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瓶溫好的酒,麻煩快點我要被凍僵了。」
薇薇安來到了位於邊境線附近的酒館內,這裡聚集著不少來來往往的客人。外面下著大雪,來到這兒的路上,冷風將她吹得瑟瑟發抖。
白色的寒氣從口中呼出,她一邊搓著有些僵硬的手,一邊觀察周圍人的模樣。
「果真回來一次芬米爾的情況就變化一次。」
這群客人們有不少都是拖家帶口,背著包裹聚集在這兒,顯然是要離開這個國家。與之前大不相同,更早的時候這裡是商隊歇腳的地方,當時芬米爾的經濟還很發達,許多人都慕名而來。
現在呢,改朝換代一個芬米爾人一輩子可能會經歷數十回,這個國家早就被某些傢伙折磨得不成樣子了。具體是誰?薇薇安也不知道,畢竟她離開家鄉幾年了,哪知道現在位置上坐的是誰?
嗚!鼓!
「別叫,我沒把你扔外面繼續凍著就不錯了。」
薇薇安的手裡還牽著一根繩子,另一頭綁在阿帽的脖子上,趕路時就牽著他,有點像遛狗。但精靈販子懸賞可是很高的,她也不想這個傢伙活不到領賞處,於是也給阿帽加了些衣服。
但只是將一些厚粗布像捆木乃伊一樣把他上身綁著,還給他帶了個只露眼睛的帽子,看起來跟rush B的匪似的。這樣能避免被其他人認出來,以免搶自己手裡的貨。
不一會兒過後,溫熱的酒水便被服務員端到薇薇安面前。
「啊哈,沒想到人變了那麼多,故鄉的酒味道卻一直好喝。」
幾口下去,她有些上頭了,感覺只有這些酒水分泌的多巴胺還不夠用滿足自己。薇薇安看向被拴在一旁的阿帽,用力朝著他踹了一腳。
「欸!怎麼會沒有反應。」
難道說這渾蛋太壞了,揍他都不算做壞事?
她將胳膊擺在桌子上,舉著下巴思考一會兒...忽然薇薇安猛地拍向桌子,大喊一聲「服務員!」
「來了,您好請問有什麼吩咐?」
「你們這酒怎麼回事,裡面居然有一根頭髮,這也太不衛生了吧。」
薇薇安捏著一顆髮絲,拿給身邊的服務員看。雖然那是她剛剛從自己腦袋上揪下的。
「十分抱歉,我們裡面給您換瓶新的來。」
服務員勉強地笑了笑,將快喝完的那瓶酒拿走,隨後帶瓶未開封的新瓶過來給她。
「這還差不多。」
這麼一搞還真有用,體內的魔法球開始震動,熟悉的感覺席捲全身,而力道正好是自己可以承受的範圍,薇薇安這下可以享受兩種精神刺激。
(哦買噶厚禮蟹,發!發!發!)
不過有點嗨上頭了,薇薇安沒有注意到身後已經有一個人看上了她。
他們來到薇薇安身後,色迷迷地盯著她的身體。雖然身材被厚厚的棉衣束縛了起來,但過於強悍的實力還是讓她引人注目。
薇薇安通過酒水的反光,看見了身後的幾個男人。他們穿著沒見過的制服,不用想就知道新統治者的走狗。
「小姑娘沒見過世面,喝點酒就滿足成這樣,要不要哥幾個給你開開眼界。」
「你們踏馬的是誰呀?」
薇薇安將試圖伸向自己的手一掌排開,並惡狠狠地警告他們幾個。
這群守兵聽到女人這麼一罵,反而更來了興趣。見她是剛回來的本地人,為了維護新統治者的形象,他們沒有選擇動用武力。
為首的男子坐到薇薇安對岸,準備用習以為常的話術讓她露出破綻。
「你知道現在的統治者是誰嗎?」
薇薇安沒有理會他,將杯中的酒喝完後便準備離開。但周圍幾個傢伙立馬將她包圍,腰間的利劍也將要拔出。
其餘客人見酒館內將要發生戰鬥,大部分都逃了出去。薇薇安不想讓事情鬧大,便重新回到座位上聽那傢伙瞎扯。
「所以說現在是誰管著芬米爾?」
「那當然是我們的帝王馬爾基特,他可是這個國家未來的救星,引領芬米爾的子民抽象復興的天命之人。」
這個雜兵頭頭越說越興奮,開始逐漸誇大其詞了。
人在創造傳說中的神明時,會為他加上人性來顯得真實;而在創造英雄時,只會讓故事編得誇張誘人。
薇薇安雖然不知道這個馬爾基特到底幹了啥,但她想立馬拜託這些狂熱的追隨者,總感覺一會兒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那麼,請問你愛馬爾基特嗎?」
「我?拜託我都沒見過他。」
這句話讓頭頭找到了發泄的理由,他站起來右腳踩著桌子,左手指著薇薇安的呆毛,大聲的斥責道:「那你為什麼不愛馬爾基特?」
薇薇安懶得跟這群被暴君洗腦的傢伙掰扯,連忙改口說愛!
可這句話又讓眼前的男人不淡定了。
「你愛?你能有我愛!你這種平民能有我愛?」他的聲音很大,恨不得全酒館的人都能聽到。把馬爾基特掛在嘴邊,不停重複著對其的敬仰,仿佛能令自己凌駕於萬人之上,讓貧瘠的自信變得膨脹,狗仗人勢的傢伙。
薇薇安看不下去了,直接一拳打向男人的下巴。
「說的什麼玩意兒!」
男人口吐鮮血,雙目無神。其餘幾個小兵見老大被打,紛紛拔出懷裡的刀,對著薇薇安看了過去。
她不慌不忙,拎起阿帽扔向他們,瞬間砸到一片。雜兵們殊不知,眼前這個女人可是簡歷上寫著殺手兩字的存在,秒了他們那是信手拈來。
薇薇安不想鬧出太大動靜,所以就沒下殺手。將他們打暈後,搜颳了其身上的錢財,隨後丟給正在被店長罵的服務員,說是給她的小費。
隨後變遛著阿帽繼續踏上路程。
不過也奇怪,打這群傢伙魔法球居然沒有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