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什麼?」
砰……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廢物,話都說不清楚要你何用,來…」
「趙將軍率領三萬大軍出城,短短不到三刻鐘便…便全軍覆沒,一個不留。」
「如今,大漢軍隊已然打掃完現場離開了。」
轟……
兵卒的話宛若一把大錘錘在腦海之中,整個人雙目呆滯變得渾渾噩噩,不知所措。
這個消息對他的衝擊力實在太大了,要知道那可是三萬大軍啊,還有一個副將。
怎麼可能在短短三刻鐘就全軍覆沒呢,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回過神,雙眸一凝,狠辣之色浮現,起身來到兵卒面前一腳將其踹在地上,由此不解氣,隨之一腳一腳的沒有停下。
兵卒內心可謂是憤恨至極且有口難言啊,他想要反抗,奈何對方身份擺在那兒,不敢啊。
就這樣直到張茹權累了才停下,喘著粗氣低頭看向兵卒,「這是給你的教訓,記住,以後不要用這種話來騙本將軍,否則下一次本將一定將你殺了祭旗不可。」
兵卒:…………
好吧,搞了半天,這人竟然一句話沒聽進去。
亦或者對方有些不想聽懂,畢竟三萬大軍可不是小數目。
起身,重新跪好將頭埋在懷中,「將軍,面對現實吧。」
「城門口傳來的消息就是如此,並非小的要騙您。」
「您若不信,大可以去城池門前查看一番,若小的有半句謊話,定當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張茹權:………
靜靜的看著對方,許久之後轉身回到書桌前坐下,語氣變得平淡,「你剛才說…趙德祝與三萬大軍全軍覆沒。」
「可二王麾下大軍呢,他們難道一點兒事兒就沒有嗎?」
「二…二王…」
微微抬頭,眸中閃過膽怯之色,他真怕自己說出來對方道心不穩,然後上來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說。」
似是察覺不對,眉頭緊緊皺起,目光如鷹的落在兵卒身上。
「是是,將軍。」
內心嘆息一聲,知道躲不過,隨之一咬牙一閉眼開口道:「此次出城應戰並未有星泉關原兵卒。」
「聽聞是趙將軍看不上二王將軍麾下兵卒,所以…所以就獨自出戰了。」
砰……
一聲巨響傳來,兵卒身體一顫剛想抬頭便感受到胸口一痛,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熟悉的一幕,熟悉的感覺,熟悉的配方,照舊又來一遍。
兵卒內心已經罵無可罵了,就是祖宗十八代都已經問候了個遍。
若是可以,他現在很想調離張茹權麾下前往其他地方,就是敢死隊也好過在這裡無緣無故被打來的好。
呼………
粗重的喘息聲響起,張茹權停下回到桌前坐下,內心滿是無語與煩躁。
其他人或許真的會覺得這跟二王毫無關係,可他卻了解二王的性格。
若非二人在旁邊煽風點火,以趙德祝的性格,斷然是不會獨自出戰的。
「搞老子的人是吧!」低聲咬牙呢喃著,眸中殺意止都止不住。
「好,既然你們想玩兒,那咱們就好好玩兒玩兒,看誰玩兒的過誰。」內心似乎有了決定,抬頭看向下方悲慘的兵卒,擺手道:「行了,這件事本將知道了。」
「通知下去讓人將屍首收斂然後送回赤水城去。」
「是。將軍。」
聞言,兵卒臉上露出一抹喜色,隨即起身退出房間朝著遠處走去。
不高興不行啊,最起碼現在應該是不會在遭殃了。
然,就在兵卒離開後不久,王本根與王純二人面帶悲傷與憤恨之色來到後院沖入書房。
「張將軍啊,實在是我等無能,竟然眼睜睜看著趙將軍及其麾下三萬大軍全軍覆沒。」
「我…我二人當…當時也是無可奈何呀。」
「若是打開城門,大漢大軍定會魚貫而入沖入星泉關,一想到張將軍的安全,我…我二人不得不親眼看著趙德祝將軍戰死。」
「還請張將軍節哀順變,畢竟戰爭哪兒有不死人的,之前我星泉關也是戰死了二十來萬大軍的,您…節哀。」
看著二人一副死了d的模樣,張茹權很想上去一人一劍給這倆貨弄死。
都是千年的狐狸,在這兒玩兒聊齋就沒什麼意思了。
當然,內心想想就可以,明面上還是要說得過去的。
看著二人,張茹權面色一變,一抹傷感之色浮現,伸手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低聲道:「二位將軍不必如此,事情經過本將都已知曉。」
「是趙德祝趙將軍盲目自大,聽進讒言…哦,不是,是不聽老人言,他活該如此。」
「此事本將定會在全軍通告,讓他們之後一定不能因為看不起友軍不團結而獨自出征。」
說著,起身來到二王面前,伸手拍了拍二人肩膀鄭重道:「二位放心,之前答應二位的兵卒本將絕對不會食言而肥。」
「說三萬就三萬,明日出征,本將會再度調去三萬大軍與二位將軍配合退敵。」
「此事咱們之後誰也別提了,就當此事從未發生。」說罷,轉身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這下反倒是王本根二人蒙圈兒了。
他們自然聽出剛才那句聽進讒言和之後的話,同樣也知道張茹權心裡門兒清。
不過既然對方沒有明面撕破臉,那他們自然也要繼續演下去。
回過神,悲傷之色不減,拱手道:「張將軍放心,我等也是星泉關的一份子,絕對不會助長這種不良之風。」
「明日,明日我二人在城門口等候張將軍三萬大軍的到來,此次定當為趙德祝及三萬大軍報仇雪恨。」
「如此,多謝兩位將軍了。」說著對其拱拱手,但臉上卻絲毫沒有感激之色。
見此,二王也知道不能在待下去了,可以玩兒,但得有個度。
左右無事,隨即拱手道:「既如此,那我二人便就不打擾張將軍辦公了。」
與王純對視一眼,轉身便要離開。
「哦,對了。」
突然,王本根身體一頓,轉身道:「這一戰持續了兩刻多鐘不到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