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黎晚晚冷冷的開口。
「蔡靜都跟我說了,你看見我跟電影學院的女生在一起,你才找了這個男模。」
蔡靜是黎晚晚的助理,黎晚晚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她一清二楚。
「你身邊沒斷過美女,吃醋這樣無聊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陸謹深似笑非笑,慢慢的靠近黎晚晚,「那你找他幹什麼。」
「我高興,我願意。」
陸謹深記起剛剛黎晚晚勾住那男模的樣子,唇瓣幾乎貼在一起,煙霧在兩人中間縈繞她心頭的占有欲莫名騰起,「黎晚晚你別玩的太過分,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妻子。」
黎晚晚向後退開半步,跟他保持距離,「我這才找了一個你就受不了了,這一年你換了多少個你心裡有數,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
陸謹深的眸色暗沉,「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不一樣。」
黎晚晚笑了起來,「你說的對,男人跟女人確實不一樣,那我為自己多爭取一點權益,就跟你一樣了。」
「黎晚晚。」陸謹深咬牙切齒。
「嗯。」黎晚晚很平靜的說
「那樣的男人除了長了一副好皮囊,還有什麼用?如果你寂寞工作壓力大,找我就好了。」說完,他霸道的走到黎晚晚面前,平日裡謙謙君子的模樣蕩然無存,眸子漆黑惡,狠狠地瞪著她。
「帥就是資本。」
「我長得也不差吧。」
「跟他比不在一個檔次。」
陸謹深:「……」
不遠處,姚景把這些話聽得真切,他捏著方向盤的手鬆開向後靠在椅背上,無所謂的點燃了一支煙。
「你的第一次也給他,是不是?」陸謹深狠狠的瞪著黎晚晚。
他們兩家算是世交,帝都的富人圈子就這麼大,黎晚晚從小被她哥管著穿著保守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學生妹,她一直壓著自己張揚肆意的個性。
沒有人願意跟她談戀愛,所以這些年她身邊連一個男人都沒有,而現在她竟然養了一個男模。
作為黎晚晚的未婚夫,黎晚晚的第一次沒有給他反而給了那些不相干的上不得台面的男人。
想到這他眼裡的厭惡越來越明顯,一字一句咄咄逼人的逼問,「問你話呢?」
「關你屁事!」
「我是你未婚夫!」
「那你可以跟家裡說,不願意娶我,我保證沒有異議。」
陸謹深咬著牙點了點頭,一副瞭然的模樣,「我知道了,原來你這麼做就是想要我們家退婚。」
黎晚晚什麼都沒說,陸謹深微微一笑,輕身向前,聲音壓的很低,卻帶著惡意,「我告訴你,那不可能,我這輩子只娶你。」
「還有你哥生前一直管著你,怕你這個妹妹被別的男人占了便宜,結果你哥現在不在了,你就開始到處賣弄風流。」
「你這麼做就不怕你哥哥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嘲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想起自己從小被哥哥寵大,那是她的底線和原則。
黎晚晚的眼底染上了一層寒意,她用力抓住陸謹深的領口,抬起膝蓋頂在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可是她低估了陸謹深的戰鬥力,那男人把她的膝蓋按了下去,又抓住了她的手。
看著一擊不中黎晚晚反手給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快准狠拍的一聲,清脆的迴響在空氣里。
「不許提我哥。」眼眶微紅,迸射出無盡的殺意。
「嘶額——」
「黎晚晚你他媽。」陸謹深的頭偏向一邊,疼的直抽氣,他用舌尖舔了舔被打的位置,然後這邊笑了起來,「你還真是夠野。」
「陸謹深如果你以後再在我面前提起我哥別怪我手下不留情。」說完,黎晚晚冷漠的轉身進了小區。
姚景在不遠處,唇角微微上揚。
平時看上去像一隻乖順的小貓,動起手來還不錯,看著樓上的燈亮了起來,他才啟動車子,回到自己的別墅。
男人回到家室內一片漆黑,他向來不愛開燈,隨意的扯掉領帶活動了一下筋骨,眼中暗芒涌動,他徑直走進書房,打開書架走進後面的密室帶上了一次性的醫用手套。
他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團紙,打開裡面是今天在酒店用過的小雨傘。
他一如既往面無表情,拿出調配好的滴膠,準備好模具,在底層鋪了紅白玫瑰,將證明他與黎晚晚親密過的證據擺了進去,細心的鋪上花瓣之後,讓那東西靜靜的躺在花海中。
想到今天晚上銷魂蝕骨的滋味,他倒滴膠的手微微顫抖。
錯落布置的花瓣已經徹底被滴膠覆蓋,配上幾顆純度極高的藍寶石一幅別致的專屬於她的藝術品已經呈現在眼前。
這是他們兩個親密的最好證明,瞬間保存下溫柔的回憶,每一次他都把它封存在這。
……
雲璽園。
這棟公寓一梯一戶平層的設計盡顯奢華,平日裡有專門的物業公司負責上門打掃,每一處都不染纖塵。
這裡只有黎晚晚一個人住,顯得空空蕩蕩。
她隨意的把高跟鞋踢在一邊,疲憊的窩在沙發上,目光看到不遠處的全家福,她的睫毛微微翕動。
父親早亡,母親已經改嫁,定居於美洲,從小她就跟著哥哥相依為命。
「滋——」電話的振動擾亂了她的回憶,她疲憊的按下接聽鍵,蔡靜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說是有一些緊急的事需要她立刻處理,她轉身來到書房。
一晚上的時間她都在專心工作,似乎這世界上只剩下她一個人。
結束工作之後,她揉了揉疲憊的眼睛,才發現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
老樣子,從抽屜里拿出煙,她用力的吸了一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紅唇微張,性感又妖嬈。
一支煙的時間,她回過神來,拿起兩個電話,走出了書房。
隨便的沖了個澡,她躺在床上打開微信,發現免打擾的聊天框彈了出來。那是姚景,黎晚晚沒心思細看對話框都沒有點開,工作過後,她只想好好休息。
另一邊,姚景在自己的別墅里赤裸著上身,下身穿了黑色的平角褲,躺在一塵不染的床上,被角搭在胸口,露出性感的肌肉和手臂。
他的短髮修整的剛剛好,襯托著稜角分明的俊臉,渾身透著荷爾蒙的氣息。
乾淨的眉眼讓他看起來平添了一絲少年感,不過一旦穿上西裝,那精緻的面龐就好像上帝的恩賜,彰顯著桀驁不馴。
隨意的靠在枕頭上,抿著薄唇,看上去是在生氣,手指在屏幕上來回滑動,他發出去許多消息,卻沒有得到一條回復。
男人微微上挑的眼角帶了暗紅。
黎晚晚,渣女。
做完就玩消失。
就這樣,他等到凌晨五點,索性直接起床,手機還拿在手裡,他深呼吸揉了揉眉心。
提示音突然響起,姚景捏著電話,猛然間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