想像中不同，船上就四個人，其餘人在別的地方做任務，其實真正的原因是，這群大佬怕嚇到後生，所以就四個人在場。
然後娜娜米就要和這個大公會的老大幹起來。
原因特別簡單。
娜娜米小姐現在還在抱著腿坐在地上，痛苦的吶喊著：「我被一個H漫女主擠到副手位置也就算了！你一條狗還跟我爭！什麼世道啊！」
茶白歪著頭靠在李諾肩膀上，無奈說：「她是多言不由衷……」
李諾下意識往旁邊挪了一下，因為「七年之癢」的魔法，他害怕與妻子之間的身體接觸。
「餵……」茶白不爽。
「這不賴我。」李諾沒辦法：「那個，你們有辦法幫我把身上的魔法給解了嗎？」
接他們上船的藍毛少女端著早飯過來。
豬扒蓋飯，燉魚湯，聞著很像，滋滋冒煙，而且肯定沒毒。
少女把飯遞給他們。
「有辦法解，但我們不想幫，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啊白痴。」
少女說完後還露出獠牙來個青春洋溢的笑容。
「還沒介紹呢，麗芙魯斯，『反科學聯盟』的正式隊員。」
反科學聯盟。
致力於研究開羅星人和一切搞笑因果律事物的「大企業」，不喜爭鬥，通常也不接收外人，上層結構永遠保持著那三十多人的數量。
以上信息來自於各種小道消息，其實不能當真。
但有一個傳聞是真的。
這個大公會的神秘程度超乎想像。
比如，他們的團長，一條大黃狗，來自於《寂靜嶺》。
《寂靜嶺》這款遊戲中有個被人津津樂道的彩蛋，幕後的真正操控者是一條狗，嗯，就是這位團長。
它是被玩家收服後加入迴廊，和茶白一樣一點點變強，最後成了大公會的頂端，就很奇怪。
至於KING，以及不在場的一個名字叫「喬伊」的女人，都是被【精靈球】抓來的。
「反科學聯盟」的創立者是一位在某個世界走了狗屎運弄到一籮筐【精靈球】的傢伙，雖然他死了，但他留下的遺產太厚重了。
「無盡迴廊」如今就兩個大公會，莉莉安的「巴哈姆特之怒」有多強，李諾是見識過了，「反科學聯盟」應該不遑多讓。
「聽說你們曾經打贏過莉莉安。」
李諾說話的時候把碗裡的肉都夾給了茶白，這一幕讓藍發少女麗芙魯斯特別羨慕，她緩和心情揚起大拇指點了點裡屋看電視的KING。
「我猜你說的是KING戰勝莉莉安的那次。」
「當茶餘飯後的故事，講講。」
「我去……」少女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了特別有趣的東西：「你跟傳聞中一樣啊，臭不要臉的玩意兒，不知道緊張嗎？」
「我都上賊船了，還怕你們殺我？」李諾特別淡定的喝著魚湯，問道：「除了相親以外，想不想把我當孫子收了？」
這話把旁邊給他摘魚刺的茶白弄懵了。
「拉倒吧，你這個人滿腦子算計，我們受不起。」
「那為什麼當時給我們入隊邀請函？」李諾說的是「世界戰」結束後，兩個大公會都給他們發來了邀請函。
「想說結果，我們害怕你加入莉莉安。」麗芙魯斯說道：「應該還是你剛剛進入『無盡迴廊』那個時間裡，當時的迴廊很亂，一切得從這件事說起。」
接下來十分鐘裡，就當是飯點的餘興節目，李諾他們把幾個大公會的過往聽了一遍。
「馬戲團協會」，作為已經被滅掉的公會，在迴廊歷史上留下了一筆，當初他們為了解決對外頹勢的問題，學習「空之迴廊」的大公會，將眼睛能看見的玩家都收進了公會內部，然後用「績效」形式篩選玩家，還搞出了一大堆競爭標準。
但問題是，「空之迴廊」能以這種模式進行下去得益於他們的玩家互相間不記仇，以及他們有個放眼五大迴廊都站在最頂端的大會長壓陣。
如果把這一套標準放在大多數還是「正常」人思維的「無盡迴廊」身上，後果就是培養出一群內卷到極致的神經，可以看做是「終焉迴廊」神經病集團們的拙劣模仿者們。
導致當時「無盡迴廊」內戰盛行，上層建築一定會腐蝕下層環境，以至於還是40級左右的李諾都被影響到，「北極星公會」便是當時的一個縮影。
結果他們的人惹到了「巴哈姆特之怒」，所以「馬戲團協會」被滅了。
為什麼另外兩個大公會都不管這事。
一來和他們無關。
其次他們對那群弱雞看不上眼。
只是後來出現了一個意外，讓「反科學聯盟」也不得不關注。
永生列車考核，平行世界021區06號列車，生存率2.4%。
從這輛車上下來了一群不應該在「無盡迴廊」出現的怪物，其中有一位很特別，他又不惹事，又到處惹事，搞得莉莉安那傻娘們都頭皮發麻。
「如果你真的加入了莉莉安的組織，我們擔心會出現更可怕的事情。」
「我猜你們不是心懷大義。」
「對！我們是『種田流』玩家，享受生活的那種，最害怕出現什麼水深火熱的社會環境問題。」
所以答案就是，他們很擔心李諾這群傢伙加入了「巴哈姆特之怒」後，會出現一群神經病引領「無盡迴廊」的狀況發生，最嚴重的後果就是誕生出第二個「終焉迴廊」，他們猜的很準，如果李諾加入莉莉安的陣營，這二位第一件事肯定是去收服「終焉迴廊」當二弟。
「反科學聯盟」也考察過索倫，覺得四眼仔也會造成上述狀況出現，所幸，索倫·李這個勇士用表白的方法永遠與「巴哈姆特之怒」隔離。
李諾目光一亮。
「啊……咱們做筆交易。」
「反科學聯盟」的幾人望向他。
茶白覺得是熟悉的味道，於是一邊安心吃飯，一邊踏踏實實的給火琉璃小姐發消息，解釋貝利亞城國的毀滅與他們無關的事情。
這時他們的大團長，也就是那隻狗，站了起來，說道：「汪。」
被關在「猩猩籠子」里，正在吃【動物糧食】的威爾斯，嘟囔著嘴翻譯道：「它說，你們的隊長到底在哪？」
李諾目光清澈：「別在意那個吃屎的玩意兒了，他配不上你。」
團長狗說道：「汪？」
威爾斯翻譯：「汪，問號。」
少女麗芙魯斯眯著眼，感覺到了陰謀的氣息：「道具裝備這些你不如和【探秘者】索要，據我們所知，你們倆狼狽為奸，至於別的，如果你要我們幫你們做事，是不是就默認了你們算是我們的下屬分支，所以我們是不可能給你們實質的東西，你明白的吧。」
李諾笑著點頭：「懂，我最討厭欠人情了，所以不要好東西。」
娜娜米翻譯道：「他的意思是……請各位給我們指出一條能讓大家變強的正確道路。」
李諾：「我們要是都進化成『喪屍暴龍獸』，萬一和莉莉安那個『妖女獸』對上了眼，你們也會為難。」
一直在裡屋的KING站了起來，他走到門前。
咚，咚，咚，咚咚咚咚！
帝王引擎的聲音如雷貫耳！
「既然想變強，就要知道真正的危險是什麼。」
KING下巴微微抬起，那雙陰寒又充滿了霸道氣息的眼睛望著李諾。
「我向你提出對決邀請，你不能拒絕。」
李諾看著KING，愣了半天，憋出了一個：「啊？」
KING：「嗯！」
李諾：「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嗎？」
KING冷靜的說道：「你是不是畫過一本《一拳超人》的同人H漫？」
李諾畫過太多了，他畫的龍捲都能出一本字典里。
KING嘴角一揚：「其中有一個故事是……KING被一群怪人給……」
威爾斯瞪大眼睛看向李諾，黑哥的表情精彩至極。
李諾想了半天，他確實畫過一本，但是在溫克酒館裡給娜娜米展示畫技時畫的「富堅義博潦草畫風」版本……便疑惑著說：「你說的是那個KING的後庭最後插進了琦玉的光頭，然後和怪人半人馬……」
KING大喊：「和我對決！我要用打敗過莉莉安的方式，打敗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