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大山雖說有五年時間沒有來過,不過在年少時候,每一年他都不知道要和村裡的夥伴進出幾次,哪些地方有大型的野獸他們也多是清清楚楚。
所以趙新宇對於這一座大山沒有任何生疏的感覺,進入到大山中,趙新宇有點遺憾,這一次回來不能帶著黑風回來,這如果有黑風的話,很多曾經不敢進出的地方,他還真的敢去闖一闖。
和鵬城不同,此刻他所在的大山還稍稍有點寒冷,不過地上也有了一抹抹綠色,可大山深處卻是鬱鬱蔥蔥,看到的綠色全部是不知道存活了多少年的參天古木。
發泄了心中的苦悶,趙新宇收斂心神、擦乾眼淚進入到山中,等走出一段距離,趙新宇不由得搖頭。
他看到他們以往走過的小道已經幾乎消失,道路上滿是野草,這也是他對於進山的道路很是熟悉,如果換成別人的話,根本找不到進山的道路,道路變成這樣,顯然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進山。
誠然現在村裡的青年大都外出打工,村里剩餘下來的大都是老人孩子,進山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在穿過一片已經冒出嫩芽、株干呈現紫紅色的灌木叢的時候,趙新宇心頭一動,這種灌木叫做醋柳,村里人稱之為酸溜溜。
這是一種多年生的野生灌木,在乾旱的北方地區隨處可見,醋柳可以防風沙、保持水土之外,結出來的果實可是村里孩子們的最愛,那個時候每到秋天,村裡的孩子們都會成群結隊進山去採摘醋溜的果實酸溜溜,酸爽的感覺讓人極為懷念。
現在已經開始蓄水的洛河中好似孤島一樣的那一大片荒地他一直想不出用處,可現在他看到酸溜溜之後,他馬上有了想法,那就是將醋溜栽種在那片荒地的周圍用來保持周圍的土壤不至於坍塌落在你洛河中,酸溜溜成熟之後還可以釀製果汁。
說干就干,趙新宇從空間中拿出鐵鍬,開始移栽,他也知道醋柳和草莓一樣,他也只是移栽了幾株,有空間的作用,用不了多長時間空間中就會出現大量的醋柳。
穿過一片片醋柳,趙新宇進入到至少需要三人才能樓抱住的古林中,踏著至少有一兩米厚的落葉,趙新宇搖搖頭,這如果是夏天的話,在這裡的叢林中隨處能夠看到野生的野山菇。
在叢林中穿梭的時候,趙新宇突然看到一片沒有落葉的地方有著一朵朵綠色,他眼睛一亮,婆婆丁(蒲公英)這可是小時後村里人們春夏吃食的野菜,別看是野菜可卻是營養豐富,而因為婆婆丁還是中藥,所以到現在還受到人們歡迎。
在鵬城的幾年,他偶爾也在街上看到有人出售婆婆丁,可價格確實一般人都承受不起的,而婆婆丁對環境沒有太多的要求,隨處可以生長,這讓趙新宇想到了菜地。
讓趙新宇感到意外的是,剛才移栽醋柳,空間沒有發生什麼變化,而在將這片婆婆丁移栽進空間的時候,空間卻有了一絲變化。
接下來,他又找到了另外一種野菜苦菜,在將苦菜移栽進空間的時候,空間同樣也有了一絲變化。
一邊朝著那個地方過去,一邊在找尋,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穫,可野生中藥也找到了不少,每每有空間中沒有的藥草移栽進空間,空間都有發生一絲變化。
當趙新宇經過一處斷崖的時候,他身子微微一凝,他聽到了啾啾的鳴叫聲,打小就經常在山裡活動的他心頭一動,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疑惑。
要知道南方在這個時候氣溫已經不低,可在他們這個區域還是初春,而啾啾鳴叫聲代表是幼鳥的鳴叫,這個時候出現幼鳥的機率極少極少。
帶著一絲疑惑,趙新宇拐進了斷崖下面,幾分鐘之後,他在斷崖一處草叢中看到了兩隻渾身是血不知名的小鳥。
小鳥嘴巴淡黃帶鉤,身上披覆著一層灰褐色的絨毛,他們趴在草叢中不時的發出啾啾的叫聲,不過聲音已經是很微弱。
抬眼看看斷壁,他看到了距離地面七八米的地方有著一處巢穴,想來這兩隻不知名的小鳥就是從巢穴中掉落下來的。
趙新宇搖搖頭,他可是知道雛鳥如果吃飽的話,他們根本不會亂動,而現在兩隻雛鳥卻跌落在地,顯然他們是因為飢餓,而從七八米高的地方掉下來沒有摔死,他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
轉頭看看周圍,趙新宇微微嘆息一聲,他知道現在即使有大鳥回來,兩隻幼鳥也只有死亡一途,他彎腰下去將兩隻幼鳥撿起來,他看到一隻幼鳥的腿更是扭曲,他將幼鳥的腿復位,而後給他們為了點空間水,將他們收進了空間,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空間鞥能不能讓他們存活下去,不過他更不想看到兩隻雛鳥就這樣死在斷崖下。
又走出數百米,趙新宇在一片亂石叢中看到了兩隻已經死亡的大鳥,大鳥身長一米二三,頭頂黑褐色,赤褐色的羽毛呈柳葉狀,羽毛的尾端呈金黃色,尾羽灰褐色,活了二十多年的他還沒見過體型如巨大的鳥類,更別說它們的名字。
轉頭看看那處斷崖,趙新宇也知道了兩隻幼鳥為什麼會從巢穴中掉落,應該是他們等不到食物,它們才從巢穴中掉落。
因為不知道大鳥的死因,他也沒有過多的理會,繞過大鳥的屍體,繼續朝著大山深處過去。
一處亂石林立的山谷中四周都是斷崖,斷崖的下面有著一個個山洞,山洞的大小不一,不過卻都是天然形成,在不少的洞口附近甚至於能夠看到動物的糞便,在看到動物的糞便,趙新宇的神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心神一動從空間中拿出鐵鍬,因為他看到了大型動物的糞便,而且時間還不是太長。
在周圍掃了幾眼,在沒有任何的動靜,他彎腰進入一處差不多有一米二三高的山洞。彎腰走出去七八米,山洞突然變高、變大。
他摸著洞壁左側開始抹黑前行,數十米後,他摸到了一個小坑,而後從裡面摸索出一個不知道放置了多長時間的打火機。
隨著打火機的聲音響起,漆黑的山洞變亮,趙新宇點燃了已經燃燒了半截的蠟燭,他看到地面上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塵土,顯然爺爺也有很長時間沒有來過這裡。
微微嘆息一聲,趙新宇目光在空蕩蕩的山洞中掃了幾眼,最後目光落在一處區域,那處區域堆放著一堆亂石。
他走過去將亂石搬開,一個洞口再次顯露出來,轉身回去將蠟燭拿過來,趙新宇的眼眸中瞬間噙滿淚水,他看到面積也就是二十平米的山洞中,放了至少五十壇十斤左右的酒罈,最下面的酒罈上面更是布滿了灰塵,而在酒罈的上面有著一個破舊的木盒子。
流著淚打開木盒,一部已經發黃泛黑的古醫書映入眼帘,《金匱精要》,伸手拿出厚厚的《金匱精要》,趙新宇的眉頭一皺。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疑惑。
他從小和爺爺學習中醫術,金匱要略他也精通,金匱要略分為三卷,上卷將傷寒、中卷將雜病、下卷載奇方,所以金匱要略被中醫成為萬方之祖,這現在卻出現了一部金匱精要,而且從書的色澤來看時間已經很長,爺爺似乎從來沒有和他說過。
翻開金匱精要看了幾眼,趙新宇不由得苦笑一下,他看到上面有一部分方子他也知道,就像自己調製藥膏的方子就來自於金匱精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