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武道世界,普通士兵,基本上都是武徒境界的武者,不少匈奴士兵,實力都比他強。
柿子,得專挑軟的捏,盛懷安開始當起了老六。
看到別人在戰鬥,無法分心,盛懷安從後面照著一個匈奴士兵的左腰,就扎了進去。
「你?!」
那個匈奴士兵,回頭看著盛懷安,嘴裡流血。
真尼瑪老六!
一擊串腰子,這位匈奴士兵,憋屈的死去。
他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會被人扎腰子扎死。
對面那個友軍看到盛懷安如此乾淨利落的就扎腰子,不由地覺得腰上一涼。
盛懷安朝對方微笑了一下,沒有多餘的時間打招呼,他又繼續找下一個受害者。
不對,是下一個目標!
看著盛懷安那純真的微笑,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心裡決定,離這個人遠一點。
盛懷安看到一個匈奴士兵剛爬上城牆來,才露頭。
他一步邁出,刀快如風,那匈奴士兵,還沒來得及抽出刀來,就被盛懷安一刀砍死掉下城牆去。
一個匈奴士兵,看到盛懷安在守城牆垛口,舉刀就朝盛懷安砍來。
攻上城牆的匈奴軍,主要是保護垛口,讓更多的匈奴軍攻上城牆來,拿下城牆的控制權。
然後殺下去,打開城門,放大軍入關。
見敵人殺來,盛懷安舉刀就砍,毫無章法技巧,完全憑藉蠻力。
這個匈奴敵軍,才武徒初期的境界,很快就被盛懷安打得節節敗退,盛懷安抓住機會,一刀將對方砍死。
剛才那垛口,又爬上來兩個匈奴敵軍,兩人看到盛懷安斬殺了他們的袍澤親人,紛紛聯手,向盛懷安殺來,目光兇悍。
接連砍死幾個敵軍,盛懷安熱血沸騰,自信心也爆棚,自然不懼,一人對上了兩人。
很快,盛懷安就感覺有點吃力了,不會刀法,不會拳腳,沒有多少對戰經驗的他,只憑蠻力,漸漸落入下風。
一刀砍殺敵人,王五的刀上,還在滴血,看到盛懷安被圍攻落入下風。
「懷安兄弟堅持住,哥哥來幫你。」
王五快步上前,對戰一個敵人,幫盛懷安分擔壓力。
王五來幫忙解圍,盛懷安壓力瞬間大減。
「娘的,欺負勞資不會刀法和沒經驗是吧。」盛懷安抓住機會,對著對方就猛砍。
現在面對一個敵人,盛發起猛攻,十個回合後,一刀將那匈奴敵軍砍死。
而王五早就將對手斬殺,這會正在與新的匈奴敵軍大戰。
王五的刀法、身法都很凌厲,完全不像盛懷安,只會用蠻力。
看到這一幕,盛懷安決定,打退敵人,就去找老兵要刀法、身法、拳法等武功。
要不然光有境界力量,面對和他一樣或者比他強的敵人,他就有點對付不了。
「殺!!」
城牆上,喊殺聲震天,到處都是刀光劍影,匈奴敵軍還在不計代價的爬上城牆來。
面對越來越多的匈奴敵軍,守軍也開始不斷派兵增援上來,阻擋匈奴敵軍。
盛懷安學精了,還是下黑手扎腰子要安全一點。
看到與友軍對戰的匈奴敵軍,他找准機會,就是一刀,快准狠,直接貫穿腰子。
很快,死在扎腰子上的匈奴敵軍,就超過了十多個人。
「哧!!」
一刀扎死一個匈奴敵軍,盛懷安熟練的將刀從敵軍腰上拔出來。
「謝了,兄弟,不過你這殺人的刀法,還挺……獨特的。」看著對手被盛懷安扎死,左顧道謝說道,但是看盛懷安的眼神,多少有點怪異。
怎麼會有人專門盯著別人的腰子扎呢,難不成有什麼特殊癖好。
「不用謝,大家都是袍澤,一起殺敵報國。」盛懷安茲著大白牙笑道。
盛懷安說完,沒有繼續與左顧交談,現在正是獵殺匈奴敵軍,獲取殺戮值的時候。
看著盛懷安又去盯匈奴敵軍的腰子去了,左顧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心裡替匈奴敵軍默哀。
盛懷安就這樣,游離在戰場上,找准機會就扎一個。
看到張大牛正在與一個匈奴敵軍大戰,將敵軍打得節節敗退,無暇他顧,盛懷安拿起刀,找準時機。
手起刀落,就扎進對方的腰上。
那匈奴敵軍看著扎在腰上的刀,又看著盛懷安,眼裡滿是憤怒和不甘。
「卑鄙小人,你搞偷襲,你不講武德……」
盛懷安表示抱歉,戰場上,以殺死對方為目的,你管我是不是偷襲。
將刀抽出來,差點連對方的腎都帶出來。
張大牛看得嘴角抽搐,看起來眉清目秀的盛懷安,內心竟然這般扭曲,專挑別人腰子下手。
「懷安兄弟,戰場危險,你可得小心點。」張大牛提醒道。
這樣專扎別人腰子,很是招人記恨的。
「嘿嘿,謝謝大牛哥提醒,我曉得。」盛懷安單純一笑。
「……」
張大牛看著盛懷安那笑容,很想說一句,懷安兄弟,你還是別笑了,看著瘮人。
與張大牛打過照面,盛懷安又開始了他的扎腰子大業。
這會大亂鬥,很容易讓他撿漏,他得多弄死幾個敵人,積攢殺戮值,然後提升自己。
戰鬥一直持續到黃昏,爬上城牆的匈奴敵軍,都被守軍斬殺在城牆上,並沒有讓匈奴大軍拿下城牆。
匈奴大軍見沒能拿下城牆,只能鳴金收兵。
看著如潮水般退去的匈奴大軍,盛懷安看了看手中的刀,都已經砍出了豁口。
城牆上,城牆下,堆滿了屍體,有匈奴敵軍的,也有守軍的。
這會,匈奴派出小股部隊,在收殮匈奴士兵的屍體。
雙方進入默契的戰事休止,收斂戰死的士兵。
「呼呼~」
北風呼嘯,城牆上的旌旗招展。
火紅的太陽,照耀在大地上,給大地染上了一抹紅。
看著退去的匈奴大軍,守軍並沒有歡呼,也沒有喜悅,而是滿臉的凝重。
盛懷安看著那輪殘陽,又看了看正在打掃戰場的士兵,在搬弄著一具具屍體。
匈奴士兵的屍體,直接就被抬著丟到了城牆外,他們才沒有那麼好的心,去收殮匈奴士兵的屍體。
丟下城牆去,自然有匈奴人來收屍。
血水染紅了城牆上的地磚,在夕陽的照耀下,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殘陽如血月如鉤,多少忠魂埋深秋!」
「別在那搞窮酸文人那一套,走了,歸隊。」老兵對著盛懷安喊道。
盛懷安收起傷感,跟上老兵他們,離開城牆,現在換防了,換了其他營的人來防守城牆。
回軍營的路上,盛懷安看到,老兵帶的十個人,少了四個。
這意味著,下午的戰鬥,他們這一隊,戰死了四個袍澤。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
戰場,就是一台絞肉機,不斷的有生命被絞殺在裡面。
他們也不知道,哪一天自己也會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