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隨著一聲接一聲歇斯底里的貓叫,讓音離翻來覆去地睡不好。
甚至就連枕頭蒙頭上都壓不住這尖銳的聲音。
音離帶著七分起床氣,她揉了揉眼睛,鬱悶地想。
怎麼都末日了還有野貓發情啊。
音離又翻了個身,最終還是爬了起來。
走出帳篷後,這才朝著四周找聲音的源頭。
只是聲音雖尖,但竟然還看不到源頭。
就在音離剛準備放棄的時候,貓叫再一次地傳來過來。
音離朝著貓叫的方向走了幾步,繞過了一個高粱坡。
離得近了,這才發現,哪裡是夜貓發情。
是有人在虐貓。
一個身著已經髒污到看不出顏色大襖的老婦。
腳下踩著半條,焦黑斷了的尾巴。
手裡掐著一隻,因為毛被烤焦看不出顏色的小奶貓。
將手舉高,看樣子是想將手裡的小貓直接摔死。
似乎越聽小貓慘叫,越高興,她吐著舌頭,舌尖的口水不停地向地下掉。
憨厚的面容中,滿是惡毒。
音離看著悽慘無比的小奶貓,原本剛剛被激出來的起床氣,瞬間就壓不住了。
她直接沖了上去,一腳將虐貓的老婦踹飛了出去。
並將她手中的貓奪了過來。
音離撿起地上已經焦黑的半條尾巴,對老婦的厭惡更甚。
老婦爬起身,看到自己面前站著一個如此精緻的女孩,她當場跪倒在地。
不停地磕頭,求大人饒命。
她這種惡人手段殘忍,欺負比自己弱小的生物,沒有半點猶豫。
但遇到比自己強大的人,卻又軟弱無比。
音離看著少了半截尾巴,身上全是燒傷的奶貓,氣不打一處來。
直接朝著老婦扔了一把紅色的粉末。
既然你喜歡燒貓,那也讓你嘗嘗這種被燒的滋味吧。
這種烈炎粉的滋味好好品嘗一下。
音離撈起奶貓,這才發現。
它的身體上不僅到處是燒傷的痕跡,甚至還有多處骨折。
音離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抱它。
她想了想,將自己裙子下擺扯了一塊下來,然後將傷痕累累的小奶貓裹住後,抱著往回走。
絲毫沒有管身後那個叫得撕心裂肺的老婦。
烈炎粉帶來的疼痛,堪比把人丟到了焚燒爐。
「喵~」小奶貓用自己沒有燒傷的眼睛眯了個縫,看了一眼救它的音離,輕輕嗚咽了一聲。
回到帳篷後,音離將小奶貓斷了錯位的骨頭接好。
又把小奶貓烤焦的毛,全部剃光。
音離看著剃光了毛的小奶貓,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
「你好醜啊,小東西。」
小奶貓似乎反抗一般的,朝著音離輕聲嗚咽了一句。
便重新趴了回去。
音離趕緊重新調整了一下小奶貓的臥姿。
然後從戒指中的那堆物資中,翻找到了一個可摺疊的小桶。
在桶中倒了三瓶水後,又將自己調配的四五種各色藥劑倒了進去。
攪拌了一下後,又將小貓直接端到了桶里。
「別動,就在裡面泡著,能治傷。」
小奶貓也似乎聽懂了一般,它安分地伸出了自己唯一一隻還有毛的爪子,扒拉了一下音離放在桶壁上的手。
「好了,乖,你這麼禿,以後就叫你小禿吧!」
「喵嗚。」
「你喜歡啊,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喜歡,不用謝。」
禿毛貓:???
因為戒指不能放活物,所以音離只能拎著一桶貓走。
三天後,音離總算來到了一個人流聚集的城市地段。
這一路上,她總共幹掉了七隻喪屍,三波圖謀的人,還有兩個強大的異獸。
在來到聚集區後的她,終於也不那麼的光鮮亮麗了。
她早在前日就換上了一件灰色的長襖,臉上又抹了灰,原本如精靈的面容總算不那麼顯眼。
泡了兩天營養療傷液的小禿也奇蹟般地好了過來。
除了現在毛髮還沒長起來,其他倒和尋常貓無異。
它安靜地趴在音離的肩頭,同她排在人流之後,等待入城。
音離抬眼掃了一眼隊伍最前端,那裡立著數個曬得黝黑的大漢。
他們挨個向進入城區內的所有人員收取入城費。
三十的價格足夠將一半的人攔在城門外面。
就在音離琢磨,等進了城以後,如何安置以後的生活的時候,忽然一聲暴呵打斷了她。
「給爺滾開。」
一個黑衣壯漢許是等的不耐煩了。
他將自己前面那個,臉上有很大一塊燒傷疤痕的女人推搡了出去。
只是下一刻,壯漢還沒把錢掏出來,自己就仿佛被兩輛貨車撞了一樣,腦漿都被擠了出來。
顯然這個燒傷的女人異能應該是類似於重力擠壓之類的,大漢就地死了。
周圍的人面色不改,想必是這種事情他們經歷的太多了。
只有幾聲淅淅索索的聲音在嘲諷這壯漢竟然敢惹疤女,活該被擠死。
音離再這短短几分鐘內,便也搞清楚了這待規劃區的生存規則。
在這裡,強大就是規則,沒有足夠的能力,最好還是縮著脖子做人。
受了委屈,可沒人替你主持公道和秩序。
壯漢的死,也就是給排隊的眾人帶來一絲排解的閒暇,毫無波瀾。
隊伍前進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十分鐘後,近乎百人的隊伍就來到了音離面前。
音離想了想付了入城費的同時,又在守衛手中塞了一顆糖。
原本神色冷漠的黝黑大漢瞥了一眼手裡的糖果包裝後,咧嘴笑了起來。
甚至沖音離指了指城裡面一個尖嘴猴腮的少年,「跟著他,會帶你挑個好的攤位。」
音離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想必是把她當成來城區賣貨的人了。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
自己戒指里的東西雖然也夠過一段時間。
但也總不能一直只出不進吧?
尖嘴猴腮的少年看到城衛沖自己招手,立馬活躍了起來。
他舔了舔自己乾涸到開裂的嘴唇,弓著腰立馬圍在了音離身邊,開始叭叭的介紹其了方天城的風土人情。
「這位大人,您準備賣點什麼東西,我好給您帶路。」少年像一個跳鼠不停的在音離面前左蹦一下,右竄一下。
音離都懷疑,他再這麼蹦跳下去,怕是得渴死。
音離剛準備打探藥劑攤位,忽然想到什麼,試探的問。
「方天城有宋家的勢力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