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靜悄悄退了出去,給兩人留下獨處的空間。
畢竟這個消息對於初為人父人母來說,需要消化。
姚景的心情平靜後,看向黎晚晚的目光更是灼灼的。
黎晚晚被他看得不自在,可姚景卻握著她的手,高興道:「晚晚,這下你跑不掉了。」畢竟兩人之間可是有羈絆的。
等醫生檢查過後,聽著姚景問上問下,黎晚晚滿是不好意思的看了眼醫生。
醫生笑笑,並不在意。
人離開後,黎晚晚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你給我正常點,別丟人現眼。」
姚景卻突然雙眼委屈巴巴起來。
黎晚晚受不了他這副表情,直接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這幾天因為懷孕的事黎晚晚一直被姚景箍在床上,對方完全把她當成一個娃娃。
黎晚晚剛開始還能體諒他,但最後實在是受不住啊,她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
陸夫人收到兒子的死亡消息時,沒受得住,直接昏了過去。
悠悠轉醒後,立馬記起兒子沒了的事,急忙抓住丈夫的雙手,「兒子到底是怎麼沒的,是誰害了他?」
兒子沒了陸庭也是深受打擊,頭髮也花白了許多。
看著面前的妻子也隱隱帶著一絲憐惜,「謹深是為了躲避別人,被馬路上開過來的車撞了,當場人就沒了。」
「誰追兒子?」想到什麼,眉眼一瞪,「是不是黎晚晚找的人。」說著就要下床。
可她還沒走幾步就被陸庭給抓了回來,怒斥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陸夫人狠狠甩開丈夫的手,臉部都扭曲了,「我要讓那個害了我兒子的女人去償命,她就是一個掃把星。」
如果沒有她,兒子說不定現在還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她早就對丈夫不抱任何希望,兒子可以說是她唯一的念想,她在他身上灌注所有的希望。
如今兒子突然沒了,對她來說就如同天塌了一般,可想而知她此刻絕望的心情。
「監控我看了,是你兒子先對人家動手動腳,被人阻攔想要離開,才被撞了,根本就怨不到別人。」
陸庭何嘗不跟陸夫人一樣的想法,甚至他覺得倘若真的是黎晚晚害的兒子,他也能夠藉此機會敲對方一筆。
只不過監控顯示的清清楚楚,跟人家沒有任何關係,當時調取監控時,身邊的人看他鄙夷的眼神讓他無地自容。
陸夫人轉頭看向自家的丈夫,不甘心道:「難道真的讓他們在外面逍遙法外,我兒子孤零零的走嗎?」
陸庭看著自家的妻子嘆了一口氣,「你現在情緒非常不穩,你先好好休息,先把兒子的葬禮辦了,難道你還想讓他走的不安穩?」
陸庭說完後,好像一下子老了,身子也垮了下去,踱步往外走去。
陸夫人看著丈夫的背影,臉上的憤怒慢慢轉化為怨恨,她絕對不會放過黎晚晚的。
不過丈夫說的對,她得讓兒子風風光光的走。
轉眼間,陸謹深舉行葬禮的日子到了。
不過,陸家破產了,又加上現在M集團如日中天,沒幾個人敢去招惹,除非一些關係特別鐵的去看望,送了束花。
其他人都是不敢露面的,生怕被記恨上。
看著稀稀拉拉的人,陸夫人對黎晚晚兩人的怨恨達到了極點。
門口走進來一道倩影,來人身影消瘦,眉眼間一抹愁緒,正是姜婷婷。
姜婷婷在知道陸謹深去世的消息時,根本不敢相信。
可她哥哥給她發的照片卻讓她的心死,這個時候她才明白心裡還是在意他的。
知道今天是陸謹深的下葬的日子,她想送他最後一程。
對姜婷婷這個拋棄她兒子的女人,也是在陸夫人的怨恨名單里的。
姜婷婷在她看來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女人,虧她之前還對她那麼好,沒想到也是白眼狼一個。
陸夫人擋住她的路,「你來幹什麼?你已經跟我兒子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這個賤人,不要在這裡髒了我兒子的眼,讓他走的都不痛快。」
陸夫認識的聲音根本就沒壓低,在場的人也看了過去,目光放在姜婷婷身上。
姜婷婷沒管他們,只是哀求道:「伯母,那個事兒是我對不起謹深,你就讓我送送他最後一程好不好。」
可惜陸夫人確實鐵了心就不讓她進來。
「我就當我兒子瞎了眼,你跟黎晚晚是一樣的都是賤人。」
「你滾,我不想在這看到你!」
姜婷婷無奈只能離開。
黎晚晚自然也收到了陸謹深舉行葬禮的消息。
但她只是聽了一嘴而已,因為她壓根不會去看他。
畢竟他倆之間也沒有什麼關係可言,對方甚至還想害她,去看他都是浪費。
她很清楚陸家人也是不會歡迎她的,畢竟姚景可是讓他們家破產了。
酒吧
接到消息的姜凌寒,走進酒吧,目光在周圍看去,隨後定格在一個地方,快步朝角落走去。
桌上幾個空酒瓶倒了,桌上的人還在不停地給自己倒酒。
姜凌寒直接把酒瓶給奪了過去。
姜婷婷皺起眉頭,抬頭,一眼就認出眼前的男人,揚起笑,叫了一聲哥。
說完,她就想要把酒瓶給奪過去。
姜凌寒臉色鐵青的看著自己的妹妹,但想到什麼,嘆了口氣,道:「婷婷,陸謹深已經死了,你就算把自己灌醉他也不會看到。」」
正說著,姜婷婷卻突然哭了起來,「哥,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我當時就不應該聽爸的,我就應該跟他共同面對。」說著連扇自己兩巴掌。
趁著姜凌寒愣神間,躲過酒瓶,這次直接拿酒瓶往嘴裡灌。
由於喝的太急,嗆了一口。
姜凌寒不停地拍拍她的後背。
姜婷婷直接抱住他的哥哥,很快內襯被眼淚打濕。
「哥,我真的好後悔啊,我連他的最後一面都沒送。」說著說著還打了個酒嗝。
「都怪黎晚晚,如果不是因為她,謹深身根本就不會離開。」
姜婷婷偏執地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黎晚晚身上。
對於他們這種自私的人來說,更過看重自己,也習慣於把所有的問題往外推,以求減輕自己的罪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