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的功法就是如此的霸道, 要不然夜九霄也不會困在裡面多少年都破解不了了。
任何事情,都會有一線生機的,可魔門就是能把這一線生機給堵死了。
就是溫竹青都找不到破解之法,最終讓天道遭了殃。
天道氣死了,哪怕這頭驢死掉,祂還是會跟夜九霄一樣,再次俯身在新的一頭驢子身上,反正是跟驢子磕上了。
……
這裡發生的事情元書怡是不知情的,倒是溫玄顯露神跡之後, 她不管做什麼都格外的順利,就連天災都少了很多,順利等到了秋收。
今年經歷這麼多的挫折,竟然還是個豐收年,各地傳來的好消息,讓朝堂上的氣氛都輕鬆很多。
元書怡的壓力減輕了,多了些時間陪著溫玄玩兒,只可惜啊,現在溫玄跟著元承乾到處玩兒,都不樂意待在宮裡,太無聊了。
很快,元書怡的輕鬆日子也到頭了,袁乘雲來稟告,各地的宗門都派了人來, 共商大事。
天道竟然妄圖製造天下混亂,這已經觸犯了正道人士的逆鱗,這樣的天道不要也罷。
九陽宮來的是凌風,殷止戈的晚輩,現在是金丹期,和袁乘雲不相上下。
這孩子之前辦事兒還很單純,被人騙的多了,一顆心也冷厲起來, 倒是多了些修行者的高冷氣質。
整個天下,修為最高的就是化神了,都各宗門的長老,等閒不能出來的,不然被天道察覺,就會警惕,知道他們要對付自己,多生事端。
除了凌風,還有茅山派的吳毓秀了,和溫竹青關係最好,像是姐妹一樣,可是吳毓秀只是閉關突破,出來之後,那麼大一個姐妹竟然沒了。
吳毓秀真的是哭了好多天,這次就是沒有袁乘雲的邀請,她也要來的。
阿青不在了,她就得照顧阿青留下來的孩子們呀。
元書怡還沒怎麼著呢,吳毓秀先抱著她哭的傷心不已,可憐的孩子,沒了爹娘,被人欺負成什麼樣兒了。
凌風看不下去了,道:「吳道友,咱們還要商議大事兒,你想哭回頭慢慢哭,別抱著女皇不撒手。」
好歹是修行中人,哭哭唧唧的丟臉不?
吳毓秀頓時把火氣衝著他撒出去了:「你什麼意思?我難受還不許哭了嗎?你有沒有同情心?是不是個人了?當初阿青也幫你那麼多,你竟然這麼冷血……」
凌風頭疼,氣的甩袖:「你哭吧,什麼時候能好好說事兒了我再來。」
吳毓秀:「……」
袁乘雲趕緊打圓場:「好了,咱說大事兒,都冷靜一下,溫玄前輩來了沒有?」
溫玄現在反而是修為最高的了, 這幫年輕人都得聽他的意見,有些事情他們也不懂的,還得溫玄來解惑。
「來了來了。」
元承乾馱著溫玄進來,這鳥兒落在人家頭上,而不是肩膀上,遠遠看著,綠的發光。
吳毓秀忍不住笑了:「溫玄啊,你怎麼站那麼高?還昂著脖子,不酸嗎?」
「秀兒,你來了,這不是能展現本道君高人一等嘛,你出關了呀,我可想你呢。」
「我也想你。」
元書怡鬆口氣,去跟溫玄嘮嗑吧,這人的眼淚實在太多,都要發洪水了。
元承乾很重視這次的談話,關係到阿娘能不能回來的事兒,眼瞅著這倆不靠譜的開始敘舊,說個沒完,趕緊打斷道:「咱說正事兒,龍脈有損,該怎麼辦才好?」
眾人才冷靜下來,凌風道:「我查過古籍了,這種情況,想讓溫前輩回來, 只有一個法子。」
「什麼法子?」
有辦法就好,就怕的是沒有希望,只要有一絲希望,就有努力的方向,不會絕望了。
凌風道:「念力,只要有足夠的念力就能讓溫前輩感受到了,她的法力比咱們所有人加起來都強大,咱們兩邊一起使勁兒,說不定能聯繫上她了。」
「念力啊?那是什麼?」
眾人迷茫,他們修行的是靈力,還有精神力,識海什麼的,這個念力,就有點兒無法理解了。
「念力也可以稱之為信仰之力,足夠多的人念誦溫前輩的名諱,形成一股強大的勢, 溫前輩說不定能聽到了。」
「哦,你的意思是和神仙供奉香火,訴說自己的祈求,等待神仙降下真神,庇護祂的信徒了,但是要足夠真誠,還要足夠執著,才會被神仙聽到,是不是這個意思?」
這已經上升到了神格的修行了,一般人接觸不到,是渡劫以上的功法。
「可以這麼理解,現在咱們也有優勢,元姑娘是女皇,就能調動全天下百姓的信仰,形成一股強大的念,溫前輩若是也關注這裡,很可能會聽到的。」
元書怡高興起來,「那是不是要全天下都為阿娘修廟啊?」
「修廟還不至於,畢竟溫前輩不是神,修廟得得到天庭認可,若是做不好,反而連累了她。」
「那怎麼辦?」
「 供奉長生牌位,還得是自發自願的,如此一來,就算是天庭怪罪,也不會連累溫前輩。」
「這個倒是好說的,阿娘這些年幫助很多人,據我所知,也有很多人供奉她呢。」
元書怡很驕傲,她阿娘就是這樣偉大的一個人。
「那就好,供奉的人太少了,女皇想辦法讓人多供奉,日日三炷香,還要虔誠,不能強迫,記住了嗎?」
「好, 我來安排。」
吳毓秀道:「那我們做些什麼?」
「積德行善,獲取更多人的感恩,讓他們供奉溫前輩,能多一個人都是好的。」
「好,我明兒就出門兒去辦,你呢?你也跟我們一起嗎?」
凌風看她一眼,她哪裡看得出自己想和她同路了?怕是會被煩死的。
「不,單獨行動,效率更快,你該不會連幫助人都不會吧?」
「哼,怎麼會?我可是出門歷練過的,我跟著阿青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吳毓秀不服, 這人真是討厭,誰稀罕跟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