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假官差(求訂閱求月票)
本來還以為小老虎咬不動,含在嘴裡嗦個味兒就行了,結果人家三口兩口就把雞肉給吞了,那真的是硬吞的,嚼都沒嚼!
好嘛!不愧是小老虎,這么小就這麼虎,牙都沒長齊就會硬吞了。
傾妍只好把手裡的小半隻野雞上面的肉都撕下來餵給了它,儘量撕的小一些,這樣它就是不嚼也不會卡住。
就這樣,小老虎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小半隻雞吃了,還想啃骨頭,傾妍沒讓,把骨頭給了它爹媽。
自己兒子吃剩的,肯定不能嫌棄,虎爹一口就給吞了。
有了四頭熊的幫忙,再加上醜醜和黃金的現場教學,很快就把另外兩個烤架上的也烤好了,那四個覺得不夠吃,還又去弄了些魚回來。
只不過它們弄回來的是大魚,都是五斤以上的,覺得反正也要烤一次,大的吃著更過癮。
結果外面都烤糊了,裡面還有血絲,苦膽還被它們搞破了,這下好了,又苦又不好吃。
不過就是這樣,秉持著不浪費的原則四頭熊還是分了分吃了,反正對它們來說以前生的都吃,現在這樣也就是不太好吃而已。
不過就算如此還是很虛心的求教了一下醜醜,知道自己錯在了哪一步,直接就在烤下一條的時候改了。
雖然因為魚太大的緣故外面還是會烤焦裡面才能熟,至少不糊不苦了。
而三頭老虎就不行了,它們的爪子沒有熊的靈活,也沒有它們聰明,學了半天也沒學會,都是元寶幫著它們烤的野雞野兔,它們就是幫著翻個面兒。
就算如此,因為是自己動手參與做了的,還是覺得很好吃,很有成就感。
就這樣一大幫子在空地上搞起了燒烤大會,中間還點了一堆篝火照明,雖然物種都不同,還聊的挺嗨,也是奇了怪了。
等他們都烤完吃完,都已經半夜兩點了,醜醜直接用意念把東西都收拾好,三頭老虎四頭熊也一臉不捨得回去了。
其實他們根本沒吃飽,就是覺得很好玩兒,第一次這樣吃東西。
當然最開始品嘗傾妍他們做的出來的那些還是很好吃的,比生著吃的好吃太多了。
可幾口就吃完了,也就嘗個味兒,後來自己烤的就差遠了,純純就是在湊熱鬧烤著玩兒了。
不知道下次再這樣一起玩兒是什麼時候了,看來還得盯著點兒這邊兒,再有機會就趕緊過來。
四頭熊和三頭老虎都是同樣的心聲,還暗中達成了共識,它們可以輪流盯著點這邊,然後給對方報個信兒。
傾妍要是知道因為他們心血來潮吃個宵夜就招來了一群大胃王,估計都要後悔今天晚上進來了,真是又給自己找了個活兒干。
不過還好,這些傢伙都不是吃白食的,也會幫著幹活,尤其是四頭熊,後來自己烤的已經有模有樣了,食材都是自己準備和收拾,最多就是過來跟他們要些調料,自己沒事兒就在自己的山洞裡烤著吃,小日子過得還挺美。
老虎一家三口就不行了,誰讓它們的爪子不如人家的熊掌靈活呢,人家可是會澆水種菜的,還有就是那四頭熊開靈智的時間也比它們早些,所以比不上就很正常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現在他們才吃剛剛完宵夜分開。
傾妍他們又洗漱了一下,才回到了客棧的房間,沒辦法,現在太晚了,若是睡在空間裡,那明天肯定起不來,還要比在外面起的更早才行,還不如在外面,還可以多睡會兒。
結果出了空間剛躺下,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當然不是敲他們的門,而是敲客棧臨街的門,啪啪啪的聲音在這大半夜裡很是刺耳,這在古代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只有報喪才會這麼敲。
果然,下面值夜的夥計很是不耐煩的道:「誰呀!這大半夜的!怎麼這麼敲門,真是不懂禮數……」
後面的半句聲音比較輕,應該是想起來自己在客棧值夜,不是在自己家裡,很可能是來住店的,自己說的太難聽了會得罪客人。
結果打開門就被大力的推到了一旁,夥計剛要喊怎麼回事,就就著手裡的油燈看到了對方的穿著,是皂衣,腰間還挎著大刀!
夥計還是有些眼力的,知道帶刀的官差可不是那些拿棍子的,這種多是管刑捕拘提的,得罪了可是很麻煩的,人家一個妨礙公務傷了他也是白傷。
夥計臉上連忙帶上笑臉,小心翼翼的道:「是差爺啊,差爺可是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小的,小的定當盡力去做。」
那官差撇了他一眼,剛剛不耐煩的臉色也好了一些,沉聲道:「給我開一間房,我要住店,還有,你們這客棧昨天可有什麼可疑之人住進來,與我說一說。」
夥計點頭哈腰的舉著油燈帶著他往三樓走,這會兒只有三樓的上房還有空房了。
當然,一樓的下等房和大通鋪也有,但他可不敢給差爺安排下等房,那不是沒事找事得罪人嘛。
一路往上走還一邊小聲回答官差之前的問題,「小的不知道差爺所說的可疑之人是怎麼個可疑法,就簡單跟您說一下昨天住進來的人。
昨天下午一共住進來三撥人,晚上來了一撥,下午的前面撥是夫妻兩個,三四十歲的年紀,他們過來的時候是搭的是從縣城過來這邊的牛車,據說等明天再找輛車去富水鎮。
後來的兩撥,一撥是四女四男,趕著兩輛馬車,帶著不少行禮,應該是舉家搬遷的,來的時候剛剛下雨,正好避過了雨。
後面一撥是六個壯年男子,就趕著一輛牛車,拉著一車的貨,看著挺重的也不知道是什麼。
最後是晚上來的一撥人,吃完飯後差不多戌時初來的,正是雨大的時候,打頭的是一個挺富貴的少爺,一行十好幾個人,趕了六輛馬車……」
直到進了三樓最靠外的一間房,夥計都沒有說完,在裡面又說了一會兒才出來給準備熱水。
吃的就不要想了,昨天那十幾個人來已經把食材用完了,今天早上寅時才能送過來。
傾妍從那個官差敲門開始,就用神識觀察著下面的情況,聽了那夥計說的,忍不住皺起了眉。
這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把客人的基本信息給透露出去了,對方若是別有用心的壞人,這不是給他們這些人招禍嘛!
就算那人穿著一身官差的衣服,那說不定是壞人偷來或搶來假扮的呢,這點兒警惕心都沒有,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傾妍這麼想著,她自己就是一愣。
對呀,萬一對方是假扮的呢,誰能證明他就是官差?只是穿了這一身衣服,掛著一把刀嗎?
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可沒有出示任何文書腰牌一類的,也並沒有亮明身份,說自己是哪個衙門出來公幹的。
雖然這些不一定要對一個店小二兒說明,可傾妍總覺得這人有些違和。
而那夥計也是,人家順口一問,他就叭叭叭的把他知道的全都說了,也太不謹慎了。
傾妍想著就把神識探進了那人開的房間裡,反正熱水還沒送上來,對方不可能先把衣服脫了吧,就是洗澡也得等著熱水上來才脫嘛,所以也不怕看到什麼不應該看的。
結果她把神識探進去之後就定住了,對方竟然真的在脫衣服,只不過不是為了洗澡,也不是為了睡覺,而是把那官差的衣服脫了。
脫掉之后里面竟是一身黑衣,傾妍借著油燈昏暗的光線,看出來他那衣服上有好幾個破口,破口處都有一片深色的痕跡,若是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血跡!
不會是真的被她猜中了吧!對方真的是假扮的,難道是偷了真官差的衣服,然後假扮成對方的樣子的?
或者是說這人就是官差緝捕的對象,打鬥中受了傷,然後略勝一籌,把官差殺了,把對方身上的衣服穿上跑了,然後還正大光明的住進了客棧。
傾妍正想著,就見那人快速的把裡面的黑衣脫掉,更裡面是一件淺色的裡衣,上面果然是一片血跡,看樣子傷的不重,傷口都沒有包紮就自己止血了。
難道是現在想要包紮了?想想也不對,一會兒夥計就要送熱水上來了,那豈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
只見對方把中間黑衣服脫完之後,就直接塞到了客棧的床底下,然後又再次把那套官差衣服穿到身上。
傾妍被他這個操作弄得有點兒迷糊了,這是什麼意思啊?就為了把中間那身衣服脫了?
之後再想想就明白了,中間那套衣服肯定是有問題,不能穿在身上所以才急著脫下來的,很有可能後面還有追兵一類的,這是藥毀滅證據。
那身黑衣服一看就不像是平常人穿的,倒像上夜行衣一類的,就是趁著晚上去幹什麼壞事穿的。
這個人不會真的是殺了官差奪了衣服的壞人吧!然後被人一路追捕,所以衣服就沒來得及換下?
身上的官差衣服肥瘦倒是合身,可那衣服本就寬大,大概體型應該都能穿,這個不能作為衡量條件。
可這衣服若是他自己的,那裡面多穿一件黑衣服就有些意思了,難道是打入官差內部的奸細或臥底?
就是他確實是官差,只不過效忠的主子另有其人,出來出公務的時候,順便探聽消息或做什麼任務,然後在做這些的時候穿著夜行衣,做完後就又套上了自己的官差服。
當然,也有可能對方是被通緝的匪徒,直接殺了追捕的官差,換了對方的衣服拿了對方的大刀,只是當時時間緊急,根本來不及脫掉自己的夜行衣,只得匆匆的把衣服套上了。
而到了這客棧以後就順勢利用這個身份了,至於現在急著脫掉這件衣服,應該是先藏起來,等有機會的時候再銷毀了。
至於身上的傷,倒是不怕被發現,可以說是緝捕犯人或是對戰匪徒的時候受得傷,一會兒洗完澡之後水裡有血就不奇怪了。
甚至到時候就是讓夥計幫著上藥都說的過去,只不過若是有那層黑色夜行衣就不好解釋了。
至於說殺人滅口什麼的,說實在的,要不是真的逼不得已,或者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還是很少會像那種只要被看到就殺人滅口的情況出現的。
畢竟越殺越多越難遮掩,殺的人越多也越容易暴露自己,那就是一個笨辦法。
再一個說這可是鎮子,又不是荒郊野外的,總能弄出點兒動靜,萬一驚動的人多了,想跑都跑不掉了。
傾妍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是對的,然後就把這個猜測說給了青竹和醜醜它們聽,當然是傳音給它們的。
醜醜它們其實也都被剛才的拍門聲驚醒了,跟傾妍一樣把神識探了過去,所以她看到的,它們也都看到了。
現在聽傾妍這麼一說,它們也覺得應該是這麼個情況。
而不管對方是什麼人,要做什麼,在對方一進門就問了他們這些人的情況,那他們都要注意著些才行。
若是對方是真官差還好,若對方是盜匪或是別的什麼壞人假扮的,那這裡的人就都有些危險了。
對方了解清楚了他們的情況,很有可能是想臨走之前再搞一波大的,搶了他們這一批跑走。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對方便逃犯,從夥計那裡知道他們的一些基本情況之後,想要跟他們打好關係,然後跟他們一起,混在其中一起離開,這都有可能。
不管是什麼情況吧,反正他們都要打起精神來防著點,以免被牽連其中。
要是光傾妍他們還好,無聲無息的就可以讓對方消失,或者是直接給他扔到官府去,不管他是誰也好,都能讓對方牽扯不到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