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將軍夫人。
態度很堅定,非要嬸子收下,不然這嫁衣她就不要了。
村長媳婦知道這丫頭倔強,看她鐵了心,便只能收下。
就在當晚,白炎來找了月婉清。
他揮手從儲物戒裡面擺出一套華貴的嫁衣。
嫁衣是正紅色,上面用金絲線繡了一對鴛鴦戲水。
月婉清不知道西國的風俗是什麼樣的,但在涼國只有迎娶正妻才有這番待遇。
她想著後日不過是一頂花轎從側門抬進去作罷,便沒有多問。
但她告訴白炎,她想要穿嬸子為她連夜趕製的嫁衣。
白炎只道好,隨即又從自己的胸口處拿出一條平安扣手繩。
「那日送你的聘禮被那小傢伙給吞了,短時間內又還沒有找到什麼合適的。」
「想來想去,我便親手編織了這根平安扣送給你。」
「我希望你從今往後平安喜樂得償所願。」
月婉清愣了一下,伸手接過白炎遞過來的平安扣手繩。
平安扣手繩是紅色的,細細軟軟的。綁在其中的暖玉圓潤飽滿很是淡雅但雕刻的很是精美,拿在手上都能感覺到微微溫暖。
「婉清謝謝將軍的美好祝福。」
白炎輕笑道:「需要我幫你戴上嗎?」
「好。」月婉清將平安扣手繩遞過去,再將左手伸出。
白炎溫熱的指尖無意觸碰到了月婉清手腕,兩人都頓了一下。
「好了。」
白炎收回手放到了背後,指腹下意識摩挲了兩下。
「手繩很好看,我很喜歡,謝謝將軍。」
「嗯。」白炎微微勾起唇角道:「那你歇息吧,我就先走了。」
「好。」月婉清點了點頭。
很快便到了接親那日。
月婉清本就想穿上嬸子繡的嫁衣便好,但嬸子一早就來替她梳妝打扮,她拗不過,便也順從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八抬大轎十里紅妝。
敲鑼打鼓,迎路撒糖。
這場景,好不熱鬧。
白炎身著赤紅喜服,騎著高頭大馬,笑意盈盈朝著前來圍觀賀喜的村民拱手道謝。
「丫頭,你往後可有福了。」村長媳婦又笑又流淚的,她替月婉清蓋好紅蓋頭,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白炎將軍,戰功累累。
但在這些山村的老百姓只聞其名不識其人。
村長媳婦扶著月婉清上花轎的時候,衝著新郎官笑著道喜,又問道:「不知新郎官姓氏名誰家住何方?」
白炎禮貌回應道:「白炎,白將軍府。」
諸位百姓一聽,瞬間激動起來。
「原來是白炎大將軍,這丫頭有福氣啊!」
隨後,村長媳婦便將月婉清送上了花轎。
「新娘子上轎咯!」一旁的喜婆喜慶洋洋的喊道:「起轎!」
迎親隊伍很快便到了將軍府正門。
月婉清是被白炎抱著下的花轎,該有的禮節一樣都沒有少。
等拜完天地,洞房內只剩下月婉清一個人的時候,她揭開了紅蓋頭。
不是側室嗎?
這白炎怎麼搞這麼大陣仗?
她只是想借將軍府隱藏身份。
「咯吱……」房門被推開了。
「怎麼樣?累不累?」白炎輕聲問道。
月婉清道不累,又問道:「將軍,我的住處在何處?」
她和他並不是真正結為夫妻,自然不可能同床共枕。
白炎坐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道:「往後這正院便是你的住處,不過做戲就要做全套,我今晚會留宿在此處。」
「炎清請放心,我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月婉清自然懂得,新婚當晚若是夫君不在房內,明日這將軍府的人都會有所議論。
況且按照現在的處境,沒多久她懷孕的肚子便會暴露,這也是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
月婉清點點頭,應下了。
「多謝將軍。」
「我等會讓人給你送點吃點過來,你不必拘禮。」
「嗯。」
「你這院子裡的四個貼身丫鬟都是我精心挑選的暗衛來的,你與她們不必裝啞。」
月婉清點頭,「將軍慢走。」
白炎走後沒多久,便有丫鬟端著燉湯進來了。
丫鬟對著月婉清恭恭敬敬福身道:「奴婢夏兒以後就是將軍夫人的貼身大丫鬟了。」
「將軍夫人請喝湯。」
月婉清先是一愣,隨後不可置信道:「你叫我什麼?」
「將軍夫人。」夏兒福身,恭恭敬敬再次重複道。
「我是將軍夫人?」白炎怎麼想的?她和他說好了的,她就進來混個側室的名頭。
現在她把這將軍夫人的位置給占了,他以後還怎麼娶妻?
「是的,將軍夫人。」夏兒上前,伸手扶月婉清過去坐下。
月婉清喝著湯,心裡有些惆悵。
她道:「你先下去吧,我想獨自待一會兒。」
「是。」夏兒福身道:「奴婢就守在門外,將軍夫人要是有任何吩咐喚一聲便可。」
「好。」
夏兒出去,還順帶關上了門。
月婉清喝完湯回到床榻之上小憩了一會兒。
夜深人靜之時。
房門被推開了。
月婉清也應聲醒了過來。
只不過,白炎前腳進門還沒來得及說話,外面便響起稟報的聲音。
「啟稟將軍,薛姑娘冷病又發作了,還請將軍過去一趟。」薛允的貼身大丫鬟惠兒在外面急切道。
「我去去就回。」白炎對著月婉清說道,月婉清點頭,他才轉身出門。
「夏兒。」月婉清叫道。
夏兒應聲進門,「將軍夫人有什麼吩咐?」
「再去取一床被褥來。」
「是。」
她原本以為將軍夫人要問關於薛姑娘的事情,沒想到將軍夫人隻字未提。
不一會兒,她便抱著嶄新的大紅被褥給月婉清送了來。
月婉清讓她不必守夜,自下去休息便好。
夏兒應下,轉身離開。
月婉清抱著大紅被褥躺到了軟榻上,她決定今晚就在此安睡了。
她躺在軟榻上,一直沒等到白炎歸來,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等再醒來,已是大天白亮了。
她慌忙起身,雖然是做戲,但終究是個秘密,只有她和白炎心知肚明。
這新婦是要早早去給公婆請安敬茶的。
她這一下子睡過頭了,怎麼也沒人來叫醒她?
她穿好鞋,才後知後覺,她怎麼是從床上醒來的?
她忙低下頭,發現昨日的喜服還穿的好好的,不禁鬆了口氣。
倒不是她覺得白炎是趁人之危的人,而是下意識反應。
「夏兒。」月婉清叫道。
夏兒滿臉笑意,同另外三個丫鬟進屋。
「奴婢春兒,奴婢秋兒,奴婢冬兒,見過將軍夫人。」
三人異口同聲道。
夏兒恭恭敬敬道:「奴婢四人往後便是將軍夫人的貼身大丫鬟了。」
月婉清點頭,「好。」
「將軍夫人,請洗漱。」
月婉清洗漱穿戴好後,「走吧。」
「是,將軍夫人請隨奴婢來。」夏兒往前帶路。
卻並不是前廳敬公婆茶,而是白家祠堂。
月婉清愣了一下,緩緩看著祠堂內那抹白衣身影。
她抬腳走了進去,「將軍。」
「來了,給父親和母親上柱香吧!」他的語氣很沉。
月婉清接過香,行了跪拜。
她並沒多問。
白炎懨懨道:「我父親戎馬一生戰死沙場。」
「我母親接受不了如此大的打擊,悲傷過度引發心梗去世。」
「那時,我還在道靈山修行,都沒能見到二老最後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