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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行動(求月票)

2024-09-26 09:07:20 作者: 一鍋小米李
  第309章 行動(求月票)

  青幫始建於清朝中期,和洪幫的前身「天地會」一樣,都是為了「反清復明」而建立的,因此它初期的名字叫做「反清幫」。

  但隨著西方列強進入中國,在自家矛盾和民族大義面前,「反清幫」的首領選擇了後者,於是將幫派名字改為「青幫」。

  改名之後,青幫的革命目的也由「反清復明」變為「扶清滅洋」。

  但想法再好,無奈滿清政府不認,無奈之下,只好又將名字改為「安青幫」,選擇信奉道教,對外以「安清道友會」相稱。

  這回,終於得到了滿清統治者的支持。

  有了政府默許,他們很快順利統一了漕運、糧幫、和腳行的所有成員,開始大開香堂,廣收門徒。

  他們的成員由於常年在南北兩地活動,因此門徒迅速遍布全國。

  後來為了書寫和稱呼方便,「安青幫」再次回歸了曾經的稱呼:青幫。

  全盛時期的青幫勢力強大,擁有128幫半人馬,壟斷了全國的漕運碼頭。

  勢力令人望而生畏,這樣一支地下軍團自然引起滿清統治者的忌憚,打壓接憧而來。

  青幫由此分裂,到民國時期,勢力只剩下江淮泗、興武泗、興武六、嘉白、嘉海衛和三杭六大聯幫。

  即便如此,它依舊壟斷著長江江淮兩岸的漕運碼頭,不管哪個政府當政,都不可能忽視它的存在。

  青幫內部以字號為尊,從始建傳承到民國,共排出24代序列。

  依次為:清、靜、道、德、文、成、佛、法、仁、倫、智、慧、本、來、自、信、元、明、興、禮、大、通、悟、學。

  而季雲清此人便是青幫「通」字輩大佬。

  此人出生於江蘇無錫,早年經商失敗,便萌生了去上海闖蕩的心思。

  進入青幫後,憑藉做商人時養成的察言觀色的技巧,地位迅速攀升。

  後來又拜師「大」字輩大佬曹幼珊,一躍成為上海青幫中舉重若輕的人物。

  後快他自立門戶,大開香堂,廣收門徒,主打有教無養。

  果黨政客、鄉紳、兵痞、流氓等三教九流無所不納,暗殺、搶劫、販、毒、綁架、勒索無惡不作。

  有句話說的好,人渣有錢了,就會想辦法儘量地往人的方向靠。

  有錢、有權、有地位,再找個文人墨客包裝宣傳美化一二,誰還敢叫他人渣?

  那還不得稱呼一句有傳奇色彩的成功商人?

  季雲清自然也是如此想的,他想要自己這個「聞人」有朝一日能變成「官人」。

  但現實卻不是這樣。

  他是通字輩青幫大佬,大子輩的黃金榮雖然和他差了一輩,卻和他是結拜兄弟。

  而常某人又是黃金榮的弟子,但這位子侄輩的弟子如今貴為委員長,他卻沾不到一分錢便宜。

  這也就罷了,但同樣是大字輩的杜月生卻能和常某人結為兄弟,不僅是果黨參議,還有少將軍銜的名頭,好像世道獨獨拋棄了自己和黃、杜平輩的張嘯虎二人。

  眼看黃、杜、張三人把持了上海灘的整個黑道,自己的風頭全被搶走,勢力被進一步蠶食,季雲清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

  但抗戰爆發後,隨著上海淪陷,黃金榮老老垂矣,杜月生遠赴香江避難,張嘯虎和日本人一拍即合,做了漢奸,季雲清再次看到了「重新崛起」的希望和途徑。

  這個途逕自然是叛國做漢奸。

  就在季雲清苦思冥想怎麼和日本人搭上關係時,他的好弟子李士君的到來無異於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在派出吳四寶、張魯等大批弟子流氓、軍火、錢款支援後,季雲清搖身一變成了76號偽特工總部的座上賓。

  又通過李士君的關係,迅速和日本人搭上線,取得了稱霸上海的強力支持。

  季府所在,是前清時貴族住的一所老宅。

  亭台樓閣修葺的十分精緻,門口和主要通道都有青幫年輕弟子把守,府中大小丫鬟和老媽子來來往往的忙碌著。

  此刻剛到正午,後堂隱約傳出悠揚的二胡聲,繼而是幾個女人細細的唱戲聲。

  「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到大街前」


  循聲望去,就見三個女人並排站在一處亭子上,翹著蘭花指,有模有樣地唱著戲曲。

  正對亭子的大廳里,青幫大佬季雲清斜依在床榻上,身上還蓋著一條毛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這時管家快步拿著煙槍走上來,點火遞煙。

  隨著一陣吞雲吐霧,幾口芙蓉煙氣騰騰散開,原本奄奄一息的季某人臉上終於有了幾絲紅潤,勁氣十足,和剛才的病態判若兩人。

  他滿頭白髮,穿著一身長馬褂,一米六出頭的身高,身體消瘦,頗有點弱不禁風的樣子。

  但睜眼眯眼之間,無不透著一股兇狠、狡黠、陰鷙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此刻他睜開眼睛,皺著眉頭問:

  「什麼時辰了?」

  管家道:「正午了,老爺,該用飯了。」

  「今天吃什麼?」

  「有陽澄湖的大閘蟹,八寶鴨、白斬雞、紅燒划水、水晶蝦人、糖醋排骨,另外門下的弟子還送來一頭野鹿.」

  季某人看了他一眼,眉頭緊緊皺起:

  「怎麼都是油膩的,我都七十了,人生七十古來稀,你們怕是盼著我早死是不是?」

  管家一個哆嗦,連忙道:

  「哪能呢,季爺您說的哪裡話,弟子們還盼著」

  「行了,午飯我就不在家裡吃了,直接去清風堂吧,到那裡順便吃點清淡的,你去安排一下。」

  清風堂是季雲清名下的一處澡堂,這些年風雨無阻、雷打不動,每天他都要去澡堂裡面泡一泡,緩解疲勞,放鬆身心。

  不一會,管家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拄著文明棍的季雲清在一陣梳洗捯飭後,容光煥發地在一眾保鏢和門徒的簇擁護衛下登了汽車。

  同一時間,張義和猴子已經喬裝打扮後混進了公共租界的一處巷子裡。

  巷子盡頭的一個小院被情報站秘密租下,作為對清風堂的監視之用。

  兩人一路警惕觀察著周圍地形,很快來到小院前。

  張義負責警戒,猴子上前敲門。

  三重三輕的敲門聲過後,門立刻開了,錢小三探頭出來,將兩人迎了進去。

  「怎麼樣?」

  「站長所料不錯,此人果然又去澡堂了。」

  張義笑了笑,習慣即規律,有些習慣是很難改變的。

  「他身邊有多少人?」

  「根據我的觀察,最少有二十幾個,保鏢、幫眾,將目標圍在其中,密不透風。」

  「要是有一把狙擊步槍就好了。」猴子嘆息一聲,問:

  「站長,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馬上,我們先迂迴到澡堂附近,他一出來,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站長,不如你在這裡觀察策應,我和錢小三想辦法混進澡堂.」

  「給76號送上的第一份禮物,自然由我親自動手,不然怎麼對得起李士君呢。」

  張義不容置疑地說著,又問:「東西準備好了嗎?」

  錢小三點點頭,從床下拿出一個包裹,裡面是幾把柯爾特手槍、幾顆手榴彈和幾件青幫弟子的衣服。

  張義點點頭:「換衣服吧,一會開槍之後,直接混入澡堂附近的青幫妓院和賭場,從後門離開。」

  「是。」

  三人換完衣服,戴上禮帽,將屋內的痕跡清除,立刻分頭行動。

  張義從院內出來,穿過一條小巷,剛想通過,突然耳朵一豎,就見一個打著哈欠、濃妝艷抹的暗妓從一道暗門出來。

  她一見是個年輕小伙子,立刻來了興致,不管不顧地調笑起來。

  「小弟,看著有點面生,第一次來玩?」

  張義默然無語,冷眸瞪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卻不想女人不依不饒道:

  「給錢,摸了人家還想跑?」

  張義還是第一次遇到強買強賣的,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殺機。

  但他餘光一瞥,卻見巷口另一頭有兩個青幫模樣的弟子在那裡抽菸。

  也不知道是不是暗娼的依仗,但見兩人聽到爭執聲已經快轉過頭來。


  他立刻腳步一停,倏地一把扯過妓女躲到了暗門陰影處,避開了兩人的目光。

  此刻他攬住妓女,裝出急色的樣子,強忍著心底的膈應,摸著妓女的水桶腰,笑眯眯道:

  「好姐姐,想死我了,從了我吧,等我一會押了這身行頭賭贏了錢,就給你贖身。」

  「原來是個窮鬼。」妓女一聽這話,臉色立變。

  她閱人無數,自然不信這種畫大餅的鬼話。

  再仔細打量張義一眼,見他雖然年輕,但滿臉的麻子讓人生厭不說,衣服還汗津津的,頓時沒了興致。

  要是個小白臉,她咬咬牙也忍了,要是遇到童子雞,說不定還反過來送對方一個紅包,但既然又窮又臭.

  「滾蛋,你個小赤佬,還想吃老娘豆腐,我可不做虧本.」

  她話還沒有說完,張義突然一隻手捏住她的喉嚨,一記刀手砍在她的後頸,登時昏死過去。

  張義將她輕輕拖入暗門,將門虛掩上,小心探出頭瞥了一眼巷口的兩個青幫模樣的弟子,繞道從另一頭走了出去。

  這邊才出巷子,清風堂的招牌已遠遠映入眼眸,就見兩個負責警戒的青幫弟子一臉警惕地走了過來。

  「站住!幹什麼去?」

  張義掃了二人一眼,絲毫不慌,臉上擠出幾分浪里浪氣的江湖習氣,指著一旁的妓院,冷笑一聲:

  「怎麼?出門找個樂子都不行?」

  青幫弟子不為所動,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摸上腰間的駁殼槍,一人警戒,一人上前一步打量著張義的穿著,問道:

  「貴幫頭?貴字號?」

  這自然是青幫弟子互相盤道的切口。

  張義想要暗殺季雲清,怎麼可能不對青幫做一番調查。

  再說了,想在上海潛伏,青幫是繞不過去的一道門檻。

  所以他和猴子、錢小三三人早就編好了一套假身份。

  什麼六大聯幫、什麼三幫九代、幫名、船隻、旗號通通門清。

  「江淮泗,排行稱悟。」

  「幾隻太平?幾隻停船?」

  「六隻太平船,二隻停船,在松江碼頭領票,至江蘇無錫東門外,十六號碼頭兌糧。」

  問話的青幫弟子見張義對答如流,腦中一思忖,松江碼頭最近確實來了一批江淮泗幫的搶食,消息確認無誤,見張義又是悟字輩的前輩,立刻態度緩和了很多:

  「兄弟,青幫都是一家人,剛才多有得罪,你請行。」

  張義拱拱手,從容不迫地走了過去。

  隔著馬路,清風堂就在眼前,滿街站滿了青幫的弟子,他們將汽車和澡堂把持的嚴嚴實實。

  打量了幾眼,張義轉身進了旁邊的古董店。

  戴著瓜皮帽的老闆正拿著放大鏡觀摩一件玉器,見張義進來只是點點頭,就繼續埋頭做事。

  張義瞥了眼櫃檯,拿起一個鼻煙壺,一邊把玩,一邊透過櫥窗,觀察著馬路對面的澡堂門口。

  時間過去不久,澡堂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先是一個青幫弟子跑出來吆喝一聲,然後負責警戒的門徒中立刻走出幾人上了汽車。

  汽車剛發動,就見洗完澡的季某人在一眾保鏢、幫眾的簇擁下走出了澡堂。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張義立刻放下手中的鼻煙壺出了古董店向著馬路對面走去。

  看見張義這個不速之客,保鏢和幫眾自然伸手阻擋驅逐。

  但張義波瀾不驚,從容地推開保鏢和幫眾,一邊往裡面走,一邊說道:

  「季爺,江淮泗的孟爺讓我給你帶書信來。」

  季雲清皺了皺眉,江淮泗的孟爺?

  他不由腳步一停,側頭看向張義。

  當是時也!

  只見張義嘴裡說著「書信在此」,手中動作絲毫不停,他微微一笑,撩開衣襟,拔出早就上膛的手槍,抬手就打。

  「砰」

  子彈倏地飛入季雲清的胸口,濺起一朵血花。

  一眾保鏢和幫眾目瞪口呆,還不待他們反應過來,張義一腳踹翻一個保鏢,又開出兩槍。

  「砰砰」

  一槍再次射入季的胸膛,一槍飛入他的眉心。

  季雲清應聲而倒。

  同一時間,只見猴子和錢小三從馬路兩頭竄出來,兩顆手榴彈扔出的用時,槍聲大作。

  「轟隆」兩聲,硝煙密布。

  隨著爆炸聲、慘叫聲響起,場面徹底失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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