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智多謀的葉隊長,應該能推理出來我的作案手法吧。」
「比起推理,我更願意聽你親口說出來。」
聽言,陸洋隨後又掏出一根紅塔山香菸點了起來,猛吸一口之後道:「你既然沒把我帶去審訊室,那作為交換,我自然會把所有的真相告訴你,說吧,你想聽什麼?」
「你就不怕我身上帶著錄音設備?」
「錄音這東西只能作為輔助證據,到了審訊室,我隨時可以推翻,這對我的威脅不大,只要金條不在我手裡,你們沒有任何人能拿我有辦法。」
「看來你的法律知識掌握的不錯。」
「沒辦法,被困在地下室那段時間,為了活命,我把法律知識都學了個遍。」
「你在哪裡學習的刑法?」
「網上啊,有空我就在網上看書。」
「朱玉榮他們允許你這麼做嗎?」
「當然允許,我告訴他們,學習法律的目的,是為了更好的去詐騙,賀東翔可是把我當做朱玉榮接班人來培養的。」
「那朱玉榮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可以說有關係,也可以說沒有關係。」
「把朱玉榮引到連龍山,再借賀東翔山貓的手把他殺掉,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對吧?」
聽言,陸洋停頓了半秒,隨後並沒有否認。
「你認為是,那就是,你認為不是,那就不是。」
「你是怎麼知道保險柜里有金條的?」
「朱玉榮告訴我的唄,這個變態喜歡搞男人,尤其是我,我都不知道我這種連找個女朋友都費勁的小胖子,怎麼就偏偏成了這個變態喜歡的目標,自從和朱玉榮發生關係之後,這個傢伙就瘋了一樣的愛上了我,為求自保,我只能忍辱負重的去迎合他,你們都不知道,這對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講,有多痛苦,我實話告訴你們,我最近的精神狀態,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實的心理反應,我一想到那些事情我就不舒服,我就想吐。」
「我理解你的心情,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接受不了這種事情,賀東翔也多次說過這件事,他比你更厭惡朱玉榮。」
「我當然知道他們比我更恨這傢伙,否則我也不會利用他們除掉這個死變態。」
「說說你的整個計劃吧,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萌生偷盜金條的念頭的?」
「從朱玉榮離開園區前往香港那段時間,去香港之前,朱玉榮找到過我,我倆發生關係之後,他和我畫了個餅,他說在保險柜里,有一批價值三百萬的金條,等時機成熟,他就帶著這些金條和我去澳洲,他還說,他移民的計劃全都安排好了,這次去香港就是為了去做這件事,我問他賀東翔他們到時候怎麼辦,他說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等事情辦妥了,就把他們都殺掉。」
聽到這裡,葉默不免有些疑惑。
「朱玉榮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就不怕你出賣他,將事情透露給賀東翔等人?」
聽言,陸洋自嘲的笑了笑。
「你會擔心你身邊那位漂亮的林隊長出賣你嗎?」
「不會。」
「這不就對了,她長的這麼漂亮,你喜歡她,不僅經常她發生關係,並且還想一直保持下去,所以你對她愛不釋手,你怎麼會去懷疑她呢?我為了自保,我忍氣吞聲,我就像是一條狗,把朱玉榮伺候的服服帖帖的,他一樣對我愛不釋手,他自然也不會懷疑我,甚至我說的很多事情,他都會照做,他去香港,還給我買了一塊手錶當禮物。」
聽到這句話,葉默和林萱兩人都尷尬的看了對方一眼,林萱隨後撩了一下頭髮,咳嗽兩聲道:「你說的這個,不無道理,但一個男人,喜歡另一個男人到如此地步,作為正常人來說,我依舊無法理解。」
「你無法理解,你就把朱玉榮當成紂王,把我當成妲己就行,雖然這聽起來很怪,但事實就是如此,變態這種事情,只會越來越變態。」
「所以,朱玉榮去香港之後,都交代你做了什麼?」
「他讓我再忍耐一段時間,等他把事情安排妥了,就帶我離開,帶我去國外享受榮華富貴,和他雙宿雙飛,但我是個男人,我喜歡美女,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自保,誰想和他去什麼國外,我的目的是娶個漂亮老婆,留在自己父母身邊,安居樂業的生活,他要帶我走,我不可能會答應的。」
「所以你就默默的定下計劃,準備除掉朱玉榮,然後獨吞那些金條對吧?」
「當然沒有,否則我也不會和你發去求救信號,這一切,都得從賀東翔等人讓我破解朱玉榮電腦開始。」
「你從朱玉榮電腦里,發現了什麼?」
「破解了朱玉榮電腦之後,我在他的電腦里,發現了他和一些人的聊天記錄,原來他所說的帶我出國和我雙宿雙飛都是假的,他的真正目的,是利用我的身份幫他出國,他打算去整容成我的樣子,用我的身份去國外。得知真相之後,就意味著,我活不久了,他從香港回來之後,就會想辦法弄死我,為了自保,我開始想辦法,我要朱玉榮死,死的越快越好。」
「所以在朱玉榮回來之後,你就假借爬山的名義,把朱玉榮騙到你們老家的山上,再借山貓和賀東翔的手,把他殺了對吧?」
「這只是我計劃的一部分,我無意中聽到過賀東翔他們的談話,他們說只要朱玉榮再要求和他們發生關係,他們就想辦法把他弄死,士可殺不可辱,哪怕不要錢,也不能忍受這份屈辱繼續苟活下去。所以等朱玉榮回來之後,我就和他提議,去一次野外,那樣更刺激,最好是叫上賀東翔和山貓,人多點更有意思。你們都知道,朱玉榮是個極其變態的人,這一點相信賀東翔應該和你們說過,我正式利用了這一點,激發了朱玉榮的變態欲望,他幻想著,能在野外荒山之中,和多位伴侶玩遊戲,所以,我把他帶到了連龍山那棵大榆樹下面,當他拿著槍,逼著賀東翔和山貓下跪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一定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