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阿將匕首奪回,並指向林清的胸膛。
「我能問下你是怎麼知道的嗎?」
就算做了那種事情又能怎樣,林清與她的關係非同一般,互生情愫情理之中,而且還都是自願的,只不過卡蓮算是何西阿的下屬而已。相比於他,林清才是卡蓮更願意相信的人。
畢竟她對這方面知之甚少,剛開始有刺激時興奮的發出了聲音,即使門窗關的很嚴,也有可能傳到他人耳中,何西阿或許就是聽見了這股聲音。
還是不要讓卡蓮知道最好。
不過這些都只是猜測,何西阿並不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才問起林清。
他將匕首收回,拉著對方的手走到一處草地上,帶著他坐下鬆軟的草地上仰望星空。
「抽嗎?」
何西阿從懷裡掏出許久沒嘗的香菸,上次因為病情他差點就能給戒了。
「不了,吸了對血的味道不好。」
剛才的緊張氣氛煙消雲散,兩個男人坐在一起,其中一位抽起煙來,那說明接下里談的全是心裡話了。
「呵!你肯定想不到,卡蓮這姑娘對感情能懵懂到那種地步。她說自己跟林清做了件能令身體很興奮愉悅的事情,但不知道是什麼,也不知對不對。所以便找我來請教。」
原來是她自己說出去的呀!
「所以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沒有回答,畢竟我是單身的;而且找你來約談的目的,是為了討論她的血脈。」
當初諾蘭把卡蓮送到教堂來,本想著讓醫術精湛的何西阿治療這隻被改造成吸血鬼的少女,但他之前進行過諸多嘗試,使用的治療方法也不計其數,但最終的結果只是能讓她的身體些微抵禦陽光的傷害,而體內的血液毫無改變。
對他來說,現在已經智盡力窮。
「由此基本能得出一個結論,卡蓮身體內的血液被鎖定了。她無法輕易的被外界因素影響,能改變這一切的可能只有始祖之血。我會繼續嘗試,但希望你也能多了解一些。」
看來將卡蓮改造成人類,還是要把希望寄托在林清身上。雖然他覺得吸血鬼少女挺棒的,還不用擔心衰老疾病纏身,但這身份同時困擾著她。
卡蓮會因為後遺症而將身體蜷縮在黑暗,緊緊貼著林清的身軀尋求安全感,甚至有時還會說出求饒的話。被圈養殺戮的十年裡,她只有對死亡與恐懼說得上成熟。
所以有必要將她從這種身份中拉出來,他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
「還記得席捲存在的詛咒嗎?只有它才能將其徹底殺死。而你把那股力量歸為己有了,對吧?」
林清咽了咽口水,該不會挑個月黑風高遠離人群的地方,是為了宰他吧?
「我知道你是什麼人,所以我想把它送給你。詛咒必定會給宿主的身體帶來副作用,而這把武器擁有能夠壓制其帶來的不適。」
他說得沒錯,兩股魔力在體內互相碰撞,林清還未熟練運用,身體經常承受衝突帶來的折磨。雖然帶在身上可能會被敵人捉到弱點,但誰讓它是金色品質呢。打完魔王看對局詳情的時候,說不定還能完成獲得傳說級武器的成就呢。
「好的我收下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林清離開了二手菸的縈繞,路上不斷地想,如果自己對那股力量開發到極致,是不是就能直接改變卡蓮體內地血液,恢復成人類地樣子。
再次些,像莉莉婭那樣,將兩人的血液抽乾,用他的灌注進卡蓮的體內,或許也有可能改變。但成為吸血鬼的過程充滿了痛苦,林清不想再讓她體驗一遍,這種辦法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
教堂內很安靜,林清來到大廳中央,望著中央地神像,虔誠地坐在長椅上雙手合十。本想向神明尋求心理上地慰藉,但一股指指點點地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是我嗎?怎麼看起來這麼生硬。」
是拉克西斯地聲音,她在神像及壁畫周圍逛來逛去,腦袋上還頂著光亮石做燈泡照亮。
「本女神身材那麼好,你這畫得跟我歐派被削掉一樣,我要找畫師起訴!」她摸著其中的一幅畫像,上面的女神形象過於嚴謹神聖,為此還把她描繪成了飛機場。
「老拉,大晚上不睡覺在幹嘛呢?」林清悄悄來到她身後,猛地蹦出來打招呼。
「咦呀!大晚上不要嚇我啊!」
雖然被嚇了跳了起來,但反應過來是林清後也迅速恢復冷靜。
「切!沒想到這偏遠地方的教堂,信仰對象也是本女神,一想到那群村民沒事就當著本尊的面,對著個雕像祈禱,真有意思哈。」
一想到傾訴對象是她,林清收回了剛才的禱告。
不過像拉克西斯這種曾經宅女,一般不會放棄大好的休息時間來揣摩這玩意。
「所以你在此蹲點,是有事情來找我了唄。」
她將那本書翻到契約那一面,遞給林清看。
「雖然有血緣關係,勉強稱得上兄妹,但並非親。你這樣動漫看多的宅男,就忍不住非要以那種身份去做嗎?」
「你不懂。」
她指了指上面的內容,因為林清第一次給了卡蓮,所以按照曾經的契約內容,他未來如果想再做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情,就會發現自己將會如八十歲老頭般疲軟無力。
說白了,一輩子就只能跟一個女人做那種事。
而與他同時簽訂契約的艾希也會被牽連,具體是什麼還不得而知。
「這...這不對吧,純愛也不是這個純愛法呀!這契約陷害我呀,老拉,你可要為我做主。」
拉克西斯挑逗地看向林清,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怎麼,是誰開局說自己要搞純愛的?現在才開始反悔呀,晚了!不過也有另外的辦法,你打贏魔王后可以實現一個願望。許願獲得自己的一個世界,將喜歡的人帶到那裡,契約管不了那麼遠,到時候你想當創世神都可以。」
林清聽後兩眼放光,原本消極推主線的他瞬間鬥志昂揚。
當然,還有一種辦法拉克西斯沒說。這個契約只對活人生效,如果說卡蓮死亡,那麼林清則可以拜託束縛。以此類推不斷刷新,前者死亡後者彌補。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她相信林清不是那種人,但最好還是先藏著掖著。