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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大權旁落

2024-12-31 09:34:33 作者: 千斤頂
  第510章 大權旁落

  聽到戴權居然去了驪山陵守陵,白皇后心頭一跳,隨即便是一股按耐不住的怒意湧上心頭。

  她一拍桌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讓戴權去守陵的,?」

  周總管期期艾艾道:「是……是汪閣老前些天上了摺子,說如今新朝新氣象,象戴總管這樣的老人縱然不能像夏公公那般追隨太上皇他老人家於九泉之下,至少也應該看好先帝的陵墓,如此才是一名奴婢的本份。」

  「這是什麼混帳話?」

  白皇后再也忍不住,柳眉倒豎罵了起來:「先帝龍馭上賓,固舉國悼痛,然亦無須令生者以餘生相殉也!若果如汪閣老之言,彼亦三朝元老,豈不亦當隨太上皇於九泉之下乎?」

  周總管低著頭,這種事豈是是他一個宦官能多嘴的。

  就聽白皇后隨後又急聲道:「對了……戴權既然去了驪山陵守陵,那中車府現在是誰在統領?」

  「奴婢不知。」周總管顫聲道:「但奴婢聽說,中車府衙門前兒個突然樓去人空,裡面的大部分番子全都不知所蹤,只留下幾個負責掃撒的老蒼頭。

  奴婢還聽說,曾有五城兵馬司的人以及不少人去過中車府找人,但也沒有任何結果。」

  「中車府……戴權……」

  白皇后突然感到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

  雖然如今她貴為太后,甚至擁有最後的批駁權,但事實上她能管轄的地方除了這座皇宮,其他任何地方都管不了,甚至連提拔一名官員的能力都沒有。

  而這座皇宮更像是一座囚籠,將她牢牢的囚禁在這裡。

  原本昌平帝去世後,也不是什麼都沒留給她,至少戴權還在皇宮,她有什麼事還能通過戴權去辦,外頭有什麼消息戴權也會及時向她稟報。

  可現在戴權一走,她立刻就失去了眼睛和耳朵,無論外頭發生什麼事她都不知道。

  雖然她從未學過權謀之策,但當了那麼多年皇后的她卻意識到她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外面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在將她和外界的聯繫一點點掐斷,讓她成為聾子和瞎子,最後只能做一隻任人擺布的玩偶。

  這點從最近發生的那一樁樁一件件事就能看出來。

  譬如太上皇剛去世那會,內閣送來的摺子雖多,至少還是五花八門什麼摺子都有。

  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發現內閣送來的摺子雖然還是那麼多,但內容已經從大事變成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且這些摺子看多了簡直辣眼睛。

  但她作為替小皇帝執掌硃筆的母后又不能不看,那種難受勁就甭提了。

  原本她還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但現在她明白了,原來隨著戴權的離開,他們便扯下了最後一層遮羞布,連裝都不想裝了。

  想到這裡,她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不可置信道:「他們怎麼敢……怎麼敢這樣?」

  看著呆坐在位置上,默默垂淚的白皇后,周總管忍不住低聲道:「太后……奴婢還聽說過一個消息,最近下面有人上了一份摺子,似乎提議要擴充京營,並提議兵部尚書葉檀擔任京營節度使。」

  「混帳!」

  白皇后饒是依舊悲傷,也忍不住怒斥道:「京營節度使向來由勛貴擔任,此乃大夏開國以來的慣例,為的就是文武分職,仿製某一方坐大,內閣安敢如此大膽?」


  周總管搖著頭:「奴婢也不清楚,只聽說這些日子軍機處的王子騰大人、西寧郡王、東平郡王都是強烈反對,但內閣那邊態度卻很強硬,似乎是有所依仗,但具體到底是什麼原因,就非奴婢所能知道了。」

  白皇后的鳳目通紅,哽咽道:「太上皇剛駕崩不到半年,他們就如此大膽,難道……難道他們就不怕天下人悠悠之口嗎?」

  周總管苦笑著搖了搖頭:「請恕奴婢多嘴,內閣那些人倘若真怕的話,他們就不會那麼做了。」

  癱坐在椅子上的白皇后感到一陣無力感遍布全身,感到眼前一片迷茫,面對如今的朝局甚至不知道從何處著手。

  不知過了多久,她慢慢抬起了頭,望著窗外的景色,眼神突然慢慢變得堅定起來,「這都是你們逼我的,既然你們不想讓我們娘倆活,那就別怪我心狠了。」

  文淵閣

  汪知節、簡德三、楊繼林、葉詐、景三和、袁英德等六位閣老分別坐在自己的小桌旁批閱著奏摺,坐在最右邊便是內閣閣老,也是太上皇任命的四位顧命大臣之一的汪知節。

  當汪知節看完一份奏摺後隨手扔到了一旁的籮筐里,對一旁候著的官員道:「將這些摺子都送到鳳藻宮裡,請太后御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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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官員應了一聲,抱起籮筐走了出去。

  坐在一旁的袁英德見狀皺眉道:「汪閣老,太后再怎麼說也是陛下的生母,您就總是拿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去打擾她嗎?」

  汪知節曬然一笑:「袁大人,太后雖然是陛下的生母,但從未有過執掌朝政的經驗,且還是一介女流,您真的忍心拿那些國家大事去煩勞她麼?

  再者說了,咱們倘若真的將那些重大之事送過去,倘若太后聽信了讒言,胡亂批示,咱們又該如何是好?是遵旨呢還是駁回?」

  聽了汪知節的話,袁英德先是面色一沉,汪知節那番話,幾乎是將「牝雞司晨」這個成語說出口了。

  但他隨後又無奈的嘆了口氣,權利的鬥爭歷來是最為殘酷的,也容不得任何的心慈手軟。

  自從太上皇駕崩後,朝廷大權幾乎盡歸內閣和幾位顧命大臣之手,試問他們又怎麼願意將這種權利分潤出去,而且還是一個女人呢?

  儘管如此,但他還是有些不安道:「雖然如是,然將戴權謫戍於驪山陵,是否過甚?畢竟無論如何,他也是先帝之腹。如此行徑,豈不亦太無禮於太后之顏面?」

  一提到戴權,汪知節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誰讓這個老閹任不識抬舉的,先帝駕崩已有兩載,但他依舊把持著中車府不肯放手,只是讓他去守驪山陵,沒要他的命已經是便宜他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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