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孤記住你了。
三人說走就走,動身離山。
「唉呀呀,還真別說,在這荒蕪魔山待了兩年,都有感情了。」
岳子厭很是感慨,裴澤宸斜了他一眼,道:「岳兄若是捨不得,大可繼續留在此處。」
「別別別,我岳子厭也是有想要見的人。」
顧秝秝輕笑道:「可是你那嫡姐姐?」
「想來,定是極好的人兒。」
岳子厭揚起嘴角,「她可是全天底下最好的人。」
裴澤宸道:「顧姐姐在裴裴心中,是上天入地最最好的第一人。」
岳子厭猛地一把摟住裴澤宸肩頭,「你個臭小子,不跟我嗆兩句渾身不舒服是吧?」
裴澤宸面不改色,用力一拍,將岳子厭纏著他肩頭那隻手打落。
「嘶……」岳子厭吃痛,鬆開了手。
裴澤宸道:「我說的是真心話。」
岳子厭不服道:「切,我說的也是真話啊!」
說的好像誰說假話一樣。
顧秝秝已經習慣這倆人,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服誰的。
剛開始,裴澤宸實力強大起來的時候,岳子厭還會稍微收斂一二。後面比較熟了,接觸多了以後,就直接放飛自我了。
岳子厭挑眉,衝著顧秝秝道:「顧妹妹,你說。」
顧秝秝道:「說什麼?」
「你說,裴弟是不是很過分?」
顧秝秝咽了咽口水,輕輕道:「裴裴在我心中亦是如此。」
岳子厭:???
「顧妹妹!」岳子厭超大聲,表達他的不滿。
「你們倆合起伙來欺負我,真的好嗎?」
顧秝秝摸了摸鼻子:「不是你讓我說的嗎?」
岳子厭急道:「我是讓你說這個嗎?」
簡直牛頭不對馬嘴,好叭!
顧秝秝衝著岳子厭眨眨眼,笑道:「我們不是在說真心話嗎?」
岳子厭一臉憋屈,無語了。
裴澤宸眸中帶笑,道:「岳兄,不是你先開的頭嗎?」
岳子厭狠狠瞪了他一眼,還同時冷冷『哼』了一聲,以表示他有多麼不滿。
……
荒蕪魔山,中圍。
「快追快追,別讓它再跑啦!」
一群人『咻』的一下,竄了出來。
「喂,你們,有沒有看見雪獸?」
這熟悉一幕……
依舊是黃衣少女,依舊是帶著一群狗腿橫行霸道。
那雙碧綠的眼眸,明亮如寶石。
卻在看清顧秝秝三人後,眼神瞬間渙散。接著是目光之中能憤怒的噴出火來。
這個人正是兩年前惹了顧秝秝,然後被打到重傷昏迷,最後被那群狗腿,灰溜溜抬走的三公主南宮香。
「好啊好啊,居然是你這個低賤之人。」
顧秝秝雙手抱胸,朝著她露出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南宮香,看來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嘴還是那麼臭。」
南宮香咽了咽口水,她其實上次被打的好慘,整整疼了一個月。
這個顧憂然真是可惡。
不,不應該說是顧憂然。
後來,她傷好以後,特地去找了那位顧憂然的麻煩。
等見了人,才發現,自己竟然被那個賤人當猴耍了。
一想起這些,心裡就恨死了。
她做夢都想把這個賤人,凌遲三千刀。
南宮香咬牙切齒道:「你這個賤人,簡直是卑鄙無恥。當年居然冒充別人的名字,故意欺騙本公主。」
「現在被本公主逮到了吧!」
「本公主倒要看看,你今天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顧秝秝簡直笑出聲了,「哈哈哈……」
「我可真是冤枉啊!」
「你但凡自己帶點腦子出門,也不至於被本姑娘耍的團團轉。」
「真是……」
南宮香氣道:「真是什麼?你這個賤人,伶牙俐齒,本公主今天定要將你的牙齒一顆一顆都拔光。」
岳子厭挑眉,上前拱手道:「三公主,好久不見啊!」
南宮香只一個勁兒注意力都在顧秝秝身上了,現下岳子厭出聲,讓她才注意到。
隨即伸出手指頭,指著岳子厭鼻子罵道:「岳子厭,你這個廢物還沒死?」
岳子厭打開摺扇,雲淡風輕的搖了起來,依舊溫和有禮道:「有勞三公主還掛念著在下。」
「子厭,好得很。」
「不過,三公主不想知道剛剛這位姑娘未說完的話是什麼嗎?」
南宮香想也不想,直接問道:「是什麼?」
岳子厭收起摺扇,用最溫和的語氣道:「真是……」
「蠢的該死。」
說完,還朝著南宮香挑釁一笑。
南宮香被氣的牙痒痒,用手指,指著岳子厭,你呀你了半天,嘴裡再蹦不出來別的話。
顧秝秝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下直接點燃了南宮香的怒火線。
「顧憂然,還不快滾出來,打死這個冒牌貨。」
顧憂然手持桑雲劍,朝著顧秝秝直接刺了過來。
顧秝秝……
邊打邊問道:「唉唉唉,顧憂然,你還是讓人如此討厭啊!」
「明明惹你家主人的是那位岳公子,你偏偏要跑上來亂咬人。」
「怕不是得了什麼瘋狗病吧?」
顧憂然磨著後槽牙,惡狠狠道:「你住嘴你住嘴,早知道你如此可惡,當初就該直接殺了你。」
「顧秝秝,你為什麼不去死。」
「你死了就好了,這樣嫡姐也不會為你遷怒我。」
「你去死吧!」
顧憂然實力不怎麼樣,顧秝秝完全是在耍著她玩。
不然,一招就能把她打趴下。
顧秝秝挑眉,她可以確定當年害原主之人,是顧長允了。
不過,這個顧憂然也不無辜。
原主身上的傷,有一半是她的功勞。
現在,既然送上門來了。
她就不客氣了。
顧秝秝眼一沉,飛身將顧憂然踢翻在地。隨後雙手結印,念殺訣。
一道由靈力凝聚而成的,比半個山頭還大的刀光,朝著顧憂然狠狠劈了過去。
「轟隆……」
那群人沒有一個人出來救她,就這麼看著顧憂然,被顧秝秝斬殺致死。
「你……」南宮香和她身後那群狗腿都被嚇的打哆嗦。
剛剛顧秝秝身上散發出來的修為,壓的他們都喘不過氣來。
南宮香現在才回過神來,她貌似從一開始就看不清面前這三個人的修為。
沒想到,短短兩年,他們的修為竟然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
顧秝秝朝著南宮香咧嘴一笑。
岳子厭看她這個笑容,就知道,南宮香馬上要倒霉了。
「你這個……賤……賤人,你竟然殺死了顧憂然。」
她就這樣,直接把顧憂然殺死了。
南宮香不敢置信,她一直覺得,像顧秝秝這種低賤之人,只配被人殺。
顧秝秝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南宮香。
「你……你要幹什麼?」南宮香簡直嚇到腿軟的不行。
「你們這群廢物,全部、全部都給本公主一起上。」
「誰殺了她,誰就是本公主的駙馬。」
若是在其他情況下,這群人一定會拼盡全力。可現在的情況是,面臨生死。死了的話,就是給別人當墊腳石。
所以,無一人出聲。
也無一人出來迎戰。
顧秝秝其實並沒有打算殺他們,看這個南宮香也只會嘴上逞能,真正也動不了她什麼。
且,這些人和原主都沒什麼關係。
顧秝秝也只是想再打一次南宮香,讓她再好好長長記性。
下次遇見她,躲遠一點。
當顧秝秝動手之時,由強大靈氣凝成的無數支寒冰劍刺了過來。
裴澤宸速度極快,來到顧秝秝身旁,將那些攻擊顧秝秝的寒冰劍,震化了。
「顧姐姐,出手之人,實力不容小覷。」
應當在他之上,但裴澤宸沒說出來,他不想顧姐姐擔心。
岳子厭也來到顧秝秝身旁,進入防備狀態。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傷我南國三公主。」
玄袍男子腳尖輕點,立在樹頂。
高高在上的俯視著顧秝秝三人。
顧秝秝看著他同南宮香一模一樣的碧綠眸子,眼眸微沉道:「他也是皇室中人。」
岳子厭比他們倆了解多一些,便解惑道:「這是南國太子,南宮褚鈺。」
「據說兩年前,他的修為就已經達到神天期了。」
顧秝秝輕輕扯了扯裴澤宸的衣袖,問道:「裴裴,你能看清他的修為嗎?」
裴澤宸眼眸微沉,只說道:「顧姐姐,別擔心,有裴裴在。」
顧秝秝點頭,但就算小奶包沒正面回答,她和岳子厭心裡也明白了。
這個南宮太子的修為,在裴澤宸之上。
南宮香一看撐腰的來了,那牛叉哄哄的勁兒又上來了。
「太子哥哥,殺了這個賤人。」她指著顧秝秝道。
南宮褚鈺面無表情,視線直勾勾對上了顧秝秝的眸光。
南宮褚鈺莫名有一種親近之感。
他眼眸幽深,淡淡道:「你是誰?」
顧秝秝直直對上他打量自己的目光,眸色冰冷道:「顧秝秝。」
「顧秝秝。」南宮褚鈺輕聲重複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南宮香看不下去了,兩年前,包括剛剛,都輸在了話多上面。
現在,以太子哥哥的修為,她絕不允許再出現那樣的的情況。
也絕對不要再放過這個賤人,南宮香衝著南宮褚鈺大喊道:「太子哥哥,你殺了她呀。這個賤人巧舌如簧,你別再同她廢話了。」
「太子哥哥,直接殺了她吧!」
南宮褚鈺只覺得南宮香聒噪不已。
他淡淡道:「閉嘴。」
南宮香瞬間鴉雀無聲。
得罪誰,她也不敢得罪這位太子爺,除非她南宮香,不想在南國混了。
南宮褚鈺對顧秝秝說道:「顧秝秝,你可願意跟孤走?」
顧秝秝嘴角一抽,直接道:「不願意。」
岳子厭……
裴澤宸抬眼,目光與南宮褚鈺相交。
他雙拳緊握,二人就那樣對視著。
直到,裴澤宸一口鮮血,噴灑出來。
「裴裴,你沒事吧?」顧秝秝很擔心,「你們剛剛是在比精神力嗎?」
裴裴吐血了。
顧秝秝抬眼望向南宮褚鈺,他居然,沒有一點事嗎?
顧秝秝立刻掏出一顆神品神層的修復丹餵給了小奶包。
裴澤宸咽下修復丹,才道:「我沒事,顧姐姐別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
小奶包都吐血了,她好心疼的。
而這時,南宮褚鈺又問道:「顧秝秝,這神級丹藥是你煉出來的?」
顧秝秝很無語,她不明白,這南宮褚鈺有什麼毛病。
他這麼高的修為,又是皇室太子,難不成還缺這一顆丹藥?
這就是顧秝秝不了解了,在南國,能煉出神級丹藥的還真沒有。
可以說,顧秝秝若是作為煉丹師出現的話,絕對是連皇室也要將她供奉起來那種。
南宮褚鈺見顧秝秝不搭理他,面上難得有了表情。
是皺眉。
他說:「顧秝秝,你跟孤走。只要是你想要的,孤都可以為你辦到。」
裴澤宸一聽這話,可激動了。
起身就要動手。
被顧秝秝攔住,她說:「裴裴,冷靜一點。」
裴澤宸應下,但目光不善的緊盯著南宮褚鈺。
他以為他自己已經夠強了。
沒想到,關鍵時候,還是不能夠好好保護顧姐姐。
其實,在南國,神初期以上的,原本就只有三位修士。
裴澤宸是第四位,真的算是很強了,畢竟他現在才十歲。
南宮褚鈺都已經十六歲了。
另外兩位則是三四十歲的大將軍了。
所以,裴裴真的很優秀了。
假以時日,裴裴一定會更優秀的。
顧秝秝舔了舔嘴唇,突然衝著南宮褚鈺咧嘴一笑,道:「真的什麼都可以為我做嗎?」
裴澤宸聞言,立刻牽起顧秝秝的手,緊張道:「顧姐姐,你想要做什麼,裴裴也可以為你去做。」
顧秝秝反手拍了拍小奶包的手,輕聲道:「小奶包,相信我。」
裴澤宸好久沒有聽見顧姐姐這麼叫他了。
他刷的一下,臉紅了,耳根子也燙的很。
南宮褚鈺十分篤定道:「只要你說出來。」
整個南國都是他的。
他想,他有什麼不能滿足她的。
「好。」顧秝秝又是咧嘴一笑,道:「我要你殺了她。」
顧秝秝手指著南宮香道。
裴澤宸聞言微勾起了唇角。
岳子厭心說:他就知道,每次顧妹妹那樣一笑,就有人要倒霉。
南宮香滿臉震驚,指著顧秝秝鼻子罵道:「顧秝秝,你是瘋了嗎?太子可是本公主的哥哥,他怎麼可能為了你殺了我。」
顧秝秝不想理會南宮香那個蠢貨。
只對著那居高臨下的太子爺,挑了挑眉。
挑釁的揚起一抹狡猾的笑意。
南宮褚鈺磨了磨後槽牙,這還是他第一次嘗到了被人擺了一道的滋味。
「呵。」他用舌頭頂了一下後槽牙,道:「顧秝秝,孤記住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