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清楚真相,葉默接下來有兩個任務要完成。
第一,必須搞清楚朱玉榮的身世背景,為什麼一名研究生的戶口上沒有父母和兄弟姐妹的信息,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來歷。
第二,那就是前往刨頭村進行走訪調查。
葉默認為,殺害朱玉榮的人,肯定和發來信息求救的被困人員有關。
而這個人大概率就是刨頭村本地人,而且還是一名高材生,因為只有本地人才能準確的說出這個埋屍地點的具體位置。
只需要調查一下,刨頭村最近有沒有一名高材生失蹤,幾乎就能確定這名被困大學生的身份。
於是,葉默打電話給廣州白雲支隊的李隊長,讓他幫忙調查一下朱玉榮的身世。
而他則是親自帶隊前往刨頭村,對該村子進行走訪調查。
根據該村子的村支書陸建剛所說,他們村考出去的大學生只有一個,叫陸洋。
當初以六百多分的成績考進了華北理工大學。
家裡人為了慶祝他金榜題名,還在村里擺了二十多桌宴席。
至於這個陸洋最近情況怎麼樣,村支書陸建剛也不太了解。
所以葉默等人就親自來到了陸洋的家裡,向他父母了解情況。
陸洋的父母都是農民,此刻還在地里幹活,聽到村里人說他家裡來了警察,兩夫婦趕緊放下手裡的鋤頭就往家裡跑。
來到院子裡,就見到葉默和另外兩名民警坐在長板凳上不知道說著什麼。
旁邊還站著村支書陸建剛。
見到陸洋的父母回來了,陸建剛連忙小跑過去。
「老陸,你回來的剛剛好,咱們縣公安局的同志找你了解點事情。」
聽到這句話,陸樹山頓時覺得不對勁,他隱隱覺得,自己的兒子陸洋可能出事了。
沒有多想,陸樹山三步做兩步,直接來到了葉默等人面前。
「警察同志,是不是我兒子陸洋出事了?」
「同志你好,你先別著急,我們過來是想了解一下你兒子陸洋最近的情況。」
「不是,你先告訴我我兒子到底怎麼了,你不說出來,我這心裡不踏實啊。」
「是這樣的,我們懷疑你兒子陸洋被詐騙團伙控制了,所以過來了解情況。」
「這不可能,我兒子昨天才和我聯繫呢,月初還給我轉了一千塊生活費回來呢,他怎麼可能被騙?」
聽到這句話,葉默微微皺起了眉頭。
「那你現在給你兒子打個電話,我們確認一下他的情況。」
「行,我現在就聯繫他。」
說著,陸樹山跑回了家裡,沒過多久,他就拿著一部又破又舊的手機出來了。
可是他對著手機按了半天,就是按不出來他要打的電話,應該是手機的一些按鍵失靈了。
見到這一幕,葉默把自己手機掏出來道:「你把你的電話卡取下來放我手機里打吧。」
「那要不我說號碼,你打過去怎麼樣?」
「不行,因為你兒子只和你有聯繫,我們打過去可能會暴露身份。」
雖然不明白葉默什麼意思,但陸樹山還是照做了。
他把手機卡取下來遞給了葉默。
葉默隨即用自己的手機給陸洋打電話。
根據陸樹山所說的電話號碼,葉默隨後撥打了過去。
然而電話打過去之後,卻顯示無法接通。
連續打了好幾次都是這樣。
見到這一幕,陸樹山開始緊張了起來。
「這不對啊,我們經常和我兒子聯繫的,這怎麼就打不通了?」
「你們是通過什麼和你們兒子進行聯繫的?」
「簡訊啊,我兒子一個星期左右就會給我們發一條簡訊。」
「你的意思是,你基本上從來沒有和他通過電話?」
聽到這句話,陸樹山愣住了。
他的表情隨即變得沉重起來。
「你這麼說,我確實好久沒聽到他的聲音了。」
「你兒子今年多大?」
「27歲。」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就只通過簡訊和你們聯繫的?」
「今年過完年出去工作後開始,我們就沒有和他通過電話了。」
「從開春到現在,他一共給你們轉過多少錢?」
「兩個月轉一次,到現在一共轉了三千塊。」
「那你們知不知道陸洋在哪裡工作?」
「不知道,他沒說具體的單位是哪裡,就說在安京一家大公司上班。」
「那你把他發給你的簡訊給我看看。」
「好。」
說著,陸樹山就在手機里翻找兒子陸洋給他發來的簡訊,沒多久,陸樹山就把手機遞給了葉默。
葉默接過陸樹山的手機仔細看了起來。
他發現,簡訊內容基本上都差不多。
都是在和家人報平安的同時,讓家裡注意身體之類的。
這給人感覺,很像是別人用他的手機發出來的。
機械化的問候語和固定的格式,和群發的消息沒什麼區別。
沒有多想,葉默隨後拿起手機,繼續給陸洋打過去。
然而不管他怎麼打,對方始終顯示無法接聽。
見到這一幕,陸樹山開始慌了,他緊緊抓住葉默的手臂道:「領導,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可不能有事啊。」
「同志你先別著急,目前的情況還沒確定,或許是你兒子現在剛好手機沒信號,說不定過一會兒就打過來了。」
聽到這句話,陸樹山不僅沒有放下心,反而更加擔憂起來。
「不可能的,要是沒有出事,你們是不會來找我們的,你們告訴我,我兒子到底是不是還活著的,我求你們了,和我說實話吧。」
看著陸樹山的哀求,葉默隨後如實道:「你兒子現在應該還活著。」
「應該是什麼意思?你們是警察,我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我兒子,我求你們了。」
「你放心,我們過來調查這件事,就是為了解救你兒子的,這樣,你先把你這張電話卡給我,我們帶回去警局,用你的號碼嘗試和他聯繫,一旦電話接通,我們就可以對他進行定位,到時候就能找到你兒子了。」
「好,好,我什麼都聽您的,只要能找到我兒子,不管做什麼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