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畫像
他衝上前來,打掉章安楚手中的匕首,章安楚想著,就算演戲,也要演全乎了,連忙要抓住落在地上的匕首。
傅智淵內心慌張,將章安楚制住,壓在身下。
章安楚沒想到,事情發展,會到這樣的地步。
男人的呼出的氣,吹在她的臉上,離得如此之近。
她就像被困住的白兔,無法動彈。
「女人,你真的不想要命了嗎?」傅智淵咬著牙,瞧著章安楚與白鷺一樣的臉。
雖然他心中告誡自己,她不是白鷺!
但,還是不想放棄,與她一樣的臉。
有白鷺的模樣,是她的福氣。
能解他相思之苦……
章安楚感覺到手腕被他弄的很痛,使上渾身的力氣,也在他面前,皆是徒勞。
她壓住心底的一樣,瀲灩的美眸,看向他的眼神,已然有一絲慌張,還有著一絲偏執與眷戀。
章安楚知道,人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可為何,他這般緊張?為何眷戀?
她強迫自己回神,壓下心底升騰起的心軟。
「你不與我說明,既然你說是合作,也要說清楚才是。」章安楚轉過頭,不願與他對視。
男人眼眸中呈現的神色,讓她眼神變得慌亂不堪。
傅智淵不想與她解釋太多,將她猛然抱起。
「你做什麼?放我下來!」章安楚想掙扎,這樣也太親密了些,名聲清譽,真的就沒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這便帶你去個地方,到地方便知道了。」傅智淵語氣冷淡,見她還在懷中亂動,又威脅道:「若是不老實,也會將你打暈,你願意暈著過去,還是醒著過去?」
章安楚感覺他想一出是一出,讓她做的選擇,也相當於沒有選擇,自然是要醒著過去了。
她相信,將自己打暈這種事情,男人還是做的出來的,便也不在動彈。
臉埋入他的懷中,又用袖子遮擋住側臉,擋住臉,總好過不擋。
她白皙的耳後根,升起的緋紅,一直都未落下過。
從小到大,也只有與他,離得那麼近……
可,不過是片刻,出了院門,男人抱著她上馬,將她放在前面。
章安楚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騎馬?她從未騎過……
更何況,和男人共騎一匹?
傅智淵沒想太多,早就已經把章安楚當成囊中之物,甩鞭騎行,身後還跟著一群人護送。
她捂住臉,感覺北平候府的臉,已經被自己丟盡了!
不管怎麼樣,也要將臉擋住,不然讓別人看到,實在是有愧於侯府多年的教養!
「扶好。」傅智淵沉聲說道,不容得人拒絕。
「我不!」章安楚拒絕,依舊擋住臉,別人就算看到,也看不到自己的臉,不知道馬上不知檢點的人是誰。
傅智淵無法,沒想到她這般倔強,速度緩緩降下來一點,不讓馬行的太快。
一手摟住她的腰身,防著她掉落。
章安楚感覺到腰間,被他的大手環住,渾身一顫,可想著,剛才抱都抱了,何必那麼矯情。
甚至還心中覺得歡喜……
她將指縫中,將眼睛露出,看向前方要去哪裡。
不多時,便看到城門,是京城。
原來,剛剛的院落,是在京城城外不遠處。
傅智淵進了城門,一路直行,直到宮門口。
問離亮出令牌,一行人進入宮中。
「你到底是什麼人?」章安楚不解,為何皇宮他竟然能進入的這麼輕鬆?
她心底有一種不可思議的預感,但還未肯定。
傅智淵不說話,抿緊唇,馬停下,抱著她飛身下馬。
章安楚抬頭一瞧,紅牆宮路,也不知,他要帶自己去哪裡。
「跟上。」傅智淵走在前面,又轉過頭,冷漠的說道:「你最好老實,這是宮裡。」
章安楚乖巧的跟在她的身後,宮路上不時地有太監路過,遇見他,都背過身去跪著。
章安楚好似肯定自己的猜想,前面走著的男人,或許才是皇帝。
也只有皇帝,才有這般的待遇。
不過多時,傅智淵帶她來到忘憂宮門前。
傅智淵腳步停頓,看向宮門,裡面還是燈火通明。
宮內的宮女太監,看到是他,還有身後跟著的女人,趕忙跪下行禮。
「參見皇上。」
章安楚故作淡定,就算已經在路上心中有所猜想,也肯定下來,可見到這一幕,還是有一絲慌亂。
原來,那日在紅梅園相見的,並不是三皇子。
現在在她前面走著的,才是真正的三皇子。
只是,一個皇帝,竟然費勁心思的敗壞一個女子的名聲,把她擄到京城外的別院,還要與她做什麼交易。
她更不明白了,這其中到底有什麼事?
她聽嫡姐說過,皇貴妃在宮中好似沒有這麼一個人一般,並沒有什麼事跡傳出,難道……
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人?
傅智淵在前方走著,看她並未跟上,回過頭,冷冷的說道:「跟上。」
章安楚回過神,繼續跟著他往前走。
或許,一會兒便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心中的疑惑,都會被解開。
宮殿內,雖說燈火通明,可卻冷冷清清的,最中間,掛著一幅畫像。
女子身穿男裝,手中拿著劍,一手拿著面具,章安楚愣住……
畫中的人,與她長得一模一樣,而畫上的人,多出眼角的痣。
這個人的裝束,還如此熟悉,那日來送信的人,便是戴著這樣的面具,身上的穿著,也是這般模樣。
她回想起那日,闖進她房間裡的,確實是一位女子的聲音。
現在仔細想來,連聲音都與她自己如此想像。
章安楚突然有些懵,這……
傅智淵回過頭,看向她呆愣在那裡,一雙驚艷的眼眸,盯著那掛著的畫。
這一幕讓他有片刻失神,但很快他便清醒過來。
她不是白鷺。
宮人將門關緊,獨留兩個人在這殿上。
「這畫中人,便是皇貴妃,可惜早在三年前已經去世。」傅智淵暴露著自己心底最深處的秘密,他為白鷺建造這間忘憂宮,就是為了存放她的畫像。
畫是他親手做的,時常會來探望,懷念從前的種種。
他無法接受,白鷺已經死去,兩人從小相依為命,經歷磨難。
白鷺曾多次救他於危難,也不論白日黑夜,都保護他,守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